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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個正方形,從南北都走得通。
但邵陽街繁榮,如果嚴長田從大路走,必然能看到人,所以他說從衚衕繞回去的。
而傅羽所在的四塘巷只和大羊衚衕隔著兩條長巷。
桂王看了一眼杜九言,眉頭微挑,意思好像在說,你有問題你接著問。
“當晚,你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呢?我們好去查證。”杜九言道。
嚴長田想了想,回道:“一件淺藍的直裰,衣服的顏色您問德慶樓的董掌櫃就知道了。”
杜九言頷首,轉頭看桂王。
桂王就咳嗽了一聲,問道:“你幾房妾?”
“現……現在六房。”嚴長田回道。
“那天你回來的時候,睡在哪個房間?”
“那天睡在正院裡了,這一點我夫人可以作證。”嚴長田說著,招呼嚴壺,“去請夫人來。”
嚴壺應是,正要走,桂王問道:“行房了嗎?”
“從什麼時間開始到什麼時間結束?”杜九言補充道。
桂王側目,給了一個杜九言一個,我對你還算滿意的眼神。
“大人!”縱然嚴長田好色荒淫,也受不住被別人在這麼正式的場合問有沒有行房,他頓時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怎麼說。
嚴智一看兒子猶豫,忙回道:“大人,這事……是不是應該私下裡說。”
桂王稀奇地看著嚴智,“這事兒能做,為什麼不能說?”
嚴智被問的啞口無言。
“問你就答,一個大老爺們扭捏什麼。”桂王道。
嚴長田拱手,回道:“行……行房了,大……大概從亥時正到亥時一刻吧。”
“嗯。”桂王忽然站起來,看著嚴長田,“你房間在何處,帶我們去看看。”
嚴長田一驚,拱手道:“大人,這樣不合適吧。”
“你是打算本官先把你抓起來,然後再來查你的房間?也對,應該先抓人,然後再查房間,這樣你們就覺得合適了。”他說著,吩咐焦三,“抓起來。”
杜九言坐他後面,看的津津有味。
“大人,大人。您為什麼抓我,學生沒做錯什麼事啊。”嚴長田面色鉅變,掙脫不了焦三和蛙子的束縛,就跳著腳的喊冤。
嚴智也起身,問道:“大人,從您進來到此刻,又是問又審現在又要抓走我兒,您這……總要有個緣由吧,我們到現在都不明白,您這是為什麼。”
“嫌疑人。”桂王道:“知道什麼是嫌疑人,要不要本官給你解釋一下呢?”
杜九言咂了咂嘴,忽然很想見到跛子,很想知道他找到劉縣令沒有,很想知道劉縣令得知桂王頂著他的麵皮和身份做的事情,說的話後,他會是什麼反應。
會不會兩腿一蹬,氣撅過去。
“三爺,”嚴智發現和這位劉縣令說不明白,只好轉過來問焦三,大家都是熟人,焦三也沒少拿嚴家的好處,所以他問焦三在情理之中,“這到底怎麼回事?”
焦三很客氣,將事情來龍去脈大概說了一遍。
嚴智聽完,回頭瞪著嚴長田,抬手就打,“你這個混賬,你又去嫖了?”
嚴長田蹙眉,回道:“我就路過那邊進去一次而已,後來就沒進去過了。”說著,又看著桂王,“大人,我這還是十多天去的,後來就沒去過了,她現在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不要和我囉嗦。”桂王道:“你要是清白的,等本官排查完了,和你無關你自然還是清白的。”
說著就負手徑直出了門,杜九言一派輕鬆地跟在後面,去了嚴長田住的院子。
嚴家很大,來往服侍的多是年輕的丫鬟和小廝,還真是沒見過幾個年紀大的婆子。到了嚴長田正室柳氏的臥室,桂王也不急於進去,而是讓焦三帶人進去查。
柳氏上前來行禮,桂王問道:“八月二十一,嚴長田在哪裡?”
柳氏個子不矮,身形卻很消瘦,眼角有細紋,唇角有兩道深紋,是那種外表看上去很柔弱,但是性格卻很堅毅的人。
“大前天啊,我夫君先是和朋友出去吃酒,大概戍時過半多回來的,然後我們就洗洗睡了。”柳氏道。
說的這麼快,就是有鬼!桂王掃了一眼柳氏,眯了眯眼睛。
杜九言上前,笑眯眯地問道:“我聞著藥味了,夫人近期在吃藥嗎?”
“杜先生好。”柳氏回道:“最近天氣轉涼,我舊疾犯了,所以請了大夫開了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