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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容貌普通,穿著一件藏青色長袍,一臉愁苦地坐在一邊聽著。一碰到裘樟的眼色,他立刻會意,乾脆利落地跪下來,磕頭道:“求王爺和杜先生救家父一命。”
“家父是被奸人所害,他不但沒有貪汙,他手中還有真正貪汙人的證據。”
卞文清在戶部主管湖廣道錢糧戶籍等事,也就是說,朝廷所有撥款給湖廣道的銀子,都是從他手裡批出去的。
卞杭說著,猶豫了一下看著裘樟。裘樟道:“拿出來啊,你這孩子是木頭成精吧,砍一斧頭都不曉得喊一聲。”
卞杭四十歲的人了,被裘樟說得紅了臉,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杜九言。
“這一封手書,是四年前吳大人寫給我父親的,讓他將戶部撥給邵陽的六十萬兩銀子,分四批出去。”
杜九言對朝廷各個衙門操作不是很熟悉,所以看完了以後她不明白,這如何成為證據的。
手書裡的內容看不出來哪裡不妥。
“是這樣,”裘樟和杜九言解釋道:“吳文鈞就是從這個位置提拔上去的,他在戶部湖廣道清吏司待了三年,他寫這封信的用意是在指點卞文清如何操作。”
“但他已經不再戶部,這封手術就是越俎代庖,心術不正。”裘樟解釋道。
杜九言就差翻白眼了,她咳嗽了一聲,道:“這要在朝鬥,交給御史捕風捉影彈劾一頓還可以,可要是拿到公堂上,一點價值都沒有。”
卞杭愕然,“不行嗎?”
“不行!”杜九言道:“你父親的案子,本來就很複雜,到底會有多少人捲進去,現在才剛剛開始。如果我們想要救他,那就要將複雜的事簡單化。”
卞杭不解。
裘樟問道:“怎麼簡單化?”
“大人,鴻臚寺不但滿足了您的虛榮心還消磨了您的經驗啊。”杜九言道。
裘樟唬著臉,“老夫這是給你留面子,你現在好歹是天下聞名的訟師。老夫要是什麼都說了,你做什麼。”
“多謝大人。”杜九言唾棄不已,接著道:“所謂簡單化,就是隻證你父親的清白,至於別的事,和你父親沒有關係。”
卞杭恍然大悟,點頭道:“是,那先生,現在要怎麼辦?”
“你先起來說話。”桂王道。
卞杭重新坐下來。
杜九言看著桂王,“王爺,您怎麼看?”
第411章 六更
“接啊,”桂王道:“不是正愁著不能插手嗎,甭管他爹是不是清白的,查了再說。”
杜九言道:“聖上會不會同意?”
“有什麼不同意的,既然是案件,他們就有權利請訟師。季林都能請,他爹有什麼不能請。”桂王傲氣地道:“我去和我哥說。”
他和杜九言的意思一樣,這個案子是他們查到的,他們也一直在等待結果。
現在既然有人來找杜九言辯訟,那當然不會拒絕。
“那聽王爺的。”杜九言笑著道。
桂王高興地挑眉頭,對杜九言很滿意。
“那就說說你父親,”杜九言和卞杭道:“他為什麼被牽扯進去,是因為四年前的貪汙案,還是因為今年?”
卞杭清了清喉嚨,回道:“本來抓的時候我們不知道,但是今天上午審過以後,我們知道了。是因為四年前的案子。”
“金嶸說當時六十萬的朝廷撥款,賬面上是分了兩次撥款,但實際上真正到邵陽的,只有三十萬兩。餘下的三十萬兩,只是從賬面看是劃撥出去,但真正送去邵陽的卻不是錢。而是金嶸和邱文力以及我爹直接平分了。”
“金嶸還有一封我爹給他的回信,字跡堅定過是我爹的。”
“信中約在郊外的法華寺見面,銀子就放在法華寺裡。”
卞杭道:“我這幾天一直沒有見到我爹,我沒有問過他。但是我能肯定,這幾年我爹沒有拿過大筆的錢回家。”
“而且,兩年前我祖母去世,我爹因為沒有錢買人參,而將他收藏的幾幅字畫賣掉了。”
桂王道:“沒拿回去,不代表他沒拿錢。這事你說不靠譜。”
杜九言點頭。
卞杭臉色難看,“那能去大理寺看望我爹嗎?”
“肯定要去的。”杜九言道:“下午我們就去大理寺去。”
卞杭起身行禮,“多謝王爺,多謝杜先生。”
“你回去準備一下,下午到大理寺門口等我們。”杜九言道。
卞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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