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說:
“你看你,兩口子過日子,哪來那麼大的仇!農村人有句話,打倒媳婦揉倒面,男人打媳婦還不是稀鬆平常的事?村裡有幾個男人沒打過媳婦?算了,咱兩個總算是從小的夫妻,一張紙掀過去,我以後多疼你,誰也不打誰了。”
鍾繼鵬說著,就笑嘻嘻地拉了馮玉姜一把,說:“我哪裡不是知疼知熱了?我不疼你,咱四個孩子哪裡來的?”
馮玉姜甩了他一下,倒把鍾繼鵬的勁頭給甩出來了。他索性隨手把腳踏車往彎彎曲曲的小路邊一放,硬拉著馮玉姜的胳膊走了幾步,在一棵乾巴巴的洋槐樹下就地一坐,說:“咱坐下好好說會子話,你有氣朝我生,回到家咱就算和好了,行不?”
鍾繼鵬一向橫的很,村裡的人誰不怵他三分?馮玉姜又沒有孃家撐腰,自然叫他制的死死的。他今天是破天荒頭一遭,跟媳婦賠了禮,服了軟,自己也漸漸想明白了,這個家不能缺了馮玉姜,老人孩子還指望她呢。今天馮玉姜要是學村裡那些倚仗孃家的女人,當著孫家一大家子人的面劈頭蓋臉罵他一頓,他也逃不掉的。
“玉姜,你以後都像這樣好好打扮,比村裡哪個女人都俊氣。”
鍾繼鵬忽然湊過來,胳膊就摟住了馮玉姜。馮玉姜愣了愣,記憶中他幾乎沒叫過自己的名字。就在她微微一愣之間,鍾繼鵬一用力,就把她壓倒在地上。身下是一層短短的茅草,不扎人,可也不會太舒服。馮玉姜又氣又臊,使足了力氣想推開他,可奈何瘦弱的她在鍾繼鵬手裡,根本就沒有抵抗力。
“做什麼東西你!放開我,叫人看見!”
鍾繼鵬毫不費力地壓住她,抬頭看看昏黃的天色說:“誰看見?這荒坡野嶺的,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天都要黑了,別耽誤事兒,抓緊點。”
說著手就伸了過來。
“你死開”
馮玉姜只覺得頭上都要冒血了。她算是活了兩輩子,“野。合”這樣的詞還是實在讓她冒臊。她拼命地推他,推不開,乾脆改成打。只是她那點戰鬥力對於鍾繼鵬來說,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慫女人,老實點,男人弄自家女人,天經地義。不然要你幹什麼?”
蒼茫的天幕下,男人使出了混勁,牢牢的挾制住女人,做起了他口中天經地義的事。等到他放開馮玉姜,天已經黑下來了,一輪上玄月掛在半天空,鍾繼鵬藉著月光整理好衣服,扶起腳踏車。扭頭看看猶自坐在地上的馮玉姜,走過去伸手拉她起來,笑眯眯地拍掉她身上沾的草葉,給她把釦子扣好。
“走吧,月光亮堂堂的,上車子回家。”
昏濛濛的月色中看不清馮玉姜的表情,他又拉了馮玉姜一下,自己騎上車慢慢往前走,馮玉姜只得坐了上去,腳踏車藉著月光在起伏的丘陵間穿行。
鍾繼鵬的心情已經大好 ,他甚至哼起了小曲。
女人吧,使性子的時候,摁倒了整一頓,就老實了。在鍾繼鵬心裡,夫妻感情其實就這麼簡單。這不,他們兩口子不就和好了?
馮玉姜回到家裡時,鍾母已經睡下了。馮玉姜心裡明白,鍾母作為一直說一句算一句的婆婆,這樣的事情是不會主動趕著她說話的。不過她也不在意了,幾個小腦袋聽到動靜,一齊從門裡擠出來,這就足夠了。
“媽,你可回來了”
“媽,我想你了”
“媽,你別再把我們撂了”
三個孩子一起哭。馮玉姜心裡發酸,連忙把帶回來的點心開啟,遞給三個孩子。
“晚上吃飯了嗎?這有蜜三刀,先吃幾塊墊墊。”
山子拿了一塊就往馮玉姜嘴裡塞,說:“媽,我們吃過了,我奶煮了地瓜粥。你沒吃吧,鍋裡還有剩,我去給你熱熱。”
馮玉姜躲開那塊蜜三刀,接過來塞進剛子嘴裡,問道:“山子,你不在學校,怎麼跑回來了?”
山子鼻子一酸,差點又哭了。
“媽,人都說你跳河死了”
馮玉姜挨著床沿坐下,沉默半晌,沉聲說:“媽不會尋死,媽有你們姐弟四個,媽要跟你們好好過,把日子過好了,過旺了,再不叫任何人欺負了去。”
鍾繼鵬站在門邊看著這一幕,咧嘴笑一笑,轉身去鍋屋熱剩飯去了。天知道,他都多少年沒進過鍋屋了。
這女人吧,就像個纜草的繩子,家裡沒個女人,家就散了。鍾繼鵬燒著火,心裡想,以後還真不能隨便逼走這女人。
“瞧新親”是當地一個風俗,算是婚俗的一部分。新媳婦過門第四天,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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