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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躺在馬車裡伸手護著她的腰,她跪坐在他胸口伸手掐住他的頸部,明明是她佔了上風,她卻哭了。
“她不會死,她不會死的。”
她吼的很用力,是吼給他聽,也是吼給她自己,蕭妃是她這輩子的母親,給了她生命,教她識字做人,那麼好的一個女人不該在這大好的年華死在幽冷的後宮。
第一次見她這麼不受控制的模樣,他沒有生氣,哪怕能感覺到她是真的想掐死他。
“雲意,你比後宮裡的其他人要聰明,蕭妃的身體如何了,你騙得了我,卻騙不了你自己。”
怕再刺激到她,他頓了一下,緩了緩語氣說:“我現在和你說這些,是希望你早做打算,莫等蕭妃真的去了,你和你皇兄在整個後宮之中變成了無依無靠的孩子,到那時候,就是一個普通的宮女也會上來踩你們一腳。”
知道他是好心,可是她一點都不想道謝,為什麼好人總是得不到善終,壞人卻能得意那麼久?
佛說一切因果皆是輪迴,可是為什麼要等到下一世才給那些作惡多端的人報應?
“魏頤言,你想要什麼?皇權還是政|權?”
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把話題引到這個方向上去了,他笑了笑幫她把臉上的淚珠擦掉。
“何出此言?”
“孔家是世家之首,你母親出自孔家,而現在幾大世家都被景氏一族打壓,你是想扶持新帝?還是想自立為王?”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和他拐彎抹角,魏家的水有多深她不清楚,但是秦家的水有多深他似乎一清二楚。
聽她不慌不忙的說出這一席話,他就知道自己當初沒有看走眼,這個小丫頭確實和其他人不一樣,敢直言不諱的問他是不是想自立為王,一般人哪敢說得出口。
“我什麼都不想要,和你一樣,我也只想讓自己在乎的人活得比那些我瞧不上眼的人久。”
“我不信,當一個男人開始謀劃的時候,他一定是有所圖,要麼權、要麼錢、要麼人。”
“這些不是你該想的,好好的活下去,我們之間還有個約定,我給你三年時間,三年之後…一切就都有結果了。”
三年之後,他已經參加了春闈,不說狀元郎也好歹也可以順利參加殿試,在找一個合適自己的部門,而她…也已經是十四歲了,女子十五及笄,那時候很多事都已經是定了下來。
到現在她都沒有想到那句“如果你做不到就和我姓”的意思,因為在現代社會里,那句話只是一個類似賭氣的口氣罷了,但是…帶古代,女子若隨一個非家族的男主同姓那個意思就不單純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活到三年後。”
看著她臉上分外認真的眼神,他爽朗的笑了,抬手把她的腰壓了下來,兩個人鼻子之間不過隔了一個指節的長度。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慌亂,讓他不禁想這個小丫頭究竟是怎麼一步步養成這樣的性格,又是怎麼樣在步步為營的後宮伏低做小這麼多年。
“那我等你,等你來取我的這條命。若是不成……”
“如何?”
他把頭移到了她的耳邊,貼著她的小小的耳朵低語。
“若是不成,你的命就是我的。在此之前,可千萬別被旁的人奪去了,我這個一向是不講道理。如果你失約了,我可能會讓秦家剩下的人都下去陪你,把你的屍體綁上巨石沉入湖底,等我哪天想你了,就找人撈上來看看你被魚兒吃掉多少了。”
不知道他是怎麼能一邊笑著,一邊溫柔的說出這樣變態的話,但是在聽完他的話,雞皮疙瘩就在一瞬間就爬滿了她的雙臂。
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看著身|下那個笑得人畜無害的男子,失神的吐出了幾個字。
“魏頤言,你真是個瘋子。”
被她罵了,他也不惱,反而笑著捏住了她的小手。
“你知道就好,所以…這三年,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給我好好活著,除非…你想黃泉路上有一堆姓秦的人陪著你。”
皺著眉把自己的手從他掌心裡抽了出來,“秦家不是普普通通的市井人家,就算你想動手…也要掂量掂量後果。”
“你若是不信,我們大可試試,秦家是有些實力,但是我也沒有說要動用魏家的力量,你別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景家,相信他們會很樂意把整個嶺南秦氏…斬草除根。”
世界上最讓人不爽的時候大概就是她現在這樣,被人威脅了還得一直聽著,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