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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漣看著她繫上中衣的帶子,又幫他穿上外衫,以為她在怪責自己今天舞劍的事,便笑道:“我這不是每天都讓你照看著麼還是你在怪我今天在慶雲堂玩久了?我這不是看葵心今天才回來,秦一他們好久沒見他,所以才多呆了一會兒麼。”
玦兒笑著嘆道:“我哪裡會為著這些事生氣呢。”又幫他束好腰帶,“是先批摺子還是先歇會兒?”
季漣摟著她在睡榻上躺下,笑道:“歇會兒吧”,說著手就伸進她的外裳,由小腹向上輕輕摩挲起來,直到玦兒氣息開始紊亂,他才輕扯羅帶,側俯在她面上輕啄。這半個月來他諸般行事都小心翼翼,生恐壓著胎兒,雖有些不便之處,但一想到那腹中孕育著自己的孩子,甜蜜之情就頓時把那點小小的不爽沖淡了,反而格外帶著一絲刺激——好像在和自己的孩子爭寵一樣。
玦兒伸手攬住他的脖頸,不像最初的羞澀,後來的熱情,或是近日的謹慎,只是攬著他,好像要二人融合到一起一樣,季漣頗有些迷茫的看著她,見她眼裡似有霧氣,便停了手問道:“你今日怎麼了,沒什麼精神呢?”
玦兒側身偎在他頸窩,輕聲道:“也沒什麼,就是你在旁邊,才睡得安穩些。”
季漣失聲笑道:“我不是夜夜都在你旁邊麼,你不是每天都睡得好好的,不到日上三竿不起來?”,說著在她臉頰上輕刮一下,卻沒有說出後一句——從此君王不早朝。
玦兒猶疑片刻,才悶聲道:“今日我聽說按宮裡的舊例有了身孕的妃嬪就不該侍寢了”
季漣愣了一下,調笑道:“你這不是侍的好好的麼,誰說就不行了?”看到玦兒依舊悶悶的神色,才恍然道:“這——可是今早你去拜見母后時聽說的?”
玦兒水汪汪的望著他,也不說話,季漣心裡轉了幾個圈,馬上就明白這個前因後果了。
要是一切照舊例,他是該住在秋風殿,心情好的時候去探訪一下諸位宮妃,心情不好的時候招人到秋風殿來侍寢;要是誰有了身孕,那十個月便是不能召寢的他心裡再轉了個圈,想這事說出去也不過十餘日,除去張太后和江淑瑤,其餘的人品級比玦兒低,也均無聖寵,有這個心思也未必敢開這個口
心裡想明白了,嘴上卻仍在口花花:“什麼舊例不舊例的,我在你這裡住了兩年多了,也不見誰敢拿舊例出來說事還是,你就這麼不信我?”
玦兒微紅了臉,依舊偎在他脖頸處,細聲道:“我怎會不信你”,說完聲音越發細小起來,“你待我怎樣,我怎會不明白,要是還疑你,才真是對不住天地良心呢。”
季漣聽著這話,心中極是受用——玦兒平時雖對他好,事事體貼,卻從不肯將這些話說出口來。他也只有在夜裡急切時誘得她說出口來,事後若提起,她還要惱半天。這時聽了極是歡欣,一手撫著玦兒的小腹,心中暗道:小兔崽子,不就還有七八個月麼,我忍再說,也未必什麼都不能幹看你出來了你爹怎麼整治你!
玦兒看他臉色溫柔,微笑了笑道:“我倒是想裝個賢惠的樣子來給人瞧瞧呢,可就這一樁,怎麼也是裝不來的。今兒母后也是怕我有著身子還要伺候你這個那個的累著了,才說要姐妹們多替我分憂,你倒別多想了——只是我哪怕只是想著你會讓別人碰一指頭,心裡也要難受半天”,她歪著頭在季漣懷裡蹭來蹭去,如溫順的小貓一般,嘴裡卻說著惡言惡語的話:“我就是這樣的醋罈子了——別的事樣樣依得你,這一樁——這一樁——”,她撅著嘴老半天,近乎是目露兇光的瞪著季漣,也沒說出來這一樁事若犯了會有什麼後果。
季漣聽到此處,臉上的笑意越發盪漾開來,被她這樣的迷湯一灌,心底歡欣的都要開出花來——只怕這時候就是要他去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他也是肯的:“你要是難受了,我兒子在你肚子裡豈不是要怨我?你不為別的想,就為著咱們父子日後和睦這一條,也不許再想這些事了。”
玦兒嗤了他一聲,道:“是啊,我就是想著你政事操勞,還老替我想前想後的,也該定了心,這一回,就算讓天下人都說我是妒婦,我也認了。”
季漣看她說的堅定的模樣,笑道:“好啊好啊,小妒婦,你都已經定了這個心了,作甚麼還愁眉苦臉的——還說的這麼哀怨?你呀——就是變著法的想讓我說出來,日後也好做個憑證,說當初是我心甘情願的,是也不是?”
玦兒被他說穿心思,嘟了嘟嘴,半晌才嘆道:“我只是心裡怕,怕老天隔三岔五的給咱們出難題呢,又怕這些事咱們做不了主——你多說兩回,我也心安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