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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樓起身梳妝,目光落在晶瑩的葡萄上,笑道:“這是——”
“是王爺派人送來的,說是今年的新貢。”小蝶臉上露出笑意。
江小樓點頭,神情多了三分發自內心的溫度:“王爺回來了嗎?”
“回來了,在書房。”
江小樓剛剛到了書房院子外面,便見到衛風失魂落魄地從裡面衝了出來。她眼眸瞬間暗了下來,袖子裡的手不經意間攥緊了:“怎麼了?”
衛風看見江小樓,登時嚇了一大跳,如同白天撞見鬼,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
江小樓一眼瞧見衛風的脖子上有一塊青紫的痕跡,她張了張嘴,彷彿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衛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強忍住眼淚道:“沒有,不過是我打碎了一盞茶,被醇親王罵了兩句而已。”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悄悄觀察著江小樓的神情,她彷彿剎那間被閃電擊中,眼裡難以抑制的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那是懷疑,發自內的懷疑。
是人都會懷疑,尤其是疑心病很重的江小樓。衛風的腦海裡突然閃過這句話,垂下的嘴角越發顯得悲哀,眼底的深處卻出現了一絲嘲弄。
感情再深厚的夫妻,也沒辦法承受可怕的疑心。
衛風一咬牙,竟然站起身飛奔而去。,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江小樓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難以琢磨的複雜神色,唇畔卻慢慢浮起一絲冷笑。
江小樓推門進去,獨孤連城正在看奏章,她微笑著道:“連城,你和衛風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江小樓外表很隨和,實際卻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也許是有過被人揹叛的經歷,所以按照她從前的做法,若是懷疑了某人絕對不會親口問出來。但今天她不但問了,還問得直截了當。
獨孤連城看著她,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陽一般明亮溫暖:“你說呢?”
“我可猜不出,不妨把人叫進來問問?”江小樓輕咳一聲,眼底不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小蝶看了看這對夫妻,越發不明白他們倆在打什麼啞謎。剛才那情形誰看了都會誤會,怎麼偏巧小姐就若無其事的。
衛風沒想到自己剛回去就又被召回來,臉上滿是壓抑的不安。
“小姐,我”
江小樓看著他,神情慢慢變得鄭重:“剛才在書房裡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為何如此害怕恐懼,真的是打碎了茶盞嗎?”
獨孤連城的目光落在衛風的身上,難掩眸子裡的冷淡。
衛風的肩膀在顫抖,聲音卻極為堅定:“是,小姐。不過是一點小事,不值得您過問。”
他很害怕,害怕到連肩膀都在微微的顫抖,彷彿在竭力掩飾著某項事實。
江小樓的眼底彷彿有怒氣在聚集:“如果真是小事,為什麼不肯說實話?”
衛風忍住眼淚:“都是奴才的不是,是奴才笨手笨腳的,請您不要怪罪醇親王。”
江小樓眸子裡彷彿點染了寒氣,看著格外冷清:“你說的都是真的?”
“絕不敢絕不敢有半句謊言。”衛風只是低著頭,彷彿要把頭一直埋到地縫裡去。
眼看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江小樓便揮了揮手,叫衛風退了下去。
從這天起,獨孤連城便都是在書房歇息,外人瞧見心中難免起疑,這新婚夫妻都是蜜裡調油的,怎麼換到他們身上就變了味道有心人回憶衛風之前從醇親王書房裡出來時候的神情,自然開始有了很豐富的聯想。
江小樓在走廊下看了一天的書,太陽暖融融地照在她的身上,給她白皙的面孔罩上一層淡淡的金色。不知不覺地,她竟然靠在椅子上,輕輕合上眼睛小憩起來。
衛風走進來,瞧見的就是這一幕。
他左右四顧,並未見到小蝶的影子,稚嫩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困惑的神情。隨即他確定四周的確沒有人在,便輕手輕腳的走近了。
江小樓的呼吸很輕,睫毛長長的,睡著的時候少了三分冷漠,變得越發溫柔動人。
衛風把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極為小心翼翼。江小樓睫毛抖動了一下,衛風嚇了一跳,幾乎以為她就要甦醒,誰知她稍稍側了下臉,又睡著了。
她的側顏格外的寧靜,看起來像是個單純的孩子。
衛風忽然覺得一股蓄積已久的毒忽然在胸口裂開,輕輕地、一點點地靠近了她,越靠越近,就在他的唇幾乎就要落下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