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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我長得太帥?一不小心,又招惹了一顆芳心?”
李光頭身體趔趄了一下,頓時哭笑不得:“少爺,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唉,”封紹趴在枕頭上直嘆氣:“人果然不能長得太帥。我真是太對不起趙國的姑娘們了。”哀聲嘆氣了半天卻不見李光頭反駁,封紹詫異地回過頭,原來李光頭壓根就沒有注意他在說什麼,自顧自地支楞著耳朵聽旁邊幾個新兵聊天。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當中那個連說帶比劃的人正是自己同營房的六順。
“真的,騙你們我是這個!”六順鼓著一張黝黑的圓臉跟周圍的人賭咒發誓,一邊不服氣地比劃了一個王八的手勢:“我衝完澡出來親耳聽到女兵營的那個賈隊長說的。”
“你才來幾天就連人家姓什麼都打聽出來了?”旁邊有人打趣他:“你是光顧著看賈隊長,耳朵聽岔了吧?從沒有聽說過大帥從新兵裡頭抽選親兵的。”
“是啊,”旁邊一人說道:“我聽說大帥的親兵個個都是刀尖上滾過多少遍的狠角色。真正的殺人不眨眼!”
“都是戰場上有軍功的”
“對啊,對啊”
聽著周圍的人七嘴八舌議論不休,封紹情不自禁地和李光頭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裡多少都有些疑惑。
封紹在枕頭上換了個姿勢,心中暗想:成千上百的生面孔混雜一起,不可能被她給認了出來吧?她能有那麼玄?可是轉念想想那個女人不動聲色撂狠話的樣子,又覺得自己的不安並非空穴來風。
看出了他心裡的不安,李光頭壓低了聲音安慰他:“跟咱們應該是沒有關係的。琪少爺也說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
封紹重重一拳擂在了枕頭上,哀聲嘆道:“你見過把自己送進狼嘴裡的豬嗎?不用懷疑。你面前的是第一頭,我面前的第二頭!”
李光頭嘴角抽搐:“少爺你想得太多了吧?”
“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你想得太少。”封紹嘆道:“光頭,我真是一頭豬。”
哀聲嘆氣的封紹忽然發現自己不光是腦子不好使,運氣也背得邪門。泡女人想找一條捷徑,結果好死不死選中了最繞彎的那條路;想找最安全的藏身之處,結果卻自作聰明,真的選中了最危險的地方。如今可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鑽進這天羅地網裡來,想逃都沒有那麼容易
“少爺,要謙虛也不用非得是豬吧?”李光頭很無語地望著他,覺得他愣頭愣腦的樣子更象一隻小山羊。
至於自己,光著個腦袋,人又長得肥。象豬就象豬吧。
只是這豬啊羊啊的,別讓人家給一鍋燴了就好。
二十七
封紹目瞪口呆地左右看看,然後遲疑地抬起手點著自己的鼻尖問道:“我?!”
被他稱作“烏雞臉”的烏隊長冷著臉,眼中明明白白地寫滿了不屑:“對,就是你。難道還用我再喊一次出列嗎?”
封紹無可奈何地向前邁出了一步,跟其餘三名新兵站在了一起。剛才被她喊出李光頭的名字時,他還在想:這一定是湊巧,一定是湊巧
烏雞臉略帶譏諷的目光從這四名新兵的臉上一一掃過,冷冷哼了一聲才不滿地說道:“真不知你們走了什麼運,這種水平也能被抽選上去。我也不說什麼了,秋帥的親兵營想來你們也有所耳聞,能不能挺到最後,就要看你們個人的造化了。”
“完了,完了,”封紹暗想:“我是真的被那個死丫頭給認出來了”大禍臨頭的感覺如同烏雲般籠罩在頭頂,揮之不去。可是偏偏又有幾縷陽光從烏雲的縫隙裡透了過來,象羽毛似的在自己的心頭一下一下地撓著,撓得自己情不自禁地發顫。滿心的驚駭漸漸化成了難以抑制的激動。一霎間,封紹幾乎無法按捺住心潮的起伏,忍不住抬手在自己臉上重重拍了一掌:“他大爺的,這不正合了咱入伍的初衷嗎?!還是不是男人?你怕個屁啊!”
一句話還沒有唸叨完,就發覺周圍鴉雀無聲。一轉頭,左右新兵,包括前面正訓話的烏雞臉隊長都用一種看妖怪似的目光瞪著自己。封紹撓了撓腦袋,不好意思地乾笑兩聲,“那個烏隊長,您繼續說。”
烏隊長不滿地哼了一聲:“有什麼可說的?不過三五天,你們還是要被退回來——就你們那水平”她搖了搖頭:“回去收拾東西。”
封紹聽到“解散”兩個字,立刻轉過身拉住了李光頭,把頭靠在他肩上哀聲嘆道:“光頭哥,這回咱可真要把自己送進狼嘴裡去了。”
李光頭忙不迭地把他撥拉開:“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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