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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雙眼神采黯淡下來,“謝大王。”然後,拖著沉重的步子緩緩向殿門走去。
待韓信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外,劉邦雙目之中精光一閃,“不止樊噲要去,周勃也去。你們兩個人帶一萬名兵士,要大張聲勢地搶修棧道,吸引三秦王的注意力,孤會親率大軍翻越秦嶺襲擊陳倉。”
眾將大驚間,心意已決的劉邦離開王座,大步走出大殿。
漢軍修建棧道的訊息傳到廢丘,雍王章邯大吃一驚,急令數十名探子一起出動,探子親見漢軍周勃和樊噲兩位大軍全力搶修棧道,章邯鬆懈下來。
章邯沒有料到,劉邦卻親率大軍翻山越嶺,突襲陳倉。
章邯從廢丘倉促率軍馳援陳倉,被劉邦擊敗,逃至廢丘、好峙,劉邦派漢軍分路追擊,在壤東、好峙兩地再敗雍軍,進圍章邯殘部於廢丘。之後,連續作戰,分兵略地,迅速佔領關中大部,平定三秦。
眾將開倉放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之際,韓信拎著滿滿一罈子酒搖搖晃晃地起身,準備找個清靜之地借酒澆愁。
劉邦開口叫回他:“孤言出必踐,韓信,今日一戰你功居首位。漢軍又多了一員大將,韓信,孤今日就封你為上將軍。”
眾將大為驚訝,張良與蕭何視線相觸後讚賞地微微點頭。
已微醉的韓信抱著酒罈子敷衍地謝了恩,蕭何面色微變,劉邦卻毫不介意,“韓信,心中可有定國安邦的良策?”
韓信醉眼矇矓,“如今能與大王一爭天下的僅項羽一人。項羽雖然獨霸天下而使諸侯稱臣,可是卻不居關中而定都彭城,又違背義帝與眾將的約定,不止把義帝趕到郴縣,還把自己的親信和偏愛的人封為王,諸侯對此憤憤不平。血洗函谷關、殺秦王子嬰、火燒阿房宮、斬殺彭城行宮義帝身邊的舊人凡是項羽軍隊經過的地方,無不遭蹂躪殘害,所以天下人怨恨他,百姓們只是在他的淫威下勉強屈服。名義上他為天下的領袖,實質上已失去民心,所以他的強大會很快變成衰弱。現在大王如能反其道而行之,任用天下武勇之人,何愁敵人不被誅滅。把天下的土地分封給功臣,何愁他們不臣服。率領英勇的一心想打回老家計程車兵,何愁敵人不被打散。況且三秦的封王章邯、董翳、司馬欣本為秦將,在以四十萬人不敵項羽六萬人的情況下,投降項羽後,於新安被項羽坑殺二十多萬降兵,唯獨章邯、董翳、司馬欣三人得脫,秦人對這三人恨之入骨。現在項羽以武力強封這三人為王,秦國百姓都不擁戴他們。大王入武關時,秋毫不犯,廢除秦苛酷刑法,與秦民約法三章,秦國百姓無不想擁戴你在關中為王。而且,根據當初諸侯的約定,大王理應在關中稱王,關中的百姓都知道。可項羽卻封你在漢中做王,秦地百姓無不怨恨項羽。現在大王起兵向東,攻三秦的屬地,只要號令一聲即可收服。不過,在此之前,大王還是要做足開戰之前的準備。”
劉邦走下主榻,大步走到韓信身前,拉起他的手欲往主榻而去,“孤身邊有了你,何愁不成霸業。”
韓信卻抬起手臂,隔開了劉邦伸過來的手,“韓信內急,先行告退。”
劉邦注視著韓信搖搖晃晃地走出去,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
紫末尾隨韓信離開軍營,兩人一前一後爬上半山坡。
韓信坐在一塊石頭上,未回頭,冷聲問:“你到底想問什麼?”
紫末道:“把你進楚宮的情景詳詳細細告訴我。最好能給我畫一幅路線圖。”
韓信舉起酒罈子,往嘴裡灌了些酒後道:“你去也沒用。”
“為什麼?”
“你根本見不到她。”
紫末大驚,“你不是說她在楚宮嗎?為什麼會見不到她?”
韓信搖搖酒罈子,發現裡面已沒有酒水,隨手丟下去,啪的一聲,驚飛了林子裡的一群鳥。韓信空洞的目光凝望著灰黑的天幕,“楚宮中有座宮殿叫瑤佤宮,那應該是項羽為海遙重建的寢宮。那天晚上,我進去的時候,裡面的人並不是海遙,而是虞妙戈。你應該也瞧得出來,海遙額角的印記消失後,容貌雖比虞妙戈更美,可眉眼間兩個人卻有很多相似之處。我上了當,被虞妙戈偷襲受傷。項羽既然做了這個安排,你即便再進楚宮,也不會見到海遙。與其做無謂的犧牲,不如儲存實力”
紫末憤怒地打斷韓信的話,“所以,你就留下來做大王的上將軍了。你難道沒有想過,海遙在楚宮必定是日日煎熬,夜夜難寐。”
韓信雙手抱頭躺了下來,“只有借劉邦的勢,才能從項羽手裡奪回海遙。你走吧,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