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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頤言生來就是魏家二房嫡子,母親還是孔家大小姐,想來生活也定是錦衣玉食,看得出來他現在還培植了自己的勢力。
而魏扶舟就完全是另一個境地,之前在魏府賀壽時雲意就發現了魏扶舟作為一個國公府的少爺,雪天出門連個撐傘的小廝和丫鬟都沒有,不是魏府缺伺候的人,只是那些人都和魏扶舟沒有什麼關係罷了。
“人都走了,你還在看什麼?”
“干卿何事!”
見她故意和自己頂嘴,他心中也不大痛快,似乎全世界任何一個人都能讓她歡喜,唯獨他不可以,每次見到他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奚落,不是咬就是掐,他就這般不受人待見。
“這本書的前三篇文今天給我背出來,背不好,中午不許用膳。”
留下這句話,手背背掐出血的魏頤言揮著袖子進了屋,留下一臉懵逼的雲意坐在院兒裡的石凳上,突然一陣微風襲來,吹得她打了個寒顫。
看了一眼那邊緊閉的木門,認命的拿起自己面前的書,看著那些排列的奇奇怪怪的字,她就覺得自己心疾怕是該犯了,認字是一個概念,背書又是另一個概念,她從來都不喜歡背書,尤其是文言文。
坐在窗欞下的魏頤言聽著院子裡時而如吵架般,時而如細雨般的讀書聲,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取了一本自己近日來在看的書,細細品悅。
中午,她肚子開始咕咕叫了魏頤言卻並沒有出來,於是,她決定自己找飯去,不管怎樣也不能虧待自己的五臟廟啊!
到了國子監用膳的地方看見自己的親人們,雲意的眼淚差點就如滔滔江水般往外跑,鬼知道她這一上午過的有多煎熬。
用膳的每個桌子都用裝飾簡單的屏風隔開,幾個相熟的人,或者是同宗族的人會坐在一起用膳,但是席間也都是靜悄悄的,不管平時在自己家有多混蛋,但是這種時候也都極為在意自己的言談舉止,在意自己的形象。
看著雲意狼吞虎嚥的小模樣,雲笙嚥了咽口水不敢再下筷子,生怕雲意一會兒不夠吃。
吃飽喝足後,雲意挽著雲笙的手臂往外走,聽對方問起自己今天上午做了什麼,雲意簡直是想一頭撞死在面前的柱子上。
“今天…我就自己背了一上午的書,現如今嗓子都快招架不住了,從學監大人自己在屋子裡歇著,留我一人在外面像個傻瓜一樣唸書。”
“那你現在背會了嗎?”
見雲笙認真的表情,雲意有些愣,她以為對方這個時候應該幫她說說話,批判一下魏頤言這種極沒有責任感的行為,可是…雲笙卻把重點放到了雲意是否已經背會課文一事上,這人云意剛才還洋洋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
“額…大約是會了。”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何來大約一說。”
終於體會到學霸的世界觀了的雲意覺得自己有些方,她愣了一下,打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皇姐,意兒先回去了,你也先回學堂。”
說完,就撒丫子跑了,跑過了幾個長廊,確定那邊人沒有跟過來,她立在牆根兒彎著腰喘氣,學霸的世界太瘋狂了,不適合她。
“公…雲姑娘”
聽見聲音,雲意正拍著自己小胸脯的小爪子亂了一拍,慢慢的轉過腦袋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魏扶舟,真是想說三個字:緣分啊!
人生何處不相逢,今天到現在,她已經很意外的和他遇到兩次了,現在她真的開始懷疑魏扶舟就是韓岑,懷疑他是故意不認自己,在逗她玩。
“魏公子好”
“雲姑娘好,雲姑娘可是要去學監那裡?”
看著比自己高兩個頭的少年,雲意用力的搖頭,她暫時還不想去魏頤言那裡找不痛快。
見她搖頭,不知道為什麼魏扶舟覺得自己心口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扶舟,這個國子監我很少來,你帶我去一個寂靜些的地方坐坐吧。”
她本就是學渣一枚,也從不妄想自己會變成學霸,與其抱著自己不喜歡的書死記硬背,不如找一個不討厭的人聊聊天。
“雲姑娘請隨我來。”
雲意點點頭,示意他在前面帶路,自己跟著走。
兩個人走了沒多久,就到了一個殘敗的院落前,之所以說是殘敗,因為這個護院的小牆已經倒塌的差不多了,看得出來有些年頭,周圍的藤蔓都盤踞纏繞在已經被風雨和時間侵蝕後的牆皮上,在微風中招搖。
門已經脫落了,所以魏扶舟撩了撩衣袍就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