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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有回答我問你的話。”項羽盯著海遙,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避見任何人?”
朝陽破雲而出,照亮椒房殿裡的角角落落,海遙的眼睛有些睜不開,她微眯著雙眼,“你離開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為什麼不見他?”
海遙起身向內室走去,“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項羽穿窗而過,手搭在海遙的肩頭,“告訴我。既然不見他,又為何留在宮中?椒房殿,真的就讓你這麼留戀?”
海遙慢慢回頭,視線越過項羽落在窗外虛無的半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說,我該怎麼選擇?”
項羽的心一陣急跳,幽深雙眸裡燃起兩簇火苗,“只要用心,自然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
海遙苦澀一笑,“你不曾體驗過非生即死的逃亡生活。這個時空生存條件惡劣,大人尚好,即便顛沛遊離,即便居無定所,都沒有關係。可稚子無罪,他有生存的權利,我不能剝奪,也不能代替他做出選擇。”
項羽沒等海遙說完,眼裡的火苗便已熄滅,冷冷地看了海遙一眼,轉身準備離去,“你只是不想,並不是不能。別自欺欺人了,也不要再故作可憐。”
海遙默默盯著年輕人的背影,心裡一陣恍惚,太像了。她不由自主地輕聲叫:“項羽。”
項羽步子一滯,卻並未回頭,也不回答。
海遙盯著項羽的背影,“你認識他?或是他什麼人嗎?”
項羽心裡掙扎著、猶豫著,很想大聲告訴她,他就是項羽,那個與她有來世之約的男人,那個寧可失去一切也不想放開她的男人。
海遙心神激盪,“他沒死?他在哪裡?”
項羽眼睛驟然一亮,心再次突突直跳,忍住心頭激動轉身,看向海遙時眼中的光華悄然間暗淡,聲音平靜無波,“你與他之間有什麼關係?”
海遙仔細盯著項羽的五官,半晌,苦笑著低下頭,“我與他不曾有過什麼關係。”
理智終歸佔了上風,項羽痛苦地閉上雙眼,“我與他並不相識,也不是他什麼人。”
海遙抬頭,“你可曾聽說過東園公?”
項羽一愣,“商山四皓中擅長藥石的東園公?找他是為了誰?”
海遙心中酸楚難耐,“我脊椎骨曾受過傷,大夫說,只有他能醫治此病。”
項羽心如擂鼓,眼中光華璀璨,“很巧,我認得他。”
太過意外,太過欣喜,海遙滿腔陰鬱頓時煙消雲散,不自覺間展顏歡呼:“太好了!”
項羽盯著海遙,似想看透她的心。
“皇后。”房門外,侍候海遙的宮婢輕聲提醒,“今日皇上御駕親征,按規矩,皇后是要前去送行的。”
項羽見海遙臉上掠過一絲緊張,心裡一陣溫暖,她在為他擔心,聲音不由得溫柔起來,“靜候佳音。”
海遙也說不清楚怎麼回事,眼前這個年輕人的話總能讓她感到心安,她重重地點頭,“多謝你。”
項羽飄然離去。
燕王臧荼的造反引起了大漢天子劉邦的高度重視,出兵前先向天下發了一份征討燕王臧荼的檄文,情真意切的檄文換來了天下百姓的共鳴。因而,兩軍剛一交戰,燕王臧荼手下的將士便紛紛棄暗投明,反戈一擊。
劉邦順利活捉臧荼,第一起異姓諸侯王叛亂輕易平息。
燕王府內,劉邦居高臨下地質問臧荼:“朕待你不薄,封賞對漢並無戰功的你繼續為燕王,你卻忘恩負義,起兵造反。”
臧荼大笑著質問劉邦:“本王若不反,你還能容我們這些諸侯王幾年?”
大怒的劉邦哪裡容得臧荼這般放肆,他要殺一儆百,要警告所有有反叛之心的諸侯王,他劉邦會對造反的人殺無赦。因而,他冷冷地揮手。
將士把臧荼拖下去,斬首後掛在城牆上,並追捕臧荼的子女,徹底斬草除根。不料,臧荼的元配劉氏寧死不屈,握著刺入肚腹裡的劍踉踉蹌蹌地走到城牆下,血淋淋的手伸向隨風搖擺的臧荼的屍首。
劉邦聽說後心頭忽然湧出難言的滋味,竟有些羨慕起臧荼來,宮裡的那些女人,有哪一個會這麼全心全意地愛他?
周勃見劉邦神色有異,“皇上,薊城叛亂已經平定,我們應即刻班師回朝。”
劉邦輕輕頷首,“周勃,大軍交由蒙奕指揮。你挑幾個身手好的,陪朕先行一步。”
周勃英眉微皺,“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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