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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項羽認作阿積,他果真就是阿積了嗎?他連羅德島林多斯港灣都說不出來,也許,他只是和阿積長得一模一樣?
她出神地想了很久。最後,她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無論項羽是否阿積,她都不再去乞求。以後,她會想盡一切辦法憑藉自己的能力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這個時空,如果將來有一天,承認阿積身份的項羽想重新回到她身邊,那麼,她也會仔細分辨,他還是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他還是不是原來的阿積。心思一定,她才覺得身子痠痛得難受,可是人卻絲毫沒有睡意。於是,她睜開眼半支著身子問劉邦:“若我在你這裡應工,你會拒絕嗎?”
劉邦雙眼微眯,“你一直都沒睡?”
海遙直視劉邦的眼睛,“你會嗎?”
“回答我的話。”
海遙點點頭,自半夜醒來見到睡於同一營帳的劉邦時,她便突然想起了那個把她打昏的正是周勃。想來,行宮之外的一幕他們一行沒有落下,因而,她很坦白地說:“我想,沒有人在發生了昨晚的事後還能一夜無夢。”
劉邦凝視望著海遙冷靜睿智的臉龐,只覺心動神搖,他一直都欣賞有智慧的女人,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不僅聰慧,談吐竟然還如此脫俗,因而,他那顆在生死關頭都平靜如水的心竟然咚咚亂跳,眼中不自覺再次現出溫柔之色,“自然不會拒絕。”
海遙翻身坐起,強調說:“我們只是僱傭關係。我為你工作,你為我提供食宿之所。你若用我不順手時可以讓我離開,當然,我若干得不開心也可以自行離開。”
第五章 流水無心戀落花(10)
劉邦笑容微僵,“自行離開?”
海遙聳聳肩,“自然,我會提前通知你。不會不辭而別。”
劉邦似笑非笑,“那麼,我們之間是否應該立下契約?把這些約定成條款?”
海遙坦然一笑,“理論上,應該。”
劉邦面容驟然間變冷。
這個時空有這個時空的特點,女人地位低下是個讓人無法忽視的問題。因而,海遙一見劉邦神色突變,便趕緊見好就收,“不過,我相信我們會賓主盡歡的。契約嘛,還是不要了。”
劉邦難掩心頭暗樂,這個女人雖然狡猾,但很有意思。與她相伴,生活必定充滿樂趣。不過,他不希望她知道他的這種想法,因而,他臉上的笑容仍若有似無,聲調也仍是冷冷的,“那麼,你能幹些什麼呢?”
海遙明亮的雙眸裡閃著晶亮的光芒,“這個嘛”
劉邦的嘴角不自覺再次抿起,他靜靜等待海遙繼續往下說。
見劉邦神色變得輕鬆,海遙嘿嘿一笑,“你放心,我自然能找得出讓你真心實意願意留下我的工作的。”
海遙這種神情舉止劉邦第一次見到,他不自禁隨著她的一笑一顰或朗笑或皺眉。
見劉邦半晌不答,海遙催促,“到底行不行?”
劉邦忽然大笑,“自然行。其實,讓我真心實意留下你並非很困難。”
他雖笑著,但海遙還是輕易地從他臉上捕捉到一絲曖昧、一絲戲謔,頓時,她覺得身上一陣酥癢,聯想到他有喜歡撫摸她身體的“嗜好”,她開始侷促不安起來,“鄭重說明,我們是僱傭關係。”
劉邦含笑點頭。
海遙尷尬地笑笑,“所以,請儘量不要有性騷擾事件發生。”好吧,他昨夜為她換了身上衣衫這件事姑且不算,可是,沛郡客棧裡那種撫摸還是少發生的好。
劉邦滿臉訝異,“性騷擾?”
海遙意識到自己的言語超前了些,於是,很有耐心地解釋,“就是不要隨便對我上下其手。”
劉邦收笑,他靜靜盯著海遙的雙瞳,海遙被他這種攝人心魄的注視弄得手腳無措,頭一閃就要側過身望向其他方向,劉邦卻扳住她的肩,“你在為項羽守身?”
猶如一把利刃驟然間刺入心裡,雖然痛得難以自制,但海遙仍笑顏明亮,“為一個不愛我的人守身,怎麼可能。”
她臉上有種奇異的美麗光芒一閃而過,劉邦移不開眼睛,“那是為何?”
海遙如墨的雙眸突然幽深起來,“因為下一個我愛、愛我的人還沒有出現。”
劉邦動容。以前她說過,沒有愛的基礎,男女歡好就如同牲畜苟合。今天,相同論調再次重申,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特別。突然間,他心裡有種期待,也許,成為那個她愛、愛她的人也不錯。
見劉邦眼神熾烈,海遙再次侷促起來,她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