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1/4 頁)
焦三應是而去,過了一刻,嚴智和蔡氏各自被請入堂內。
蔡氏一臉在路上拉著捕快問了也沒有個結果,現在依舊是雲裡霧裡,不知什麼原因。她進到堂內,目光一掃,忽然就看到了那天來找她的年輕人,頓時激動地道:“是、是你!”
“婆婆,在下姓杜,您喊我九言即可。”杜九言拱手道。
蔡氏頓時一驚,縱然她不常出門,也知道最近在邵陽城內,人人都念著的杜九言,她顧不得在公堂上,激動地過去攜了杜九言的手,“杜先生,你……你真的要幫我兒翻案?”
“是!”杜九言道:“我要幫您兒子翻案!”
蔡氏紅了眼睛,淚簌簌落下來,點著頭,道:“好、好、我等到了,我有臉去見他們父子了,我這六年沒有白熬,好、好啊。”
她說著,跪下來磕頭,“民婦蔡氏叩見大人。”
“嗯。”桂王頷首。
嚴智本來以為請他來,只是讓他知道嚴長田被判刑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蔡氏……這個女人居然還活著?
他目光一轉,慈眉善目的臉上掛上一貫的可親的笑容,道:“小民嚴智,叩見劉大人。”
桂王沒理他。
嚴智隱隱猜到了要發生什麼事了,頓時看向季仲岸。
季仲岸知道杜九言要做什麼了,也知道她接下來會怎麼做,但是這個案子他事先不知道,來龍去脈和有多少證據他都沒有調查過。
劉縣令和杜九言這是違規。
但劉縣令是了這是他的事,一切後果他會承擔,那麼作為訟師,他就無權再幹涉警告。
“大人。”季仲岸道:“蔡氏乃婦人,按律,不得上公堂!”
桂王稀奇地看著她,“她是原告,你來告訴我,不讓她上公堂,難道你來做原告?”
“大人……”季仲岸還要再說,杜九言已經開了口,“六年前初春的一個午後,馬易陪同妻子徐氏出城踏青,彼時柳樹透新枝,迎春花香徐徐,他夫妻二人雖成親多年,但依舊恩愛如初。就算徐氏被診斷出不育,馬易依舊不離不棄,甚至在佛祖前發誓,此生此世只與徐氏相依相守,恩愛白頭。”
“就在那天,春暖花開的山腳,馬易認識了來此處遊玩的嚴長田。兩人同是舉人,年紀相仿,頓時一見如故成為至交好友!”
嚴長田想到那天情景,面色發白。
“此後,兩人常來常往。馬易喜歡和徐氏出入成雙,如此嚴長田也常邀夫人柳氏陪同,那一段時日,對於他們四個人來說,應該都是很難忘的。”
“有一日,嚴長田壽辰,作為嚴長田好友的馬易,自然要攜家眷前往拜壽,就在那天……”杜九言蹲下來,看著嚴長田,“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嚴長田一頭的冷汗,道:“沒、沒事。那天很熱鬧,壽宴辦的很好。”
他說著抹了額頭的汗。
“呵!看來你是忘記了。”杜九言起身,看著所有人,大聲道:“就在那天,作為長輩,年近半百的嚴智,對他兒子好友的夫人,一見鍾情,從而念念不忘!”
“我的天!”有人驚呼一聲,“這……這也太亂了吧。”
杜九言笑了笑,道:“是啊,我也覺得很亂。當時我聽到這件事時,我也震驚的無以復加。”她看著嚴智,“嚴大老爺,聽完這個故事後,此生我大概都無法再去運用一見鍾情這個詞,它令我作嘔,令我憤怒,令我不齒。”
“此後,嚴智時時邀請馬易夫婦來家中做客,只為了能看一眼徐氏。”杜九言凝眉道:“再後來,僅僅是遠遠看一眼,已不能滿足他的慾望,於是……他想到了一個極其惡毒的辦法,他要讓馬易死!”
“他做了,且做的很完美,滴水不漏。”杜九言道:“在最後一次馬易來嚴府做客的時候,嚴智和馬易相約,讓他八月初一的那夜,戍時過後來家中做客,他有事和他相商。”
“馬易記住了,並且如約而來。他從虛掩的側門進去,本以為是他尊敬的長輩給他留的,卻不料,不等他站穩,就迎來了一頓亂棍加身。”
“馬易當場被打死,而嚴府卻按照《周律,戶律,夜入人家》條例,順利鑽了空子,被判無罪!馬易死後,他的父親因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半個月後去世。如此,馬家只剩下馬易的母親蔡氏和馬易的妻子徐氏!”
“嚴智,迫不及待召見了徐氏,要安慰這位兒子好友的妻子,請她入正堂,就在他的正堂內。”杜九言盯著嚴智,一字一句道:“這位慈眉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