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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都包肉餃子,一口咬下去直流油。”
“行,包肉餃子。豬肉大蔥的,管你吃足。”
馮玉姜一一答應著。不知為什麼,她對這個年特別上心,這是她重生回來的頭一個新年,她賣了一秋一冬的油煎包,雖然算不上多有錢,但給孩子過一個富足的年還是夠的。
怪不得八十年代早早下海的人都富了,生意好做!馮玉姜打定了主意要做那部分先富起來的人,她腦子裡並沒有什麼大方面的想法,只是想,只要好好幹,肯定能掙到錢。
鍾繼鵬下班拎著一兜子預備過年的糖疙瘩回來,一進門就叫鍾母拉進了東堂屋,一陣數落:
“這女人越來越自說自話,不聽支使了。你為個大男人,拿不住自己女人,還有點出息吧?她現在掙沒掙錢我不知道,她一分錢都不朝我這交,一點規矩沒有,這個傢什麼時候輪到她當了?女人當家,牆倒屋塌,你看把她能的,你臉上還有沒有四兩血?照這麼下去還了得?”
鍾繼鵬抹了一下額頭,說:“媽,她一個人在街上賣包子,錢的事誰能掌握?你說能怎麼著?你一把年紀,還能跟著她上街專管收錢?天寒地凍的,你也受不了那個累。她又不傻,家裡好幾個孩子等錢花,她自己也沒個孃家等著貼補,她那個乾媽孫家,日子比我們富足。她不管掙多少錢還不都留給家裡花!”
鍾母聽了,更是一肚子氣沒地方發,幾天之後,馮玉姜去孫老太家送年禮,鍾母總算找著發作的機會了。
這天一大早,馮玉姜忙碌了一早上,去鎮上買了四色禮,打算去孫老太家送年禮。她割了一大塊肉,買了兩條三斤多重的鯉魚,兩隻大公雞,四瓶酒。
走路去,背不動啊!推手推車去,也太遠了!騎腳踏車倒是方便,可她根本就不會騎車。馮玉姜在心裡琢磨著,打算叫山子騎車跟她走一趟。反正幾個孩子放了寒假,在家裡也沒事做。
正想著,鍾母冷著臉罵開了。
“這日子不能過了,做賊養漢的,花錢跟誰打招呼了?你眼裡還有這一家老小嗎?你乾脆把家裡搬空算了,全拿去填糊旁人去!”
馮玉姜一聽,這是嫌她買年禮花錢多了呀。她不緊不慢放下東西,說:“媽,送年禮這事兒,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叫我自己看著辦,他爸也叫我自己看著辦。我就自己辦了。四色禮這是隨大流的,誰家送年禮不都這樣?”
“說的好聽,我看你還是買的少了,你怎麼不買一口豬送去?你怎麼不買八色禮送去?你看看家裡還有什麼能送的,全都送去。”
馮玉姜笑笑,說:“媽你說的也是,不過我覺著買八色禮有點多了,這樣吧,我回頭順路到鎮上買幾斤點心,再買兩條煙,湊夠六色禮,你看行不行?”
鍾母氣得直拍巴掌,連聲咒罵:“作死的,這是不當日子過了。我白活了這一把年紀,累死累活,老的少的操碎心,沒人把我當回事了。我兒子倒了血黴了,攤上你這個窮敗家的女人”
馮玉姜收拾了幾樣禮物,叫山子:“去看你大伯家的腳踏車用不用,不用你借來騎一天。”然後轉向鍾母,說:“媽,我去了。你要是罵累了,回屋去歇一會兒。”
馮玉姜帶著山子去送年禮,快快樂樂回來了。各種禮物,孫老太都退回來一半,還送了孩子們禮物。馮玉姜一回到家,就把二丫跟剛子叫過來。
“來試試,姥姥給你們做的黃馬褂。”
兩個孩子之前的生活里根本就沒有“姥姥”的角色,看著身上的新衣服,好奇地問東問西。
“媽,姥姥什麼樣?我什麼時候能走姥姥家?”剛子問。他一直羨慕小夥伴走姥姥,好吃好喝又好玩的,自己卻沒有姥姥可以走動。
“媽,什麼叫黃馬褂?”二丫看看自己的新衣服,是鵝黃色的小棉襖,剛子那件卻是暗紅色外罩褂子壓著黃邊。
馮玉姜說:“今年閏年,災氣大,按風俗姥姥要給外孫、外孫女做黃馬褂子。黃馬褂子,是古代有皇帝的時候,皇帝賞給大臣的,現在小孩子穿了黃馬褂,能免災,快快長大。”
這邊馮玉姜剛送完年禮,吳雙貴和鍾傳秀就來送年禮了。同樣是四色禮,豬肉,公雞,鯉魚,四瓶酒。
按說鍾傳秀頭一年過門,是新親,吳家的年禮應該再重一些的。馮玉姜不在乎,鍾母卻覺得沒面子,咕咕唧唧地說村裡誰家誰家新親送了六色禮,誰家誰家送的魚足有四五斤重,誰家誰家光豬肉就送了十斤整
當然,鍾母不會當著吳雙貴的面說,可她會當著鍾傳秀的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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