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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可以安全過夜的地方。免得救兵還沒有趕到,他們就被夜間出沒的野獸給吃掉了。
“雖然不是洞房花燭,但好歹也是我們孤男寡女頭一次共度長夜嘛”封紹揹著秋清晨氣喘吁吁地往山崖上爬,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昏迷中的秋清晨聊天:“過於簡陋的話,就太對不起我的美人了對不對?”
美人繼續昏迷。
“你也適當地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嘛,什麼事都由我做主,我會有很大壓力的。”封紹苦著臉長長嘆氣:“既然你堅持讓我做主,那以後咱們家我就是一家之主了。”
美人持續昏迷。
封紹側過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蹭了蹭:“你可要挺住啊。”
盛夏的天,她的臉頰卻一片冰冷。低垂的睫毛斜斜地掃過他的臉頰,一點酥酥的癢,象水潭裡泛起的漣漪,一波一波地晃進了心裡去。
封紹嘆了口氣。吃力地把她往肩上順了順,繼續往山崖上爬。
山崖下的洞口十分符合封紹的要求:既不太大,也不太小。離地面很遠,洞口還被樹叢遮掩著。而且洞裡還有微弱的氣流透過,並沒有野獸腥羶的味道,讓他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十分地失望。
“如果這裡住了一窩野雞”封紹放下秋清晨,自己也一□坐倒在地,呼哧呼哧喘個不停:“或者一窩香噴噴的兔子”
躺在身邊的秋清晨發出了一聲無意識的呻吟。封紹連忙撲過去看時,卻發現她並沒有醒過來。她身上零零碎碎的皮外傷都已經止了血,人卻始終昏迷不醒——說不定是被他扔下山坡的時候,撞得太狠了。
封紹揉了揉她額頭的一片青紫,喃喃說道:“對不起。我只是太著急了。真的不是故意要把你扔出去的”
光線漸漸暗淡下來,流轉在樹梢金燦燦的晚霞也一點一點被黑暗吞噬。封紹將懷裡的女人抱得更緊了些,正在盤算此刻生起一堆火的話,招來敵人和招來自家人的機率到底哪一個更大些就聽到密林裡遠遠傳來一聲淒厲的嘯叫。嚎叫聲還不及沉寂下去,就引來了四面八方一陣嗚嗚咽咽的回應,在山谷裡此起彼伏。
封紹毛骨悚然,下意識地收緊了雙臂。一低頭卻見懷裡的女人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一雙清冽的眼睛迷迷濛濛地望著洞口,眼裡的神情透著凝重。
“你醒了?”封紹一口氣鬆了下來,連恐懼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秋清晨沒有受傷的右手抖抖索索地伸進懷裡,摸出一包東西遞給了他,低聲說道:“這個是泓玉給我預備的藥粉。得趕快撒在洞口。不然,等它們嗅到了我們的味道就糟糕了。”
封紹連忙將她扶坐在一旁的石壁上,自己將紙包裡的藥粉細細密密地撒在洞口附近。一回頭,卻見秋清晨靠著石壁,一雙清亮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落在自己的身上。見他突然回頭,始料不及似的錯開了視線,彷彿有些無措。
封紹緊靠著她坐了下來,解下腰間的水袋遞了過去。
秋清晨小小地抿了一口,又皺著眉頭推了回來:“怎麼是酒?”
封紹奇道:“你的酒量不是很好嗎?”
“我只在閒暇時飲酒。”秋清晨飛快地瞟了他一眼,淡淡地岔開了話題:“是血腥味引來了山豺。山豺成群結隊出沒的時候,連老虎都不敢招惹。這藥粉不知道能抵擋多久,咱們還是再往裡躲躲吧。”
封紹點了點頭。彎腰將她抱了起來,試探著往裡走。
光線越來越暗淡,山豺的嚎叫聲時遠時近。秋清晨又開始昏沉。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的臉,只能聽到她的呼吸聲越來越不穩,封紹不由得有些暗暗心焦。正在盤算師傅的藥到底能讓她撐多久就聽到從洞裡遠遠傳來一聲模糊的喊叫——是人的聲音。
封紹一驚,懷裡的秋清晨身體也微微一抖,下意識地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
叫喊聲在高高揚起一個刺耳的尖叫之後,慢慢下沉為時斷時續的嗚咽。彷彿正在飽受折磨,因為模糊反而讓人毛骨悚然。
秋清晨動了動身體,輕聲說道:“你去看看。”
封紹的手臂一緊,“那怎麼行?”
黑暗中,秋清晨無聲地笑了:“我手裡有短刀,洞口還有藥粉。一時片刻應該是無礙的。”
封紹扶著她靠洞壁坐好,有心想要交待幾句,又覺得自己說什麼都多餘。
“快去吧,”秋清晨微弱地推了推他的手:“你別忘了我是秋清晨。”
封紹咬著牙站起身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摸索了過去。即使在黑暗中,他還是可以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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