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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盯著項羽,“大王,劉邦必須死。”說完,竟甩袖而去。
項羽離開王座,盯著海遙一步一步走下臺階。
在項羽逼人的注視下,海遙心頭有絲慌亂,卻猶自強撐著,“而且,在瑤佤宮後苑,我親耳聽到你說已把整個關中你曾答應過我,說把整個漢中地區給了他,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
項羽在海遙身前停下,盯著她的眼睛,一字字問:“如果我收回命令,你是不是就可以答應我,永遠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也永遠不會再離開我?”
項羽眼裡那清晰的小人影已經心神慌亂,海遙慌忙轉過頭,邊搖頭邊道:“這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
項羽手心發涼,雖然早已預料到這個結果,還是忍不住開口再問海遙:“若我說是一回事,你答應嗎?在我面前永遠不提他的名字,也永遠不要再說離開。”
海遙慌不擇言道:“面對一個言而無信的人,我是不是也可以言而無信。今日答應,明日反悔?”
項羽覺得自己好似突然間置身在最寒冷的冰窖裡,身子輕輕顫抖起來,神情痛苦地盯著海遙。原來在她眼裡,他是這麼不堪的男人。
海遙緊張得全身僵硬,卻依然強撐著,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你答應過我,把漢關中地區給他。本就是他的。你答應過我,把關中地區給他 ”
項羽盯著海遙,嘴角現出一絲慘笑,“你既然說我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還提這些做什麼。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今生今世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海遙,我不會再讓你回到他那裡。你,還是死心吧。”
海遙的身子簌簌發抖。
項羽慘笑著疾步走向殿門,速度太快,與前來有事稟報的侍衛撞了個滿懷。侍衛見撞著的人是項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磕得嗵嗵響,邊請罪邊稟報:“大王,漢王派人送來奏章,說齊地生變。”
項羽臉色一變,快速瀏覽侍衛遞來的奏章。只見上面寫著:漢王名不副實,欲得關中;如約既止,不敢再東進。臣據悉,齊國田榮欲與趙聯兵滅楚,大敵當前,大王不可不防。
項羽看後冷冷一笑,回頭把奏章扔到海遙腳邊,“他只要在關中地區安安分分當他的漢王,我答應你,不會對他用兵。不過,他若再有其他異動,我必親手殺他。海遙,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我要你答應我的事,希望你早日做出回應。”
海遙輕輕鬆了口氣,漢軍長途跋涉趕赴貧瘠之地巴蜀,未及數月便突襲雍王部,若不是情非得已,以漢軍現在的實力,劉邦不會這麼做。現在,只要為他爭取到寶貴的休整時間,至於她,只要劉邦有能力西進,攻入彭城的那一天就是她離開項羽的時候。
項羽盯著海遙的眼神越來越冷,“海遙,我收復齊地歸來的那一天,就是冊封你,讓你成為我夫人的那一天。”說完,決然離去。
滿心慌亂的海遙突然間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揚聲問:“大阿積,那晚來救我的人究竟是誰?”
項羽身形一滯,慢慢回頭望了一眼虞妙戈,然後看向海遙,盯了她好一陣子才轉身疾步離去。
宮內一片漆黑,海遙坐立難安。從英風殿回來後她一直在等項羽,可是,直到現在他仍然沒有回來。
聽海遙不停地來回踱步,心煩意亂的虞妙戈掏出袖子裡的簪子扔過去,“不就是一個破簪子嗎?值得你徹夜不睡等著他回來。”
玉質的長簪落在地上,兩截摔成五截,清脆的聲音砸在海遙心上。她心裡一緊,摸黑蹲下身去撿,卻被破損的斷簪劃破指頭,鮮血如注般湧出,可她並不覺得疼痛。她真的太想知道真相了,雖知可能性不大,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來人真的是韓信?”
虞妙戈一直回想著項羽離去前的那遙遙一瞥,冷意徹骨,毫無溫度,心裡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瑤佤宮前對海遙說出來人是韓信,只是想讓海遙收起臉上張狂的笑,只是想讓海遙切身感受她內心的悲苦。她並沒有考慮到項羽,項羽根本不希望海遙知道那個晚上的事。現在,她萬分後悔。
海遙點亮蠟燭,小心地把斷簪子包起來後走到虞妙戈面前,“蘇瑞,我與阿積之間已無可能。幫我離開吧!”
虞妙戈似是覺得十分好笑,躺在錦榻上的她直起身子,“海遙,你求我幫你?”
海遙眼裡透著真誠,坐下來握住虞妙戈的手,“也許這麼說你會不高興,可是,我說這些是出於真心。幫我走,不也實現你的願望了嗎?”
虞妙戈怒盯著海遙,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