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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向項羽的牌位,他果真還活著嗎?那個夜夜前來的年輕人果真是他嗎?如果是,為什麼他的樣子變了?即便是現代社會中的美容技術也不可能達到這種效果,更何況是這封建社會。如果不是,他為什麼提起她與項羽的來世之約?
劉盈乖巧地伸出雙手,摟住海遙的脖頸,“母后,別傷心了。盈兒”
海遙的淚成串落下,“盈兒,叫孃親。”她一直不喜歡“母后”這個稱呼,現在,起了離開的心思就更不想讓劉盈這麼叫了。
“孃親。”
劉邦震驚的目光掃過牌位上的名字,心中的憤怒無法形容。除了雨珊、綠綾、紅楠、琬葶、語嫣外,居然還有項羽和虞妙戈的牌位。連傷害過她的虞妙戈都能原諒,為什麼不能原諒深愛著她的他?
“父皇。”劉盈心裡對劉邦始終有些怯,抬眼間恰見劉邦臉色鐵青地盯著他們母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海遙擦去臉上的淚,柔聲交代劉盈先出去,劉盈如獲大赦地奔出側殿。海遙仿若沒看到劉邦一般,轉身走到供臺邊拿起絹布擦拭牌位上的落塵。
劉邦走過去,一把奪過海遙正擦著的牌位恨恨地扔到地上,指著裂成幾片的牌位,怒問她:“告訴朕,日日讓盈兒來祭拜他的原因。”
項羽的牌位已成四片,海遙一片一片撿起來,放在原先擺放的位置上,仍是不看劉邦,冰冷道:“你若真想滴血認親,我願意。”
盯著海遙倔犟的背影,憤怒的劉邦突然心怯了,他一直渴望滴血認親,可當她真的同意了,他心頭卻直泛冷意。
海遙擦拭完所有的牌位,轉身離開,身形與劉邦交錯的瞬間,她冷漠地開口:“皇上可請太醫前來椒房殿見證。”
心底的冷意遊走全身,劉邦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看著背影遠去的海遙,對自己說:“若盈兒真是朕的骨肉,朕會即刻冊封他為太子,朕會補償你們母子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會讓你們母子尊榮無限。”
椒房殿是長樂宮中景色最為秀麗的一座宮殿,宮裡宮外,迴廊虹橋與繁花異草本來就相映成趣,而不願意見外人的海遙又醉心於花草,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照顧劉盈和伺候花草上。因而,韓信在看到椒房殿那堵醒目的紅色宮牆時,鼻端縈繞的是淡雅的清香。
他凝重的面色不自覺間變得輕鬆,嘴角也不自禁地微微抿起。這個女人啊,即便生活在不喜歡的地方,也能把日子過得有聲有色。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願意離開這裡,他能有幸和她生活在一起,該是多麼幸福的事!
腳步加快,韓信恨不得馬上見到海遙。走上拱橋,突見前方有一個熟悉的人影,他心中微動,疑慮再次湧上心頭,蕭何居然也在這個時候趕往椒房殿,難道海遙遇襲重傷真是一個圈套?劉邦的目標是他?
想到這裡,韓信的腳步漸漸緩下來。正在心裡急速思量時,突然聽到身後響起的腳步聲,進宮不得攜帶兵器,他掌中運力回過頭,見是一位宮婢領著太醫快步行來,那宮婢他見過,正是在椒房殿裡侍候的。宮婢和太醫只匆匆朝他行了禮就繼續趕路。
韓信一把扯回太醫,“皇后傷情如何?”
太醫使勁拽袖子,“侯爺見諒,昨夜為皇后包紮傷口的並非下官。下官著實不知皇后的傷情。”
宮婢急得聲音都變成了哭腔,“皇上正等著太醫前去,侯爺就放了我們吧。”
韓信的目光掃過聞聲停步的蕭何,落在椒房殿中最宏偉的那座宮殿上,那裡正是海遙的寢宮,原來她真的受傷了。
蕭何返身而回,對韓信輕輕頜首算做打招呼,然後急問宮婢:“皇上是不是也在椒房殿?”
韓信若有所思地看了蕭何一眼,問:“你來是找皇上的?”
蕭何點點頭,“這座皇宮乃我老蕭督建,刺客卻在未驚動一兵一卒的情況下進入椒房殿傷了皇后。我老蕭自然得前來請罪,順便了解當時的情況,以便揪出兇手。”
宮婢邊用眼神示意太醫趁機快走邊回答蕭何的問話:“自昨夜起,皇上就一直在椒房殿親自照顧皇后。”
蕭何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忽然回頭望著韓通道:“你來椒房殿若是為了見皇后,看在兄弟一場的份兒上,我老蕭奉勸你,這就回去吧。”
韓信悄然卸去掌中力,神情雖然依舊冷漠,但眼裡已有暖意,“我只想知道她傷得如何?”
蕭何無奈輕嘆,“既然你如此執著,就好自為之吧。”
韓信跟上蕭何,“老蕭,我幾次派人前往丞相府,真心邀你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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