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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蓮一怔;驟而收手,側身避過;而那襲嚮明蓮的冷光,便順著原道,襲向原先面對著明蓮的溫御修。
孃親,原先還縮在角落裡等死的溫御修,此刻見到這熟悉的冷光,他不知哪來的力氣;頓時縮下腦袋;從地下翻滾出去,避過了這冷光。
看向來人,他當真是鬆了一口氣。
方才若死在明蓮手裡,那是命,他信了。但若死在容惜辭的手裡,那是他倒黴,他可不要信這命。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溫御修這下連臉皮都不要了,趁著這兩個遠攻高手對敵之際,他連滾帶爬地在他們的指氣與琴芒中躲閃,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湊到飯桌那處,取回他的武器。
丟掉了手裡的雞腿骨頭,溫御修順了順氣,覺得內心的燥熱漸漸緩解,全身都恢復了不少氣力。唰地站了起身,一邊撣著衣衫上的灰塵,一邊看向外頭,只見原先堵住房門的守衛,都被容惜辭放倒了,疊羅漢似的堆在一塊,也不知容惜辭用的什麼法子。眼看著兩人打得是不分上下,溫御修發覺容惜辭沒有要敗的跡象,便坐了下來,將印著明蓮唇印的酒杯取過,忍著噁心抿了抿那唇印,又舔了一輪自己的雙唇。
做完這一切後,許是心裡得到了安慰,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呼吸吐納,運起功力平復內心的躁動。
容惜辭餘光輕落溫御修身上,方才救他時,便感覺到他呼吸不順,想來是中了些不知名的藥,是以也未惱他不來幫自己,由他療傷。
哪知,剛把這餘光收回未幾,便聽明蓮突然將語調一揚,喝道:“溫郎!”
被他這麼一喝,容惜辭也被嚇住了,這琴絃差些就扣不穩,但想到這會是明蓮的奸計,他又繼續彈琴,不顧身後的溫御修。
哪知曉這次,殺紅了眼的明蓮回過神來,目帶焦急地道:“容惜辭,我未騙你,溫御修吐血倒地了。”
“成了,方才你還想殺他,這會兒他吐血倒地,你不當是開心麼。現下,做戲給我瞧呢!若非方才我肚餓去膳房尋東西吃,知曉溫御修已去過,卻不見人影,方趕來這裡,只怕溫御修早死了。”溫御修身在容惜辭的背後,容惜辭瞧不著,加之現下一心對敵,更感覺不著溫御修現狀。
明蓮把唇一抿,這目光裡都放出了幾分焦急:“我未騙你,不信你朝左倒退五步,便能踢著他了。起先我不過是想捉他,逼他行事,從未想過殺他。”
“屁話!”容惜辭扣指撥絃,又是幾道琴芒攻向了明蓮,將他打退了數步,“你若真有心救他,為何你不收手。”
“你不收手,我如何收手,在這兒等你殺死我不成!”明蓮喝了一聲,指氣開啟了琴芒,但在動作間,卻未將指氣打到容惜辭的身上,反攻為守。
容惜辭漸漸地有些動搖,但手裡的攻勢不減,為了確保溫御修的安危,他還是聽明蓮的朝左倒退了五步,驀地腳跟便給撞上了一樣東西。
“咳別踢”虛弱的聲音響起,可見倒地之人的無力。
駭然心驚,容惜辭大喝一聲:“明蓮收手!”同時刻,他將手裡的攻勢收回,轉過了身。
明蓮也未再有攻擊,停下了手,奔了過來。
容惜辭抱起溫御修,只見他雙目渙散,嘴角驀然流出了黑血,呼吸都帶著虛弱之息。
“御修!”容惜辭一邊運起功力到溫御修的後背,一邊按手搭脈。
結果,這麼一瞧,渾身大震。
“中毒了!”
“怎地可能,”明蓮也驚住了,下意識地便開口道,“紅香我控制得極好,若非我控制或身受重創,斷不會發作的!”說完,他好似後悔道出這毒藥一般,立時住了嘴。
此刻容惜辭一心撲到了溫御修的身上,明蓮的話多少都未放在心底,他皺著眉頭道:“溫御修體內有兩種毒,一種似是剛入體不久的,一種應是你的紅香。”
將溫御修抱起,盤腿坐好,喂他吃下解毒丹後,容惜辭快速抽出金針,給他刺穴解毒。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溫御修的臉色由黑氣恢復了一些血色,但看他的臉色,可見這毒未能散盡。
“該死,你這中的是何毒!”容惜辭收針,怒道。
明蓮的臉色也不好了,他從未想過要殺溫御修,溫御修這人是他難逢的敵手,相處之間,自己對他生出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即便是方才,也只是想著逼他就範。明蓮急了,冷聲道:“你不是自忖神醫麼,連自個兒的情人都救不了,要你何用!”
語落之時,容惜辭臉色竟忽然大變。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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