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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頷首。
小夥計進去問大夫,過了一會兒夥計出來,將藥丸遞給杜九言,低聲道:“杜先生,這是蟲草鹿鞭丸!”
“做什麼用的?”杜九言問道。
夥計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地道:“有的男人那方面不行,或者不夠厲害,就會吃這種蟲草鹿鞭丸。這藥能壯陽。”
“高金的藥?”杜九言凝眉問道:“從這個藥丸的氣味能不能辨識是誰家的藥?”
有些內行,能從藥的氣味差別,辨出藥丸的配伍用量,從而推算出是出自哪個藥房,哪個藥師之手。
“這認不出。不過這種藥邵陽就三家藥館有的賣。咱們家算一家,還有一間城西東條街的百草館和隔著兩條街的邵陽醫館有的賣。”夥計笑著道:“各家的藥是有點不同,但其實大差不差,就算藥量作假了,但外形和氣味,也不可能讓別人聞出來的。”
“那加上這個呢?”杜九言遞過去個東西,夥計看著一愣,道:“這……是裝藥的瓷瓶碎瓷?”
杜九言點頭,“白色的底,應該還有藍色的花紋或者字。”
瓷片就指甲蓋大小,和一枚盤扣,一直被傅橋攥在手心裡,剛才她去的時候,先注意到他一直撥弄的裹著灰塵的泥丸,其後傅橋才將手心攤開。
盤扣是淺藍色的,布料看上去很不錯,而且,是男人衣服上的。
當時傅橋第一個進的案發現場,應該是他撿起來一起攥在手裡。
至於傅羽腳上的傷也有可能是瓷瓶碎了後幫忙撿到,抑或是別的原因,不然好端端穿著鞋,腳底怎麼會有傷口。
夥計看了幾眼,又拿去後面和大家討論了一下一會兒,這才出來,“杜先生,咱們鋪子裡的瓷瓶雖也是白色的底,但是沒有藍字,而是寫的黑字。”
“百草館的瓶子是黑色的,貼著大紅的貼紙,只有邵陽醫館的瓶子和這個差不多,您不凡拿過去比一比。”夥計道。
杜九言收起藥丸和碎瓷,拱手道:“多謝了。”
她去了邵陽醫館,這是邵陽最大的醫館,裡面坐堂大夫就有十四個,不但看病也賣藥煎藥,很齊全。
夥計看過她的東西,立刻就認出來了,“這確實是我們家的蟲草鹿鞭丸,杜先生,您這是要自己用還是送人?”
“都不是。”杜九言道:“這一瓶藥,如果有病的人正常吃,一瓶能吃多久?”
夥計回道:“這一瓶能吃三個月。不過也要看怎麼吃,有的人是治病的,一天吃一次,每次吃一粒。但有的人性子急……您知道吧,一次吃十粒也是可以的,那……那至少就是大半個晚上的折騰了。”
吃的少就是調養治療,吃的多就是速效壯陽提升持久度,杜九言點頭,表示明白了。
“這樣,你將半年內你們賣出的這個藥的冊子給我看看。”杜九言道:“我有衙門牌票,你能和你們掌櫃交代。”
夥計有些為難,一抬頭正好看到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進來,忙迎過去,道:“東家,杜先生要查藥冊。”
“有牌票就查。”東家拱了拱手,含笑道:“杜先生在辦案,我們醫館定然竭力配合。”
杜九言打量了對方,老人身形清瘦健朗,眉毛濃黑且長,鼻子大大的,顯的慈眉善目,她含笑道:“多謝了。”
藥很貴,買的起藥的人不多,所以半年來一共只賣了六十幾瓶。
杜九言謄抄下名字,便找焦三要人去排查。
六十個人,查前天的晚上的時間線,工作量很大,直到天黑,查了一半。
“剩下的明天再做。”杜九言和蛙子道:“今晚我請客,去德慶樓。”
蛙子擺著手,“您昨晚沒睡,今天也累了,咱們等將這案子破了在,再一起去慶祝。”
“也好。”杜九言沒強求,去四塘巷將睡著的傅橋抱回家去了。
傅橋很瘦,這麼大的孩子也只比小蘿蔔重一點。
“爹啊,你抱的誰?”小蘿蔔湊上來盯著瞧,杜九言將傅橋放在銀手的房間,他看著一陣驚呼,“是他,爹啊,你怎麼把他抱回來了。”
陳朗和花子以及鬧兒都進來,好奇地看著傅橋。
杜九言把情況和大家說了一遍。
“這兩天你忙著的就是他姐姐的案子啊?我也聽說了,沒想到……這孩子也真是可憐。”陳朗嘆了口氣。
花子道:“他身上好髒,我打水給他擦擦吧,看他這樣子估計好幾天沒睡覺沒吃東西了。”
傅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