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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若是未有,傷疤猙獰恐怖,泛著清淤,望上去好似百條毛蟲在背上一般,細想下,百條綠油油的蟲在你的身上爬啊爬啊”這嘴裡說著,容惜辭的手就虛碰上了小廝的後背,模仿著蟲類爬行的動作,在小廝的背上游走,不意外地感覺到指下的身軀在不停地發抖。
“我不怕告知你,這杖刑要人命的不是施杖過程,而是杖後的治療。若是保養不當,一命嗚呼是小事,最怕的便是日夜後背生疼,疼得要死,睡不好,吃不好,可你想死都死不了!”
撲通一聲,小廝驀地跪下,給溫御修重重磕了幾個響頭:“莊主,小的知錯,請莊主恕罪,請莊主開恩。”
溫御修睇了一記讚許的神情給容惜辭,頷首道:“恕罪可以,你得做出點成績給本莊主瞧才成。”
“不不知莊主想要小的做什麼。”
負手一立,溫御修口吻裡含著不容拒絕的意味:“簡單,將你在這兩年內見過進入這裡的人之事告知我。我便饒你一命。就看你,是要維護哪個主子了。”
小廝惶惶然低下了頭,恭敬地道:“小的但憑莊主吩咐。”他抬起了頭,左右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低聲道,“莊主,可否”
溫御修一揮手,知曉此地不宜多說,看往那門扉緊閉的居房,他點了點頭:“進去說。”
推門而入,發覺此地竟無一點兒常年未有人居住的感覺,隨手一揩,門扉沒有一點兒塵埃,擦得是亮堂堂的,入眼的事物說不上嶄新,但也沒破舊腐朽,整個好似有人常居一般。
與容惜辭對望了一眼,溫御修便邁步走了進去,左右回望,那小廝則在後頭謹慎地望了一眼周圍,才慢慢地將門闔上,戰戰兢兢地走到溫御修的後面站定。
“兩年前,你接的是何人的班,那人如今去了何處。”溫御修挑了一張桌子,撩袍坐下,大敞著雙腿正襟危坐。
容惜辭不想坐,就在這裡四處亂竄,打量著這裡的一切,但耳朵卻是灌注著內力,時不時地聽溫御修那邊的情況。
小廝低了低頭,遲疑地道了出聲:“小的接何人的班,小的確實不知,至於我先前的那人,小的意外聽聞過,好似是失蹤了,誰人也不知去了哪兒。”
“那”溫御修摸了摸下巴,尋思著該如何下問,“你來此之前,山莊裡可有發生特別的大事,譬如說喪事,或是喜事?”
小廝抿了抿唇,搖頭道:“沒什麼事,小的到來時,似在莊主即位的第二日,莊內平安無事,之後數十日莊內可有發生何事,想來莊主您自個兒比小的還清楚。”
“我即位的第二日?”溫御修訝然道。他即位的第二日,湊巧便是溫少迎下葬那日,當時莊內不論是什麼身份地位的,都要前去送葬,而這小廝到來時,竟不知此事,莫非當真被他們猜中了,溫少迎因著容惜辭之故而沒有死?
他看了容惜辭一眼,遞了一個眼神,繼續問道:“那你先前可曾聽聞這兒主人的事情。”
“有的,”小廝點了點頭道,“小的聽聞此處住的乃是前任莊主,”說到這裡時,他哆嗦了一下,微抬眸看了溫御修一眼,發覺他沒有生怒,便繼續道,“聽聞,這前任莊主兩年前失蹤了,是以便未有人住。不過,小的打掃了兩年,常常會發覺此處有些怪異。”
“怪異?”溫御修挑眉問道,“繼續說,有何怪異。”
“是,”小廝頷首,繼續道,“小的每日辰時末來此打掃,好幾次,感覺房內有人走動,甚至有人聲。實不相瞞,小的武功雖低,但這雙耳卻是耳聞八方,極其敏銳,聽得裡頭有人聲,小的生怕觸犯了禁忌,是以也未敢多問,只是慣常地清掃。”
“可會是打掃內屋的人?”
小廝搖了搖頭,眉頭都蹙了起來:“不似,打掃內屋的人比小的晚上一炷香時間方到來,正好可與小的交接。小的有次禁不住好奇,耳聞裡屋有聲響後,便故意拖延了腳步,同打掃裡屋的婢女打了照面,睜眼瞧著她走進裡屋打掃,可卻意外發覺裡頭的聲音沒了,僅餘婢女打掃的聲音。初時,小的還不信邪,又觀察了幾次,發覺婢女進屋後,這聲音便沒了,是以小的也不敢多問了,不若生怕惹著裡頭的不知底細的東西。”
溫御修的眉頭皺起了一個疑惑的弧度:“你最近一次聽到有聲響是何時?”
小廝一怔,左右看了一眼,將腳步移向了溫御修幾分,低聲道:“昨日。”
身子一震,溫御修驀地抬眸對上了容惜辭的目光,暗暗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可曾夜半來過此處?”
“未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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