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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風直呼蕭冠雪的名字,說明他們只是合作者而沒有隸屬關係。江小樓攥緊了手指,目光異常冷漠:“你一直潛伏在我的身邊,就是為了等這一天。”
“是啊,就是為了等這一天。從前我只要笑一笑,不知道多少人為了我神魂顛倒,偏偏你太狡詐太聰明,為了不引起你的懷疑,我只好裝作不懂武功、任人欺凌。”衛風輕輕嘆了口氣,“先驅逐你身邊的高手,再想法子離間你們夫妻的感情,一路走來我可不知費了多少勁兒。”
江小樓只覺得滿身冷汗都冒了出來,她不是害怕衛風,而是覺得此刻的他看起來有一絲令人驚駭的力量。
他根本不像是個孩子,從語氣、神情,甚至是眼底的嘲諷,都是屬於成年人的。
衛風向火堆了添了一把柴,一縷淡淡的白煙自火焰中徐徐升起,逐漸在整個破廟裡擴散開來。
江小樓察覺到對方眼裡的神情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可怕。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江小樓走了過來。在他孩童般的外貌之下,隱藏著一種奇特的烈焰。他並不急著將江小樓制服,相反,他要對方在他眼前婉轉呻吟,痛苦掙扎。江小樓越是恐懼、越是痛苦,他的心裡便能得到一種發洩般的滿足。
江小樓眼瞅著衛風的神情變得瘋狂,笑容已是格外囂張。她一瞬間氣息凝滯:“你到底是什麼人?”
衛風走近了一步:“小姐不覺得我張臉很眼熟嗎?噢,我忘了,或許我和弟弟生得不太像。”
“你弟弟是誰?”
“想不到明月郡主如此健忘。”
衛風蹲在了江小樓的身邊,伸出手輕撫下了江小樓的臉頰,那雙手如同蛇一般陰冷可怖,江小樓只覺得一陣噁心,眼中也抑制不住地流露出厭惡之色。
衛風像是很欣賞她的神情,笑了:“我的弟弟正是被你殺死的裴大將軍啊!”
“你說什麼?”
什麼事情都比不上這樣的訊息來的震撼,江小樓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衛風:“你只十三歲,而裴宣他”
“是啊,我的弟弟已經二十二了,我怎麼可能只有十三歲,這不是很奇怪嗎?”
衛風突然大笑了起來,他的面容似乎又恢復了往日裡的柔順,看起來就像一個溫柔而美麗的少年。他低語著道:“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他的雙手就像是毒蛇一樣,越來越放肆。江小樓想要推開他,可是手剛剛抬起,卻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氣,她的嘴唇動了動,卻終究說不出話來。
衛風笑容迅速消失,眸光射出一股凌厲的氣息:“江小樓,我是長不大的。十三歲那年,我突然生了一場病,從那時候就開始長不大了。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從此後我就只能躲在人後,甚至不敢讓人知道我姓裴,因為我會成為裴家的恥辱。所以,裴絃歌就此從這個世上消失了。沒有人知道我是誰,也沒有人知道我到底有多大年紀。我今年已經有二十九歲,比阿宣還要大了七歲,但你瞧我這張臉,永遠也不會發生變化,到我老死為止,都會是一個十三歲的美貌少年。正是用這張臉,我才能成功地接近你,可*的郡主,你說對不對?”
他的手慢慢地滑向了江小樓的下巴,貼近她道:“從前我覺得你真是很可惡,但現在看來長得很漂亮。”
他永遠停留在十三歲的身體,不過是一個意外。裴家守著這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從來沒有任何人知道。這麼多年來,他只是一個殘廢,發育不全的畸形殘疾者,儘管他以無比的決心和毅力克服了內心的痛苦,可是他永遠都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所以,他一直運用自己的智慧和手段,讓他的兄弟裴宣成為世間的英雄。裴宣就是他的手腳,而他就是裴宣的大腦,裴宣高大英俊,威武不凡,戰無不勝,無往而不利。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將裴宣當成了自己的替身,絕不允許裴宣失敗。在他的安排下,裴宣不斷勝利,不斷成功,從來沒有失敗的時候。
如果可以忍受自身的缺憾,裴絃歌也可以站在眾人的眼前,可是他無法忍受別人異樣的眼神。他只能拼命用自己的力量去抵抗上天,創造出裴宣的完美,就像是對老天的嘲笑,也是他心中反抗的最強音。他透過塑造裴宣,用一種移情的力量來彌補了自己生理和心理上的畸形。阿宣是那樣的高大、英俊,自己卻那樣的聰明、狡猾,這樣的組合才是最完美的。
裴絃歌太看中裴宣了,骨子裡不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而是另外一個自己。這種感情投入的太深,以至於他認為可以持續一輩子,直到裴宣達到人生的最高峰。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