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了不是很放心,便讓玦兒在庫房裡讓掌櫃的陪著挑絲緞。師太自己又出來仔細觀摩這個綢緞莊,心裡不由得揣摩道,好傢伙,這要在俺那個時候,還不是一旺鋪啊,租金都不知道要多少呢,孫家據說把這個鋪面都給買下來了,而且在長安還不止這一個鋪子,師太一面轉換著這個在北京的那個房價,心裡連連嘆氣,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自己這些年坑蒙拐騙下來的錢,原來並不能算作什麼富婆——或者是富尼啊。千錯萬錯都是自己當年開口開的太少了,如今後悔都沒有法子了。
去了幾次綢緞莊之後,玦兒越發的不滿起來——因為聽綢緞莊的掌櫃說,季漣先去浙江主持修理錢塘江的河道,等錢塘河道的疏理步入正軌後又去淮河沿岸視察,又派人詳查了蘇浙一帶的豪族傾佔良田的一些案子,迫得不少豪族出錢支援河道的疏理,現下正在組織淮河河道的疏通事宜。
玦兒回到庵裡,便滿臉不樂意道:“都是騙人的,還說安頓下來就接我過去,我看他現在在那邊的日子過的不知道多快活,哪裡還記得我!”
師太撇嘴道:“放心吧,你家那個薄情郎,現在還不至於就忘了你。”
玦兒忙撲上來:“師傅?你說真的麼?那我去找他好不好?”
師太心裡嘲笑道,小說看多了吧,哪兒那麼容易就讓你找到了,口上便道:“你以為你孟姜女啊,萬里尋夫哭長城啊?”
玦兒道:“有什麼不可以啊?我為什麼就不能去金陵找阿季哥哥?”
師太嘲笑道:“你那個薄情郎現在是太子誒,哪有那麼容易見到的啊?你一個人出去,有沒有命到金陵都是個問題”
玦兒只是不依,每日裡從門口走到院口,又從院口走到門口,恨不得每隔一個時辰都要去綢緞莊問問有沒有什麼新訊息,師太依舊只是冷眼旁觀,玦兒這樣鬧騰了兩天後,見師太仍是不管她,只好自己乖乖的歇了,跟著師太學刻石,看看師太什麼時候能大發慈悲指點她一下迷津。
一個月過去了,綢緞莊的訊息仍然是,季漣的河道,疏理的如火如荼。
有一天,玦兒忽然很認真的拉著師太的袖子,問道:“師太,金陵有什麼比較出名的?”
師太想了一下,以前傳說中什麼秦淮八豔,什麼董小宛什麼柳如是啊啥的,頓時來了興致:“秦淮河的姑娘啊,我告訴你呀,以前秦淮有個很漂亮的妓女叫李香君,有本書就是寫她的啊,叫《桃花扇》,我沒有給你看過嗎?還有一個叫卞玉京的,她相好的那個就是寫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啊,你記不記得?可惜我沒有見識過”
玦兒還不等師太說完,怒火中燒道:“那阿季哥哥一定是在秦淮河被那些妓女們迷住了!現在我又不在,自然沒人管著他!”還不等師太反應過來,玦兒已經凝著眉毛開始詛咒起季漣那個負心漢起來
師太被她磨嘰的不行了,盯著她問道:“我記得以前你似乎不是這麼喜歡說話的呀?”
玦兒被她一句話打斷,撅嘴道:“可是好久都沒有人陪我說話啊。”
師太被她一句話嗆得,想起自己似乎確實都不怎麼搭理她了,因為實在無從下口,看著玦兒現在這副樣子,師太似乎有些後悔起來——自己有必要這樣計較麼?人終歸都要死的,還去分什麼輸贏呢?想著想著,竟有些傷心起來。
玦兒見師太這個樣子,似乎比當年到她家時蒼老了許多,師太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確實的年紀,大約也快五十了吧?還在為自己這樣操心,自己還天天抱怨,心裡就有些後悔,安慰師太道:“師傅,我是不是總只顧著我和阿季哥哥的事情,沒有好好孝順師傅啊?”
師太笑笑,答道:“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再等等吧,你阿季哥哥不會不管你的。只是他現下,恐怕連自己都顧不了許多呢。”
玦兒見師太笑得有些怕人,著急問道:“師傅你是說阿季哥哥會有危險麼?”
師太斜盯了她一眼,道:“師傅怎麼知道呢?只是帝王之路,從來就是沒有退路,不存在懸崖勒馬這種說法的,因為四周都是懸崖,勒馬也無處可去,只能一口氣跑到最頂峰,不然就是跌下萬丈深淵。”
師太說著,還不以為意的笑著,玦兒有些迷茫,問道:“那阿季哥哥走之前,怎麼不跟我說呢?”
師太笑道:“傻孩子,跟你說又能怎樣,不過讓你多擔些心罷了。”
玦兒咬咬唇道:“那我就沒什麼可以幫到阿季哥哥的麼?他一個人去金陵那麼遠的地方”
師太截斷道:“他不是一個人去的,同行的有柳侍郎,還有其他的官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