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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投奔武信君殺秦賊光復楚地,不想卻遇秦賊堵截,今得恩人相救,這條命便是恩人的了。從此後,呂臣必定鞍前馬後,報效恩公。”
項羽森冷的目光掃一眼遍地的死屍,看向呂臣後目光遊移緩慢,“我叫項羽。呂臣,不到兩刻鐘,你送掉數千將士的性命。這種鞍前馬後的追隨,我並不需要。”
呂臣老臉通紅。嘴巴張了幾張,卻說不出一句能為自己辯解的話來。
項羽轉頭看向秦兵的青年將領,淡淡地問:“單打獨鬥如何?”
秦將不在乎地笑笑,“有何不可。只是,你若落敗,可否令那些隨從投降於我。”
項羽用眼神制止住憤怒的龍且等副將,“我的人從來不投降。”
秦將猛地起身,雙腳直直蹬著站在馬鐙子裡,向他身後的將士高聲厲喝:“你等可曾聽見。”
他身後,兩千人齊聲回應:“殺光逆賊,生是秦人,死是秦鬼。”
項羽從龍且手裡接過白羽箭,搭在弓上,“三箭定生死。”
秦將鄭重地取出弓,笑意淺淺,“有何不可。”
第一箭,勢均力敵,兩支箭相撞後碎成齏粉落在地上。項羽輕輕一笑,秦將臉色微變。
第一章 驚鴻照影似故人(3)
第二箭,白羽箭從短箭中橫劈而過,攜著強勁的力道直向秦將面門而去。秦兵驚呼聲中,秦將倉皇跳下馬堪堪避過。項羽眉頭微微皺起,龍且等副將鬨然大笑。
第三箭,秦將手中的弓尚未拉滿,項羽弓中的白羽箭已破空而去,從眉心刷地穿過,秦將微張著嘴仰面倒在地上。項羽嘴角一牽,目光投向遠方的黃土官道上,聲音淡淡吩咐:“龍且,一個不留。規矩你知道。”
龍且長刀一揮,乾淨利落斬落一個秦兵的頭顱喜笑顏開應道:“不就是削葫蘆嘛,末將明白。”
等秦兵明白什麼叫削葫蘆時,已有數百名將士的頭與身子分離。刀劍閃閃,頭顱滿天。秦兵紛紛後退,龍且與英布等項家將士步步緊逼。殺戮,足足持續兩刻鐘。鮮血成河,屍橫遍野,星星點點的血濺到臉上,龍且、英布、鍾離昧等項家將士瞬間已成了人間修羅。
千里之外,花宴。
一輛青灰車篷的馬車緩緩前行。馬車後,一個面色沉靜的男子靜靜望著官道右邊,那邊的堤壩坡上,一眼望不到頭的盡是灼灼盛開的桃花。夕陽之下,繁花像被燙了層金一樣,美得如夢如幻。
男子身後,兩個隨侍均是一身黑色。左側年齡較長的那位悄悄向右側的黑衣少年悄悄打個手勢,示意他提醒前面的男子天色已晚。黑衣少年倒也聽話,張口就說:“主公,天色已晚,該走了。”
這時候,一陣微風吹過,花瓣紛揚而下。劉邦輕輕一嘆,“蕭何,她近來可好?”
年長黑袍人眉頭微皺,好一陣子都沒開口回答。黑衣少年提起手中短戟輕輕碰他的手臂一下,輕聲提醒:“主公問你話呢。”
蕭何怒瞪黑衣少年一眼,扭過頭看向劉邦時雙眼已是一片黯淡,“自她搬離原來的住處後,我已沒有她任何訊息。”
劉邦聽後,斜飛入鬢的蠶眉微微蹙起,“是不是張良交代你,不可再向我透露她的訊息?”
蕭何默而不語。黑衣少年這才聽明白兩人口中的她是誰。看蕭何左右為難,劉邦的情緒也低迷消沉,他指指西方,“主公,前面一里處就是顏集,那裡景色優美,姑娘們也特別美。聽說,顏集虞府的小姐不止明豔絕俗,舞姿更美,據看過的人說,就像仙子下凡般,讓人過目難忘。”
劉邦回頭微微一笑,“然後呢?”
黑衣少年撓撓頭,不安地笑笑說:“主公一去,虞府的人還不乖乖獻出來。”
劉邦仍是微笑著,不過,眉頭卻又一次微微挑起,“周勃,這跟強搶民女有什麼兩樣。男女之間還是兩情相悅的好。強扭的瓜若只是不甜倒也罷了,怕就怕雞飛蛋打。”
見劉邦又朝前面望去,蕭何趁機踢周勃一腳,周勃正要發作,蕭何趕緊壓低聲音斥責:“周勃,若不會勸人就不要開口。哪壺不開提哪壺,真不知道主公怎麼會讓你跟著。樊噲比你強一百倍。”
周勃滿臉委屈,“我哪裡不如樊噲了。若那廝跟著,虞府的小姐肯定遭殃,我敢保證,就是主公和你不眠不休盯著他,他都能想法偷偷溜出去禍害女人。”
一向能言善道的蕭何被口笨的周勃堵得說不出話來。劉邦輕淺一笑,看向西方天際,那裡殘陽已落,半天燒雲一點一點落下去,“張良來信說,據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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