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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望著小玉滿面疑慮,小玉顧不得跟他解釋,只得悄悄眨了眨眼,示意以後再跟他解釋。兩人一起望向秋清晨,卻見她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中卻是一片豁然開朗:“如果真的是浮樑,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難怪我們剛從李相的田莊回來就被人堵在了城門口”
想到了城門口的事,秋清晨立刻跳了起來:“有沒有辦法現在送我出城?!”
阿十和舒玉對視一眼,一起搖了搖頭。
看到秋清晨面色轉為陰沉,阿十連忙說:“雖然不能出城,不過我可以出去一趟,先安排他們去查查李相莊子裡關著的那個瘋子。”
秋清晨搖搖頭攔住了他:“不用去了,我想我已經猜到他是誰了。”
七十
站在一片燒焦的廢墟里,秋清晨不知是該為自己的料事如神而高興,還是該為這件事死無對證而難過。
昨天夜裡還好好的一座莊園,此時此刻已經被一把無名大火燒得一片狼藉。原來的摸樣是一絲一毫也看不出來了,就連昨晚那幾個圍爐閒話的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們已經趕著最早一批出城了,但顯然還是晚了一步。
里長和衙門裡的人都已經走了,舒玉和阿十還堵在莊院通往官道的路上,生怕會有什麼人來打擾她的搜尋。可是,就算他們不守在那裡又有什麼關係呢?即便昨夜真有什麼被她所遺漏的線索,大火之後,又經過了衙門的搜尋,還會剩下些什麼呢?
秋清晨用腳尖輕輕點著腳下的灰燼,心裡說不出地沮喪。
昨夜關押瘋子的假山石已經倒塌,只露出了半幅洞口,黑黢黢的,奇怪的焦臭味瀰漫在洞口久久不散。秋清晨的目光霍然一跳,忍不住又湊得近了些。這焦臭味裡似乎還夾雜著硝石的味道。秋清晨精神一振,連忙喚來了阿十將洞口的山石一起搬開。洞裡還冒著細煙,離近了更是惡臭逼人。
那是秋清晨並不陌生的味道——骨肉被燒焦了的味道。秋清晨用手巾包住了口鼻,輕手輕腳地躍下了地洞。
臺階綿延向下,沒多遠就出現了十分狹窄的一處牢房。
應該算是牢房吧,三五尺見方的小小石屋已經燒得焦黑,只有頭頂上兩處通風口勉勉強強透進來模糊的光線,悲憫地照著腳下蜷縮成一團人形焦炭。
這個人想當初也曾經叱吒一時呢
秋清晨心底的憐憫忽然間壓過了一切。
她在屍骸旁邊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將屍骸翻了過來。很難想象這樣一團黑色的東西曾經是活生生的一個人。秋清晨的目光細細掃過他的屍骸,落在了蜷成一團的手上。那隻手是全身上下受傷最輕的部位,皮肉雖然燒焦了,但是勉強還可以看得出手的形狀來。蜷握起來的姿勢彷彿在緊握著什麼東西。
“大帥!”洞口的阿十輕聲催此:“小玉發了訊號,有人過來了!”
秋清晨連忙掰開了那隻手,一樣金燦燦的東西“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大帥!”阿十聲音開始急促:“快上來!”
秋清晨顧不得細看,抓起這樣東西飛快地跑出了洞口。阿十連忙拉著她退到了一截斷牆的後面。牆頭上歪歪扭扭地搭著幾株燒焦了的殘木,剛巧可以遮蔽住從路口投射過來的視線。兩個人藉著這段殘牆溜進樹林裡的時候,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已經聽得很清楚了。
藉著斷牆的遮掩,秋清晨小心翼翼地回頭張望了一眼。幾個裝束普普通通的男人正在試圖搬起一段擋路的房梁,在他們的身後,一個神色傲慢的青年心不在焉地看著他們的動作,眉宇間透著十分的不耐煩。
那青年除了臉色各位地蒼白些,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是秋清晨看了一眼之後,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當他側面相對的時候,可以看到他的眼角有一處小小的暗紅色紋身,宛如不小心濺上去的一滴鮮血。不過離得太遠,具體是什麼圖案就看不清楚了。
秋清晨示意阿十注意那個人:“查查他的底細。”
阿十仔細地瞥了他兩眼,點了點頭。
當天晚上,阿十除了帶回那個眼角有紋身的年輕人的資料,還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秋清晨望著他,眼中難掩吃驚:“玉前輩,你怎麼你怎麼”分別不過半年,他的頭髮居然已經變成了雪一般的白。
玉臨風卻對這一點絲毫不以為然:“我們門派的獨門內功心法就是這個樣子的,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再說頭髮白了,我還是很帥啊。”
秋清晨和阿十對視了一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