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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子滾一邊去,你跟你媽是一夥的,娘倆合夥來偷隊裡的麥子,我是場頭,我當場逮住你了,你說什麼誰信?”
“死老東西,誰要是說瞎話誣賴人,誰不得好死,明天就死他一家子,死他全家一個不剩!”
“賭這些咒有什麼用?有用的,到生產隊認罪去。”
老王說著,伸手就來拽馮玉姜的胳膊,馮玉姜使勁揮開他,剛學會打汪汪的鐘大王見主人被欺負,這時候就撲上來了。
鍾大王別看狗小,可還挺兇的,它兩隻前爪緊抓著地,腰一躬,一竄就撲到了老王的腳脖子上,抓住老王褲腿撕咬。老王一抬腳,把鍾大王踢出老遠,鍾大王嗷嗚一聲,在地上爬了兩下,才又爬起來。
二丫一看,就衝過來推搡老王,三個人推來搡去,馮玉姜一腳拌在老王拿來栽贓的那半口袋麥子上,身子朝後,整個人就仰面摔倒在地上。
“媽!”二丫驚叫一聲。
這野丫頭沒顧上去扶她媽起來,而是一轉身,不知從哪裡抓了塊鵝蛋大的石頭,一甩手就朝老王頭上狠命砸去。石頭砸在老王額角上,立刻就砸出了血。老王捂著額頭哎呦拉跨地蹲了下來。
“媽!”二丫跑過來,手足無措地看著馮玉姜,“你能起來不?”
馮玉姜只覺得岔了氣似的,一陣子心慌發懵,肚子好像是一下子脹了似的,也試不著疼,就是脹的慌,脹的難受,有種喘不過起來的感覺。
“老混蛋,我媽要是出了事,我拿刀剁了你餵狗!”
☆、第23章 打場頭
馮玉姜這麼身子朝後,整個人仰面摔倒在地上,不動胎氣是不可能的。
她漸漸地覺著肚子疼,身上冒虛汗,自己抱著肚子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爬不起來了。
她掃一眼那老王,他捂著流血的頭,正坐在地上。二丫一石頭砸過去,破是破了,要砸暈他這麼大個人還真不太可能。他看見事情鬧大了,馮玉姜只怕要出事,自己也嚇虛了,索性抱著頭裝死。
誣人小偷小摸是一回事,害人子孫後代是另一回事。誣人偷點麥子也就是個糾紛,害人子孫那就是血仇了。
不論哪個男人,他就是再不拿自家女人當回事兒,碰上這事也得跟你拼命,單就從面子上也過不去呀,何況還是身強力壯脾氣惡的鐘繼鵬!
老王這下子覺得這事鬧大了。他開始只是怕馮玉姜去生產隊告狀,跟謝老三家的一合計,就設了個套子想拿捏馮玉姜,抓她個把柄,尋思馮玉姜要是害怕服軟求了饒,便不敢再說出去今晚的事。要是馮玉姜真的跟他們硬對上,他是場頭佔著上風,馮玉姜一時也說不清白,生產隊也不好怎麼著他。
老王心裡便暗暗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咬死口,就說是馮玉姜偷麥子叫他當場逮住,她自己緊張不小心絆倒的。
二丫見馮玉姜樣子十分難受,到底人小,便嚇得慌神了。馮玉姜起不來,乾脆靠著二丫的胳膊慢慢躺平,自己心裡叮囑自己不要亂動彈,叫二丫:
“趕緊去找人來。”
二丫想要跑去喊人,可又不放心扔下馮玉姜,急得哭了起來,放開了喉嚨衝村裡大聲喊人。這裡已經緊挨著村頭,大晚上的四周安靜,二丫的喊聲很快就驚動了人。
馮玉姜被抬進村裡的衛生室時,鍾繼鵬已經接到訊息趕到了。他一手推開圍著馮玉姜的幾個女人,鐵青著臉,問了一句:
“你怎麼樣?”
馮玉姜說:“不知道。肚子疼。”
那時候各村裡衛生室是有的,並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醫生,也就是找個有些子文化的人,到上頭培訓一陣子,回到村裡來當赤腳醫生,所謂的“赤腳”,大概就是一邊給人看病,一邊赤腳下田幹農活的意思。這樣的赤腳醫生,只是看個小病小災,但凡遇上要緊的病情,自己就先慌了。
赤腳醫生給馮玉姜把了脈,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村裡的小衛生室,也就是治個頭疼腦熱,幾樣子最常用的藥。遇上這樣的情況,他就算懂也沒有可用的藥啊!
赤腳醫生也是本村人,按村裡輩分低了鍾繼鵬一輩。他抬起頭,跟鍾繼鵬說:
“四叔,我看這恐怕要滑胎,幸虧四嬸子自己懂一些,跌倒了就躺下沒亂動,現在先讓她這樣躺著,你還是想法子送去鄉里醫院吧!”
聽了這話,立刻就有村民張羅著走出去,到生產隊牽驢套車。
鍾繼鵬又問:“怎麼澆個園,澆出了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