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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田的一件衣服。”柳氏把事情告訴了嚴智。
嚴智的臉上一下子沒了血色,好半天他怒道:“你怎麼沒有攔住他,沒有出來喊?若你喊了,我怎麼可能讓她帶著衣服離開。”
“父親,我……我當時被他打暈了。也是剛剛醒過來啊。”柳氏回道。
嚴智很急躁,來回走了一遍,煩躁地揮著手,“滾,滾!吩咐你房裡的都消停點。”
柳氏捂著臉出去了。
杜九言從嚴府的側門出去,拐到泰安街上,從這邊一直往北走再往東拐兩條長巷就是四塘巷了。
不近,但是也說不上多遠,本來邵陽城也沒有多大。
她站在嚴府的側面,打量著巷子,忽然,有人迎面衝著她拐了進來,負著手一身硃紅的衣袍,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唇紅齒白。尤其是那雙眼睛顧盼神飛,微微一轉既有著狡黠桀驁又清澈的仿若碧波。
“王爺,您可真是隻小妖精啊。”杜九言抱臂看著他,“說變身就變身!”
桂王盯著她手上的衣服,目光一挑,道:“說話就說話,不準備罵人。惹惱我了,我能把你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一遍。”
杜九言拱手:“您問候的時候也順便替我問候一下,畢竟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數典忘祖,不孝。”桂王跟著她走。
杜九言道:“我的祖宗想必也沒什麼豐功偉績,不過王爺您就不一樣了,血統那麼高貴,是得時不時問候一遍,不然真要忘記了。”
“找到什麼了。”桂王發現吵不過他,立刻換了個話題。
杜九言揮了揮手裡的東西,“眼睛不小,原來是瞎的嗎。”又道:“王爺穿這麼漂亮,也打算去找證據?”
“不然呢,你當我閒的無聊?”桂王道。
杜九言掃了他一眼,“看來王爺是準備色誘嚴長田的妾室了。不過依您這容貌,客觀說,應該還是可以的。”
“這是資本,能用的時候當然要用。不像某些人,瘦不拉幾,醜的沒眼看。”桂王道。
杜九言冷哼一聲,出了泰安街一直往北走,桂王伸手,“什麼證據,給我看看。”
“王爺,當你想要佔別人便宜,或者想求人幫忙的時候,最好態度誠懇一點,腆著臉,這樣才有可能成功。”杜九言嫌棄地道。
桂王哼了一聲,“你在暗示本王對你色誘?”
“試試啊。”杜九言道:“來段霓裳羽衣舞吧。王爺這身段跳舞一定好看。”
桂王昂著頭,道:“跳舞你就別想了。這樣,我們交換一下各自手裡的線索,怎麼樣?”
“好啊。”杜九言道:“不過,你有嗎?”
桂王呸了她一聲,道:“我沒線索,但我有證人,親眼看到那天晚上,嚴長田二塘巷的路口,摘了一朵月季花。當時的時間,剛好是戍時三刻!”
“你確定?”杜九言眼睛微亮,這個證人太關鍵了,“你如何找到的?”
桂王撇嘴,伸手過來,“給我看看你的證據。”
杜九言將手裡的衣服給他,桂王抖開又看了一眼她手心的扣子,忽然咦了一聲,“你的手怎麼這麼小,是因為個子矮,還是因為不舉?”
“你再說一遍,我就讓你不舉。”杜九言道。
桂王嫌棄不已,接著道:“你這個證據很有力度。有了這個加上我的證人,嚴長田基本可以定罪了。”
“那加上這個呢。”杜九言不攤手,捏著藥丸和碎瓷給他看,桂王眉梢一挑,“這是和釦子一起在傅橋手裡找到的?”
杜九言點頭。
“什麼藥?”桂王問道。
杜九言回道:“蟲草鹿鞭丸。”
“哈!”桂王靠在牆上斜睨著杜九言,髮絲浮動眼角是滿滿的得意和張揚,“這個藥就是你的福音。”
杜九言一笑,忽然指著左邊道:“王爺您看,那是誰。”
“誰?”桂王朝左邊看去,隨即肚子一痛,他捂著肚子指著杜九言,“你偷襲,還要不要臉。”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將他手裡的東西收了,淡淡然地道:“你欠揍。”
桂王抬腳踹她,“你以為你溫言恭謙?要不要臉!”
杜九言讓開,兩人已經到了二塘巷,牆角邊幾從月季所剩不多,但花紅葉綠在秋風中綻放,不減風采。
“看來,他從德慶樓出來後,從這邊經過的。”杜九言道:“王爺,這個案子你可以立案升堂了。不過,你會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