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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十大壽,府上要擺宴。皇上和小王爺也會出席。這跟咱們的事兒有沒有什麼關係?”
玉臨風微微有些茫然地轉頭望向了秋清晨。
秋清晨望向窗外,微微透著迷茫的眼底彷彿有幽暗的火苗在輕輕跳動:“不但有關係,只怕關係還不小呢”
秋清晨微微嘆息:真正的風暴只怕就要來吧。
七十一
封紹跳下馬車時,貼身侍衛熊貓和李光頭一左一右已經站在車門外等著他了。李光頭警覺地打量裕親王府的守衛,而熊貓則衝著他背後悄悄斜一眼,示意他往後看。
封紹很不情願地回過頭,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自己的兄長。帝輦當然是停在他們的前方的,是封紹不該背對著這個方向。熊貓毫不懷疑封紹是故意背對著烈帝的,因為整個宮裡的人都知道成康王正在和烈帝鬧彆扭。
熊貓覺得這個舉動太孩子氣,根本沒有什麼意義。但是他不敢表示出來,因為對這種鬧脾氣的小把戲,封紹很明顯地樂在其中。
大概是關得太久,自己在找樂子吧。熊貓想。眼角的餘光瞥見烈帝走了過來,連忙將腰身挺得更直一些。
封紹還在東張西望,就聽烈帝的聲音淡淡說道:“進去吧。”
封紹斜了他一眼,是那種眼白多眼黑少的斜法。
烈帝輕輕哼了一聲:“琴章好歹也是你的發小,他人不在了,你替他去給老父敬杯酒,過分麼?”
“到底是誰過分?”封紹象望著陌生人似的望著他:“他人都已經死了,還要被你們拿來利用。他有當琴章是兒子嗎?”
烈帝望著他,一雙古井般的眼眸波瀾不驚:“阿紹,你不要感情用事。”
“我沒有感情用事,”封紹冷笑:“我只是替他覺得不值。”
“什麼才叫做值?”烈帝望著他,唇邊的紋路似笑非笑,“你既然把他的命看得這般重要,朕替他報仇你更應該配合才是。”
封紹鬱積於心的暴躁又開始蠢蠢欲動,聲音也不知不覺地提高了:“他死都死了,就算把瑞帝剮了又有屁用!他要的並不是這個!”
烈帝瞥了一眼迎出裕親王府的文武百官,不動聲色地反問他:“你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要的不是這個?”
封紹氣息一窒。琴章要的到底是什麼,也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
烈帝已經轉過了身,寬闊的肩頭包裹在明黃色的袞服裡。連背影都透著難以言喻的威嚴。
他比封紹大了整整十歲。自小到大,無論是摔跤打架還是詩詞歌賦,封紹從來就沒有贏過他。可是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封紹的心裡反而激起了澎湃的豪情:就算贏不了,至少可以改變,可以阻止——有些事,就算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仍然值得拼盡全力去努力。
烈帝回過身淡淡瞥了他一眼:“還不過來?”微微上挑的尾音,帶著他熟悉的某種叫做“寵溺”的味道。
“你大爺的!”封紹又開始磨牙:“你這是什麼語氣?老子想正經事呢!”
烈帝又瞥了他一眼,輕輕哼了一聲:“你能有什麼正經事?朕說什麼你都不聽”
封紹的眉毛緊緊地擰在了一起:“楚少琪你什麼語氣?噁心不噁心?你別是神經錯亂,把自己當成是老爹了吧?”
烈帝瞪著他,眼神中卻滿是無可奈何:“你自己想想,朕的兒子哪一個不比你省心?真要是生出你這種兒子朕一把就捏死他!”
“我洗乾淨脖子等著你來捏!”封紹呲著牙冷笑:“怎麼樣?你是現在捏?還是等欽天監挑個黃道吉日了再捏?”
“咳,咳,”旁邊有人戰戰兢兢地咳嗽。是老裕親王。今天的壽星。
烈帝挽起了正要行禮的壽星,和顏悅色地攜手往府裡走。轉身之前還沒忘了用充滿警告意味的目光掃了封紹一眼。
沒營養的話也說膩了,封紹很不情願地跟在他們身後慢慢地往裡走。對一旁阿諛奉承的文武百官連瞅都懶得瞅。
心情不好。
每一次遇到這種明明不情願,卻偏偏無法推辭的事情,封紹的心情都不好。
如果他死活不肯出席這場壽筵的話,烈帝也不會過分地逼迫他。可是糾結良久,他還是彆彆扭扭地跟來了。因為這裡是琴章的家。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無不見證過那個人的存在和。他很想再看看。可是這樣的聯想,又偏偏讓他很不舒服。
最讓他不舒服的,就是今夜即將上演的這一場醞釀已久的演出。
沒錯,就是一場演出。是最下作的一場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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