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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紹回過頭瞥了他一眼。沒有表情的一眼,尋狐的後背瞬間漫起了一層冷森森的雞皮疙瘩,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其實丹藥的威力很小,不會傷人的。我是看她跟我東拉西扯地拖時間,知道她是想逃走。所以讓人觸動了埋在崖下的機關,想要炸掉木橋。誰料到她那時正好在橋上”
封紹握緊了拳頭:“李明皓怎麼知道她走這條路?”
尋狐忙說:“李相併不知道秋帥會走這條路。但是通往邊州的幾條路都已經下了埋伏。無論走哪條路都沒有區別”
封紹沒有出聲。他忽然意識到在很多事情上,李明皓所起的作用遠遠地大過了烈帝。比如說多年前的對自己的算計;比如說安京的以退為進攪混水;比如說此時此刻的機關埋伏
一陣哨風捲著雪花撲面而來,封紹眯起了雙眼頭也不抬地說:“光頭,你跟他們回去。見了母后說一聲,就說我沒事,但是暫時不能回去。”
李光頭搖了搖頭:“我不回去。”
封紹瞥了他一眼,微微嘆了口氣。轉頭望向尋狐:“你告訴我母親一聲,就說燕子飛走了。”
尋狐一頭霧水。
燕子飛走了,是他和母親之間的暗號。意思是,事情解決了自然回回家。若是說別的,只怕母親不會相信,又要生出別的枝節來。
“回去吧。”他擺了擺手:“你們已經盡力了。楚少琪應該不會責罰你們的——他最喜歡別人說他賞罰分明。”
尋狐還是沒有出聲。
封紹瞥了他一眼,心裡說不出地厭煩。解下斗篷甩在一旁,在旁人的驚呼聲中又一次扎進了水裡。
冰冷的水流自四面八方包裹住了自己。天色已經昏暗,水底更是無法視物。到處都是冰冷的卵石,單憑指尖的觸覺什麼也無法辨認了。
心有不甘,卻偏偏無能為力。封紹繼續往下沉。直至沉入了最深的水底。水底的水流反而要平穩得多,汩汩的聲音宛如表皮下面脈脈流動的血液。
黑暗能夠掩蓋一切,包括自己無法在旁人面前掉落的眼淚。
無法原諒自己。
發生在自己眼皮底下的暗算——讓他如何原諒自己?
燕子飛走了。
誰知道燕子每一次飛走是不是都可以平安地飛回來?
紹太后坐在桌邊,對於烈帝送到她手邊的茶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烈帝不覺有些尷尬,低著頭喃喃說道:“我已經派了人去找他,應該”
紹太后慢慢站起身走到了窗邊,雕花木格的內側貼著的是半透明的團龍銀峭。即使在最寒冷的冬天也不會透進冷風來。可是望著御花園裡的花木在料峭的寒風中瑟縮不已,她還是覺得寒意襲人。
“你是皇帝,你自然有權利決定楚國的任何事。”紹太后沉默良久,緩緩說道:“不過,你應該記得十年前哀家跟你說過的話: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觸犯哀家的底線。這件事,哀家無法原諒你。”
“母后”烈帝的神色不覺有些慌亂:“兒子只想攔住秋帥。對阿紹並沒有”
“並沒有怎樣?”紹太后沒有回頭,聲音卻平淡得沒有任何起伏:“沒有讓人殺了他?你還需要明說嗎?你只消暗示一二,自然有下面的人出生入死地去替你達成心願。不要跟哀家說你沒有預料到他們會這麼做!”
“母后”烈帝退後一步,撩起袍角跪了下來。
紹太后搖了搖頭:“十年前你跟哀家說,你並不想加害自己的弟弟,只是在試探。現在呢?你已經坐上了那個位子,為什麼還要試探?是不是隻要我們都活著,你就要不停地試探?”
烈帝不知該如何替自己辯解。試探和利用,他不知道哪一個說法會更容易被接受。
“既然你存心要做孤家寡人,哀家無話可說。”紹太后也許是想聽聽他的辯解,卻始終沒有聽到,眉目之間難掩失望:“哀家老了,身體也不好。還是蓮花庵更適合哀家這樣沒用的老人家頤養天年。皇帝,這下你放心了吧?”
烈帝大驚失色。
可是紹太后已經不想再聽他的解釋了,“你不用再過來了。哀家這幾天就會動身。”
一直到烈帝退出了宜陽殿,紹太后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十年前為了保住封紹的一條小命,她同意了封印他的記憶,將那一段兄弟相殘的血腥埋藏在記憶深處去換取表面上的兄友弟恭。可是粉飾上去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