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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御修強忍著不適,冷笑道,“明閣主,果真好心計,竟連環給我下藥,卻不知想作甚。”
“想作甚,”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明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還能想作甚,你同我周旋了恁地久,一直都不肯屈服,反倒同容惜辭那廝鬼混,我得之不得,自然得動手下藥,逼你就範了。本想著迷暈你的,卻沒想你竟然不中藥,不過也無法,中了合|歡藥也好。”
“明閣主,君子不強人所難。”溫御修喘著粗氣,試圖勸服道。可他也知曉這勸服毫無力道,昔時明蓮是自忖身份,方不做那種強人所難之事,但若屢次挑釁,他一怒,自然什麼都做得出。
明蓮笑意更甚:“我何曾強人所難了,”轉著手裡的酒杯,道,“我屢次予解藥給你,你偏生不吃,這可是你自個兒送上門的,傳出去,我也不會讓人笑話。”
“解藥?”溫御修沉下了臉。
明蓮笑眯眯地指著手裡的酒杯:“呶,你酒杯上有何東西,是我留下的。”
那個唇印!溫御修乍然驚醒,目光一瞄碗裡的雞腿,立時便舉箸去夾。唇印上既然有解藥,那麼沾有他唾液的雞腿上也有解藥。
但明蓮豈會讓他得逞,重重地把手一拍桌面,這桌上的食物頃刻便飛了起來,躍至半空。
溫御修手隨眼動,舉箸迅疾地朝半空中的雞腿夾去,豈知,即將碰到之時,一道犀利的指氣,穿透了空中的食物,襲向雞腿。
明蓮的指氣了得,若真碰上這雞腿,只怕這肉都會四散而開。
手裡的扇子一開,憑空拋上天,正好在指氣打向雞腿前一寸的地方,堪堪阻下了指氣。
但危險還未過,扇子總有落下之時,但指氣卻是隨人操縱,接連不斷。
這個被擋下了,餘下還有指氣可以發出,筷子火速一夾雞腿,溫御修趕忙足尖一點,身子倒退數步,在接連不斷的指氣中穿行橫走,避過鋒芒。
明蓮打得入魔了,也不知是在攻擊溫御修還是他手裡的雞腿了,十指一動,不停地發出指氣,變換動作,朝溫御修襲去。
溫御修在心底叫苦,身上的合|歡藥不散,身子本便難受,如今強壓藥效的功力全用於了打鬥之上,這藥力更甚,他頭髮脹得幾近爆炸。
一手抓起雞腿,索性丟了身份,不要筷子,邊躲邊作勢要吃雞腿。
但密麻的指氣不斷襲來,明蓮的武功極其高強,他真是半點精神分到雞腿那都不得,只因明蓮不停地攻擊他的手,為了避開,他不但身子要變化,這手還得不停地晃動,避開指芒。
結果便是,這手怎地都不能伸到自己的嘴邊,去咬上這麼一口。
加之他現下,身上沒有鐵骨扇,沒物可阻,而房太過寬敞,連個可避身之物都沒有,形勢及其不利。
眼看著溫御修便要退出房門外,明蓮暴喝一聲,瞬間不知從何處躍來了數人,將這房門死死地堵住。
溫御修這下可真是甕中之鱉,逃都逃不掉,唯一的法子,便是將明蓮給打暈了。
但一來,武器不在身側,二來,他因修習扇器之故,習的都是近攻,對付遠攻的明蓮,卻是極其束手束腳,發揮不出實力。
眼看著這雞腿被指氣擦過,爛了幾塊肉。想了想,溫御修索性賭一把,直接不故明蓮的指氣,喝了一聲“我死了便沒人助你練功!”把手一揚,就把雞腿往嘴裡送。
然而,他實是高估自己對明蓮而言的價值了,這雞腿肉方能在明蓮的微怔之下入喉,便見明蓮趁機襲來,一掌朝他胸口拍去。
死亡的森冷氣息,從明蓮的掌上散出,溫御修眼前不知為何,竟閃過了一幕,他帶傷而逃,劇毒攻心,隱藏一夜勉強療傷逼毒後,卻在天亮時被明蓮尋著了蹤影,漫天箭網中,不幸葬身崖底。
驀然心驚,溫御修的胸腔咚咚咚地直跳,他記得,容惜辭曾同他說過,自己死亡的結局,原來,便是因今日受創之故麼。
冷笑一聲,他已退至牆角,周圍是擺放好的衣櫃,將他圍堵,漫天的殺意雲卷而來,已經打得瘋了的明蓮,早已不顧他的性命,他已無處可退。不過短短的須臾,他腦中便想了很多的事情,但不管想多少,心裡都只有一個人——容惜辭。
別了,我心愛的人。又一次,要死在他人手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QAQ死?不死?還是死?
☆、第四十四章 ·下毒藥的人
砰聲轟然響起;一個人踹門而入,屈指一扣;剎那間;無數的冷光襲嚮明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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