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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漸行漸遠。
第二日三司會審,田卯招認了貪汙的事實,和黃覺一起供認了邱文力和金嶸,並有雙方來往的信件。
前些日子,吳文鈞讓人查抄了金嶸的府邸,在他家中搜查出白銀十一萬兩,以及和另外一人來往的賬冊,此人就是戶部湖廣道的卞文請卞郎中。
卞文清說不知道,從頭至尾沒有碰過錢,一口咬定是金嶸陷害他。
除此以外,已在牢中自縊的邱文力家中什麼都沒有搜查出來,但他的門客常隨,卻說邱文力和刑部的錢侍郎常來常往,尤其是四年前,邱文力還曾送錢侍郎一個前朝的價值六萬兩的名家字畫。
但除此以外,也沒有證據可證明錢侍郎和邵陽四年兩次的貪汙案件有直接的關係。
吳文鈞押後再查。
當下,判定金嶸、田卯、黃覺等幾位主要案犯,以及卞文清收受賄賂的事實。
但指認毛文淵貪汙的證據不足,待查待審。
下衙後,三司主審去宮中,將卷宗遞交給趙煜。
趙煜看完後,直接摔的卷宗,道:“這幾個人,一個不要留,待餘下的人查問清楚後,一併斬了!”
“其餘人,接著再查!”趙煜呵道。
……
杜九言送宴通十個人回邵陽。
十個人帶著趙煜親自題寫的牌匾。車馬就停在桂王府的門口,十個人看著杜九言依依不捨。
“走吧,我過幾天就走。”杜九言道:“回去後去西南看你們。”
太后沒動靜,她再等幾日。
宴通道:“先生,那……您早點回去。”
他們沒有想到杜九言會不做會長,當時杜九言從朝堂回來後,他們就傷心過一回,這幾日一直蔫頭耷腦沒了精氣神。
“知道了知道了。”杜九言揮著手道:“趕緊走,天黑前還能到驛站,否則晚上可就要露宿在野外了。”
宴通拱手應是。
“先生,您多保重。”傅元吾道:“我們在西南等您。”
杜九言頷首,“你們好好努力,等我回西南後,期待和你們在公堂見。”
“我們可不敢,”徐子玉紅著臉道:“和您辯訟,我們一定會輸到爹孃都不認識。”
杜九言點頭,“既然知道,就更加要努力學習多點實戰。”
大家都笑著,杜九言趕著他們,十個人依依不捨的上車,杜九言站在藉口目送,直到車馬看不見了才回去。
“一下子清淨很多,你這些學生嘰嘰喳喳,太吵了。”桂王嫌棄地道。
杜九言白他一眼,“他們什麼時候吵你了,話最多的是你。”
“你對別人都很好,就是對我不好。”桂王不滿道。
杜九言不想和他扯這個,“等會兒有沒有事,我們一起去蔡卓如的鋪子裡看看。”
“跛子呢?”桂王問道。
“不知道啊,他回京城後就一直很忙,又沒有和我說,不曉得他忙活什麼。”杜九言道。
桂王想了想,勾著她的肩膀,一邊回去一邊低聲道:“我查不到他的底細,你得空套他的話,看看他到底什麼來路。”
杜九言斜看他一眼。
“我好奇,”桂王道:“你就不好奇?”
杜九言點頭,“確實很好奇,但是我們要尊重別人的隱私,他有權不告訴我們。”
桂王一副鄙夷的表情,“你就是逃避,不想知道的太多,怕被動承擔責任。”
杜九言心虛地咳嗽了兩聲,道:“每個人都有秘密,他要想說肯定會說的。”又道:“我都沒有問你的秘密,我是個正直且尊重人的好朋友。”
桂王不想理她,大步在前面進了側門。
“九言!”裘樟在後面喊道:“十萬火急,老夫需要立刻和你聊聊。”
杜九言一回頭就看到穿著補丁袍子的裘樟,嘴角抖了抖,又打量了一眼他身邊跟著的年輕人,揚眉道:“大人,何事?”
她引著兩人去了花廳,內侍上了茶,桂王在主位,大家依次坐下來。
“這是卞文清卞大人的長子卞杭。”裘樟給桂王和杜九言介紹,“今天上午三司會審後,吳文鈞將卷宗給聖上看過,聖上說待結案後,將卞大人砍了。”
“這可算是定案了啊。”裘樟道:“他要是貪了也就算了,可是他沒有,死了多冤,是吧。”
裘樟說著,給卞杭打了個眼色。
卞杭大概四十出頭年紀,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