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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對老魏也是孝敬有加,三節六禮一份不少。對於老魏的代言人——監軍也是禮敬有加。雖然老魏有些二紅磚性,不太愛搭理袁崇煥,甚至對其軍功還挑三揀四的。但總的來說,關係是和諧的。
第239章自如自首
“這大熱的天,也真難為他了,宣吧。”朱由校自認還是人性話比較強的人,一聽人家都自覺的跪在太陽低下認錯了,也算是負荊請罪吧。
“罪臣向皇上請罪。”等袁崇煥進了乾清宮,態度倒是老實,心裡沒底的人通常態度都是老實的,正如平時所說的無yù則剛,有yù了當然要柔了。現在袁崇煥的yù就是重新得到皇上的重用,所以不象第一次來的時候激揚慷慨,催人尿下,那股指點方酋的樣子乍一看,還以為是個大軍事家呢,其實除了殺死滿清二百多人的一個‘大捷’外,沒有任何的建樹,耗費的銀兩可是天文數字。
現在徹底老實了,武將還可以玩點什麼養賊自重,尾大不掉的把戲,他一個文官,失去了皇上這個大樹,就什麼都不剩了,單憑一個宦官,一個口喻,就能把他繩之以法,一拿到底。
想想自己也是相當懸,投機到了東林的懷抱,也算個東林黨了,在孫承宗的護蔭以及力挺之下,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東林是完了,而且是徹底的完了,好在自己身上有孫承宗這個標籤,免過了一大劫。但皇上對‘遼東黨’開始清算了,時間立了三個月,無論怎麼算,自己都是沒有一個好結果的。一向以投機為第一手段的袁崇煥,在分析完了利弊之後,決定鋌而走險,向皇上投誠,如果能夠得到其諒解並重用,那就是自己最大的勝利了。而即使是最好的後果沒達到,能保住這一條命,能夠安全著陸了,也比所要面臨的危機強多了。
“袁愛卿何罪之有?”朱由校明知故問道。
“罪臣在任期間,多次貪汙軍餉中飽私囊,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現在將所貪汙款項列出清單,特來向皇上請罪。”說完,將已經準備好的清單拿出,雙手高舉過頭。由宦官拿來過來遞給了皇上。
“一共是七十多萬兩,你任職幾年,每年過手二千萬兩,怎麼就依法這麼少的數字?”朱由校一看,這個數字也太少了吧,一個巡撫才貪汙總款項的百分之一,(任職三年算的。)說出來誰信?
“回皇上,遼餉雖然每年逾二千多萬,但到了遼東已經不足五分之三了。”
“那五分之二去了哪裡?”
“回皇上,由戶部、兵部等巧立名目截留以及路上的損耗。”
“接著說說到了遼東之後錢的去向。”
“是皇上,第批銀兩到了遼東之後,並不是單純的按著所有的官職大小來分配銀兩的,分配的潛規則是按著諸將的家丁的多寡,因為只有家丁才是作戰主力,打仗靠的是他們。”
“家丁?袁愛卿說的是這個詞,而不是戰兵,家丁制度朕也有所耳聞,不過是喝著兵血的產物而已,那家丁誰的最多呢?”對於家丁制度,朱由校當然的不置可否,雖有可取之處,但弊病甚多。
“回皇上,基本上又以遼東的本系人馬為眾,如祖家、吳家等遼東望族,他們是遼餉分配的主要物件,若稍有差池,他們就會不滿,那後果將會相當的嚴重。對命令陽奉陰違,甚至是使些計謀,最終讓前去的文官、武將丟官罷職,甚至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接著袁崇煥開始大倒苦水,將自己在遼東種種苦楚說了出來。
說是以文制武,但在遼東那塊,你治治看?多少遼東巡撫都讓人給弄的身敗名裂,袁應泰、王化貞、熊廷弼,甚至是監軍也不能倖免,別自己就覺得當個官就了不起了,沒有兵,在遼東那個地界,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那是戰區,不是和平的地方可以讓一個文官來說東道西。
袁崇煥當然深知其理,不敢撈邊界了,手伸的長了,是要被剁掉的。象祖大壽、祖大樂、祖大弼那樣的三兄弟,哪裡是好惹的。在遼東的關係更是盤根錯節,都是子一輩父一輩親戚套親戚的關係,對外更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根本沒有那個巡撫真正能夠駕馭的了的。
好在那些人也沒有太過分,只要去的文官、監軍,手不要太長,在留夠了朝中大佬的、他們自己的,還是會留些肉給他們的。所以袁宗煥雖然第年過手如此多的銀兩,自己本身也就是貪汙了七十萬,其餘的也都拿出來養家丁了,那才是在遼東立足的本錢。
那些不是家丁的兵士,雖然有一年二千萬的遼餉,但到他們手裡的,連最基本的餉銀都拿不到,這樣大體就是遼餉的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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