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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已基本恢復。“紫慶宮”被皇后娘娘控制,榮公公作為皇上身邊最近之人,不知被帶到了何處。甄皇貴妃無法獲得訊息,不過她並不慌亂,她手中握有最後的法寶,不到最後關頭斷不能輕易拿出,否則,只怕這大盛真的要變天了。待得一眾皇子大臣們齊聚宮中,在盛安皇靈柩前,皇后和太子一黨欲先下手為強,從盛安皇駕崩便不見了蹤影的榮公公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皇后威嚴地掃了他一眼,說道:“榮公公!先皇駕崩前唯你在身邊侍候,現在你務必將皇上的口諭如實告知大家,在場的都是大盛肱骨之臣,茲事體大,榮公公是宮中老人,自然行事得當!”
榮公公視線將在場的眾人一一掃過,在甄皇貴妃身上略微停留,清了清嗓子,尖利的聲音響起:“皇后娘娘,皇上臨終前已寫下遺詔,而非口諭!”
皇后身子一顫,指著榮公公:“大膽奴才!你,你胡說什麼?!”她早做好準備,才在盛安皇駕崩之時就差人帶走了榮公公,軟硬兼施下,才和榮公公達成了一致,在今天這重要時刻在人前宣佈。哪知一到了這兒,這狗奴才就變了說辭,讓她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老奴並非胡說,皇上遺詔一式兩份,甄皇貴妃留有一份,老奴這兒一份,今兒老奴就當著皇上的靈柩將這份遺詔宣讀於天下!”
榮公公對甄皇貴妃微微頜首,甄皇貴妃剛要出列,皇后一個眼神示意,立即有宮中嬤嬤上前將甄皇貴妃按住,風掣剛要動手,柏凌忽然出聲:“母后何必如此心急!母妃不過是拿出父皇遺詔而已,這遺詔上的內容還為未可知,母后此舉,是想先睹為快?既然這樣,”柏凌眸子一動,對甄皇貴妃說道:“母妃將遺詔給於母后便是!”
皇后神色一僵,的確,這遺詔上的內容…她看了看甄皇貴妃,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遂對她伸出手:“遺詔拿來!”
甄皇貴妃忽然輕嗤了一聲,面容哀慼:“姐姐真是皇上的好皇后!皇上仙去姐姐悲傷過度,以至於在皇上靈柩前失了分寸,皇上一貫大度,想必不會與姐姐計較,不過,這遺詔還是照例由榮公公來讀吧!”
一眾大臣們從她清冽的話語中方回過神來,是啊,既然有遺詔,那自是以先皇的旨意為準,他們便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這立儲自古以來都是大事,盛安皇自當早有定奪。大盛民心淳樸,忠義禮法自不敢違,更何況天子之威嚴。縱有那皇后一黨,聽到榮公公提起遺詔,也心有餘悸,不敢再隨意動作。眾大臣們於是異口同聲道:“請榮公公宣讀遺詔!”
甄皇貴妃對身後的嬤嬤點頭示意,嬤嬤自身上取出一卷用絲線捆綁好的錦軸,恭謹地舉過頭頂,緩緩遞於榮公公手裡,榮公公接過錦軸,看了齊齊跪在地上的眾人一眼,才扯開絲線頭,攤開明黃的錦帛,拖長了音調徐徐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蒙天佑,建大盛國號十九年,國泰民安,江山鞏固,然朕近日來身體虛乏,恐大限將至,再不能為大盛盡心盡力,故留下遺詔,以鞏固大盛江山後繼有人,朕第四子柏凌,文武雙全,德才兼備,必能繼承大統,繼朕登基,即皇帝位。欽此 !大盛十九年 冬日”
榮公公的話音剛落,皇后身子便向後倒去,宮女們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穩了穩神,圓睜著雙眼,喃喃道:“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皇后忽然咆哮了一聲,朝盛安皇靈柩衝去。
“母后!”柏逸疾步上前,一把拖住她,以防她做出過激之舉。
“皇兒!皇兒!”皇后忽然捶胸頓足地哭泣起來,柏逸抱住她,眼神晦暗不明。
“參見吾皇!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大臣們跪拜的聲音讓皇后回到現實中,她目光陰狠地瞪向甄皇貴妃,甄皇貴妃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幸福中渾然不覺,皇后忽然拔下頭上的鳳釵朝甄皇貴妃刺去:一定是這個狐媚的賤人迷惑了盛安皇,讓盛安皇瞞著她這個一國之母,悄悄地立下遺詔,夥同榮公公來欺騙她,才讓他們逮住機會當眾宣佈遺詔,現在木已成舟,這份遺詔的確是盛安皇親筆,毋庸置疑,一切已成定局,可是她如何甘心,她們母子害得柏逸身殘,還丟了皇位,這口氣她如何能嚥下?
柏凌正為大臣們的三呼萬歲猶豫,眼角忽然瞥到一道亮光,猛地上前,伸手就去拉甄皇貴妃,鳳釵紮紮實實地刺進了他的手腕,風掣從剛剛主子繼位的驚喜中回過神,大驚:“主子!”欲向皇后出掌,柏凌立即喝道:“住手!”
宮內的侍衛們長劍已齊齊指向皇后,風掣在柏凌的呵斥下生生頓住動作,甄皇貴妃又驚又怒,憐惜地看著柏凌:“皇兒,你如今貴為天子,不可莽撞!”她情願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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