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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只要陸路扼守住山海關、薊門一線,而海路由袁可立守著,(這個時期建奴雖有少量的水路船隻,但相當的不發達,)中原腹地就是安全的,就無須擔心建奴能出什麼么蛾子。
但如果把心思全鋪在了錦州的上面,那隻能是勞米傷財,不知道這個窟窿,需要多少錢財才能夠填平。所以朱由校徹底的打算放棄了。
“皇上,難道錦州就不要收復了嗎?要知道那裡的軍事地位相當的重要,一旦舍給了建奴,所有的軍屯、軍堡,甚至是寧遠這樣的城市都將直接受到威脅,隨時有被建奴吞併的危險。”雖然感受著皇上的決定,但滿桂還是這樣說。
“皇上。滿總兵所言極是啊,錦州與寧遠互相依託。是遼東防禦的關鍵所在。如果皇上放棄了,必將成為喪失國土之君,遭全國百姓的不滿,皇上切不可義氣用事啊。”孫承宗感覺皇上這時候完全是在玩小孩子的把戲,象是跟遼東將士在鬥氣,但這事是開玩笑的嗎,那是國土淪喪的事情。關係到皇上的威名,和民心的聚焦。
“喪失國土?這些年喪失的還不夠多嗎?廣寧衛、復州衛、金州衛、建州衛、雙城衛等所有的遼東一百八十八衛。甚至是整個奴爾幹都司不是都喪失了嗎?怎麼就非要守著一個錦州呢?難道還要朕再次每年向全國百姓徵收遼餉,才能讓遼東將士助朕收復錦州嗎?不,朕不會對任何人妥協,朕要放棄遼東外所以的土地,袁可立袁愛卿處三千錦衣衛已經換裝結束,朕要先派他們防守山海關、薊門兩處關隘。而南苑錦衣衛換裝後,將接替他們。兩關不失。則建奴無法窺覬中原,兩關若失,大明百姓則有難了。而關外之地,則任由那些遼東將士折騰吧。待朕收拾了草原、平定了內亂之後,就是朕對遼東親征之時,朕要把遼東所有的失地。一一拿回!”指著大明地圖,看著這屬於奴爾幹都司的一百八十八個衛所,看著黑龍江流域、烏蘇里江流域,那裡是大明的領土,但卻因建奴的稱帝。而全部喪失了。
如今僅僅維繫著山海關沿黃海的一隅之地,是大明的控制區。如今戰報也說被建奴所佔了。依目前的情況,無非就是要不要去收復錦州,收復的結果就二個,失敗和成功,失敗了,那是可想而知的,依以前的戰報、摺子看,遼東將士連在野外同建奴八旗軍浪戰的勇氣都沒有,失敗屬於正常的;而如果成功收復了,那這裡面就值得玩味了,連浪戰都不敢和八旗打的軍隊,如何能夠在八旗手中攻城掠地?
既然裡面有貓膩,那能奪回來,也就能再次失去。這樣的帳朱由校還是算的清的,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非要把這個根本不是自己手裡控制的錦州放在首要地位呢?乾脆退一步海闊天空,扔給建奴算了。你們遼東將士愛收不收,自己只要緊守山海關、薊門這最後一道防線,就能不叫胡馬度陰山。然後騰出手來,慢慢收拾建奴就是。
而孫承宗所說的話語,基本上就是大明的國訓:不割地不賠款等,認為自己不應該放棄錦州這個遼東之戰的橋頭堡。但這塊雞脅,朱由校卻看的透徹,即便是讓‘漢八旗’從建奴手裡‘奪’回來了,也不是自己真正的控制,只不過是面子工程而已。但面對著奴爾幹都司一百八十八衛的喪失,一個小小的錦州,又算的了什麼呢?
孫承宗聽了皇上的話也是有所明悟,是啊,事到如今,錦州這塊大明的遮羞布要與不要還有什麼關係呢?而皇上對遼東將士的jǐng戒之心,已經是越來越重了,而透過這種事,這種jǐng戒明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皇上一共從遼東提來了三個武將,用巧,都是受過孫承宗重用的,也都是外地人去遼當官的。
對於袁可立帶走的三千錦衣衛,其戰略用途是什麼孫承宗當然心知肚明,但這次卻被皇上安排到了山海關、薊門關,這是要防誰?防建奴還是防遼東將士?這已經不是單純的不信任、懷疑這麼簡單了。而是直接的駐兵防守,估計下一步三個月後,關於遼餉清算之事,肯定不是單純的貪汙法辦這樣簡單了,很有可能兵戎相見。孫承宗六十多歲了,對於政治風向標把握的也是相當到位的,皇上如此的磨刀霍霍,其決心可見一斑,自己能看得出來,那遼東將士,難道看不出來嗎?
一千多淨軍,就能打的蒙古幾萬騎兵扔下劫掠來的物質潰敗而逃。如果南苑的二萬錦衣衛裝備上神弩,遼東的將士無論如何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這場博弈的勝利者一定是皇上的。
孫承宗越想越覺得皇上這是有意無意的把遼東將士推向建奴那邊,連一絲的留戀都沒有,做的是如此絕決。雖然不明白皇上對他們為何如此,即便是他們有些養賊自重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