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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深馬上讓人上來回報給季漣,季漣聽了仍有些不放心,見顏柳在一旁不停的跟符葵心在說些什麼,便有些奇怪,向何教頭問道:“這個金陵的顏柳,和符二公子很熟麼?”
何教頭搖搖頭,說並不清楚二人的關係。
弓馬試的成績出來,按優劣將三十二人分成優、次優、次、末四等,那優等中列第一的赫然正是顏柳。符葵心因未到比試便從馬上摔下,只能列為末等,季漣心中甚是無奈,好在那顏柳的策論也答得甚好,弓馬功夫也是一流,便賜了武舉及第,著兵部找相宜的官職,又依次定了武解元、武探花,再擇吉日於太極殿授官。
待弓馬試了了,季漣便吩咐隨行的賈三把符葵心帶去慶雲堂,準備等接見了顏柳之後再去看看符葵心到底出了什麼事。
季漣在前面走,顏柳跟在後面,小王公公一路上給他介紹沿途經過的太極宮的各個宮殿的來歷、用處。
季漣偶爾插兩句嘴,快到遺佩殿時,季漣忽然問道:“顏卿的父親是永昌年間的顏將軍吧?皇爺爺常向朕提起的,說顏將軍當年常為先鋒,有勇有謀,實在是社稷之棟樑,朕上次去金陵,不及拜會顏將軍,真是慚愧得很,如今看來真是虎父無犬子呢。”
顏柳方三十出頭,一臉軒昂之色:“陛下過獎了,家父也無時無刻不銘記寧宗陛下的知遇之恩,今科武舉之前,家父還一再叮囑微臣要好好保家衛國、報效朝廷。可惜上次陛下巡幸金陵時,微臣正去了嶺南滇藏一帶,不然早就效仿嚴治弟那般從戎,為陛下效力了。”
季漣點點頭,原來如此,他正奇怪上次去金陵時沒有見到顏柳,原來是去了滇藏,便笑問道:“滇藏那邊戰事也兇險的緊,顏卿該不會是去遊賞觀光的吧?”
顏柳猶豫了一下答道:“微臣是去探親訪友的。”
季漣愣了一下,想起剛才他第一個衝出去救符葵心,猜測道:“顏卿的這位親友,可是符二公子麼?”
顏柳見季漣已經猜到,苦笑道:“可不是麼,符葵心的孃親,正是微臣的姐姐。”
這下倒是出乎季漣的意料,顏柳繼續道:“微臣還不到十歲的時候,姐姐就嫁過去了,去年去嶺南看望姐姐,聽說葵心在滇藏跟著姐夫戍邊,所以又去了滇藏,等微臣回來的時候,陛下已經離開金陵了。”
季漣笑道:“好在上天垂憐朕啊,又讓顏卿在武舉中脫穎而出了。只是顏卿的外甥,今天的表現實在出乎意料。”
顏柳心中也是不解,皺眉道:“微臣也實在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適才微臣從馬下把他扶出來的時候,他似乎臉色蒼白,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身體不適,卜大人問要不要宣個太醫來給他看看,他也是寧死不肯。唉,微臣的這個外甥脾氣倔強得很,別看他年紀小,在滇藏的時候,那些士兵可是崇敬他了。當時微臣就覺得讓他一直待在滇藏一帶實在是屈才了,所以力勸他來參加武科考試,這次到科考才知道姐夫一家都搬到長安來了。葵心他平時也不見有什麼病,只是常年在外面征戰,微臣揣測是不是什麼時候的舊傷復發才這樣,不然以葵心的水準,哪裡輪得到微臣來出今日這個風頭。”
季漣見這顏柳倒是坦白,雖奪了武狀元的名頭,卻謙虛的很,便笑道:“顏卿太過自謙了,符二公子的馬上功夫朕是見識過的,和顏卿倒是不相上下,今日確是可惜了。”
顏柳搖搖頭笑道:“陛下不必怕微臣想不開——微臣去年就見識過了,這位外甥一點面子都不給舅舅呢,當著幾百軍士的面把微臣打得真是顏面無存,嘿嘿,那功夫真是一等一的。”
季漣心念一轉,便問道:“符二公子先前隨著符將軍上京,之前還和朕的侍衛們還比試過一場,今天看他出了事,那幾個侍衛們還甚是擔心,已把他請去了慶雲堂,顏卿要不要和朕一起先去探探?”
顏柳忙點頭答應,二人便轉路去了慶雲堂。
到了慶雲堂,卻見賈三孫五趙十三等人正百無聊賴的歪在坐榻上,卻不見符葵心,季漣便向賈三問道:“符二公子呢?”
幾人先和顏柳認識了一下,賈三這才氣沖沖的回道:“也不知道他發了什麼公子脾氣,要他過來好像要砍他的頭一般,說是非要先回府跟他孃親報信——平時倒沒見他這麼孝順,我抬出陛下的名頭,他都不依,也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藥。”
顏柳這一下甚是吃驚,忙向季漣賠罪:“微臣這位外甥脾氣頑劣的緊,今日必是人前出了醜一下心裡轉不過來,還請陛下恕罪。”
季漣心裡卻是驚異,倒並沒有準備治符葵心什麼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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