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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視線?我猜皇上玩的這一招目的可能就在於此,看來皇上這次真的怕了,親自去了災難現場不說,聽說還收養了一個女孩,是從廢墟里扒出來的。這事都傳遍了,以前可從沒聽說皇上對民間如此的上心,這說明什麼?說明皇上對災難的重視,為什麼重視?因為天災基本上就意味著天子的失德,所以皇上丟擲如此的言論,如果不是被人誘惑,那就是為了轉移視線,他怕大臣們和百姓們都將此次災難的責任集中到他的身上,然後民心不穩。至於一個月後,事情自然會平息下去了,有沒有災禍還有什麼大問題嗎?大不了再來句誤信人言,推出個犧牲品以堵悠悠之口而已。”張端圖一副什麼都別想騙過他的高深模樣。
“張大人說的也有道理,反正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大家等著就是,只是現在京城的賑災工作讓魏公公給得了,這倒是出人意料之外,皇上這城府也被大家搞的沒有多少了。”施來鳳還在婉約的表情出了淡淡的醋意。年紀不小了,如果把這個差事辦好了,清史留個名那是不錯的。
“這正是皇上以進為退之計,就是用老魏來鉗制大家,現在他當了賑災的主使,誰還能有什麼異議,六君子的血可還沒幹呢,聽說在獄中那個慘,可能是冤情太重引發了天災也不好說。”黃立極也不無感慨的說。
“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現在京城裡除了談這次的災難大都在談皇上的預言,倒是沖淡了一些悲傷。”唉聲嘆氣的吏部尚書王永光說。
“散了吧,看看形式的發展再說吧。”
第十三章滅口客氏1
晚上宮裡也是不太平了,無論宦官還是宮女,還是有限的幾個嬪妃等全都在議論王體乾被罵和浣衣局那幫人鹹魚翻身的事情,下面的宦官宮女無不對此好運羨慕不已;而原先的既得利益者都在唉聲嘆氣怨聲載道,在皇宮裡誰都懂得,只要有了聖眷,一切都是順風順水,榮華富貴應有盡有,但一旦失了聖眷,則會引起一系列的反應,什麼牆倒眾人推了、破鼓眾人擂、落井下石、雪上加霜的事情馬上就會應邀而到,宮裡鬥爭的殘酷無情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到了。
可憐的王體乾就是這樣的一個失敗者,雖然皇上沒有動他分毫,但中午一頓罵,晚上又看到皇上的大動作,可真的嚇壞了,這是失去聖眷前兆啊?雷霆雨露都是君恩,但這雷霆也太大了吧。這個名義上的太監第一人肯定是完蛋了,宦官可不是大臣,皇上想用誰不用誰的還需要平衡一下搞點什麼大小相制、考慮一下按資排輩的,用哪個宦官侍候自己,這完全是皇上一句話的事,誰說情也不頂事啊!皇上如何用家奴又豈是別人能插上嘴的?你插嘴是什麼目的?除了不臣的心理誰敢問這種事情,腦袋被擠了吧?
所以急的王體乾直在屋裡轉圈子,也想不到合適的辦法,宦官所有的一切都在皇上這個根上,現在根沒了,讓王體乾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這時李永貞、石元雅、塗文輔三個大太監來了,他們也得到了訊息,本來皇宮就是個篩子,更何況他們本身就是皇宮裡的掌權人物,都是訊息靈通的人物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李永貞,北京通州人。萬曆中犯法,被繫獄十八年。熹宗時,任司禮監秉筆太監、掌巾帽局印。
塗文輔,河北安肅人,司禮監太監,掌御馬監印。總督太倉、節慎二庫。
石元雅,河北雄縣人,掌針工局印。
“王公,為何會有如此的局面?”李永貞進門就問,他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表面上都是以老魏為中心,依附魏忠賢,他們絕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唉,咱家也正在奇怪,先是魏公被責,咱家上去挺了一下,被皇上直接罵了出來,魏公接著就出來清場,把所有人都趕到了二十丈以外,也不知道在裡面說了什麼,等魏公出來後,咱家上前想掃聽一下,結果魏公急匆匆的走了根本沒理我。而後皇上就便衣出行,並沒有讓咱家侍候,跟著的宦官傳訊息給我,說是去了浣衣局,整整一下午就帶了一百多人回來,皇上的行動是明擺著的,對我等包括魏公都不滿了,這是要換人,聖眷可能有失啊!”王體乾也算是資深太監了,雖然沒有從龍之功是個半路出家的太監,但一直沒有犯什麼大錯,今日之責絕對是無妄之災。當然他認為的大錯是讓皇上抓住的錯誤,否則槍斃五分鐘都算是輕的。
“王公,你覺得皇上為什麼這樣?”塗文輔聽完後接著問。
“咱家抓破了頭也想不明白怎麼就失了聖眷了呢?是誰對自己使的絆子呢?事前除了皇后張嫣和皇上說了什麼,就沒有人和皇上有接觸了。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