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部分(第1/4 頁)
“不知道,”桂王道:“我沒關注這件事,府衙那邊派人下來,事情都是他們在做。”
“我是一個被人遺忘的縣令,在這條河壩上,將來建立功德牌,可能也沒有我的名字。”桂王道。
杜九言哭笑不得,“那你現在怎麼又管了?”
“事情和事情不一樣。正常運作大家平安的時候,有我沒我都一樣。但現在出事了,我當然要來。這四十萬兩是我遞的奏疏,錢也是送到縣衙。”桂王道:“少了錢,不定誰給我扣什麼帽子。”
杜九言咦了一聲,“你在乎這聲名?”
“我在乎別人給我扣帽子,是我的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誰也別想讓我背黑鍋。”桂王道:“我一閒散王爺,還有造反的名頭,就覺得我是黑的。黑的再描黑點也不會在乎。”
桂王冷笑一聲,“不在乎的那是傻子。我黑是我自己作出來的,被動讓我黑,就不行。”
杜九言拱手,一臉敬佩,“您相當有原則,杜九言佩服。”
“言言,”桂王笑眯眯的,低聲道:“是不是覺得我們兩個人很像?”
杜九言搖頭,“不一樣,我比你更有原則。”
桂王被口水嗆了,咳嗽起來,指著杜九言,“佩服!臉皮之厚,趙某甘拜下風。”
杜九言頷首。
一行人回到客棧,陳朗幾個人在客棧下面的大堂裡等吃飯,茅道士正在和小蘿蔔下棋,兩個人一邊下棋一邊吵架。茅道士面紅脖子粗,一副要動手打架的氣勢。
“爹啊,”小蘿蔔撲過來抱著杜九言的大腿,“你餓不餓啊,今晚我們吃飯。”
昨晚吃的地瓜,好吃是好吃,但是吃過一會兒就餓了。
他還偷偷放了好幾個屁。
很臭。
“你們怎麼不早點吃。”杜九言摸了摸小蘿蔔的頭,視線投到棋盤上,看笑了,“你們在下什麼棋?”
她記得小蘿蔔不會下棋,沒有人教過他。
“五子棋,”小蘿蔔道:“我贏了!”
茅道士拍著桌子道:“什麼破棋,一點內涵都沒有,敢不敢下正經的棋。”
小蘿蔔笑嘻嘻地道:“等我學會兒了圍棋再找你哦,象棋也行。先生說回家就教我。”
“貧道等你。”茅道士氣的不得了,將棋都收起來,一回頭打量著眾人手裡,發現沒有提地瓜,頓時鬆了口氣,“聽說今天找到屍體了,要捉鬼嗎?”
桂王揮著手,“真有鬼,也先捉你。”
吹一次得了,還天天吹上了。
茅道士摸了摸鼻子。
後廚將飯菜上來,開了三桌大家各自坐下來,銀手從外面進來。
這兩天杜九言不讓他繼續睡工棚,畢竟死人了,她不放心。
倒不是怕鬼,是怕人。
“我看過李工頭的屍體了,”銀手坐下來扒了兩口飯,“靠水吃飯,最後又死在水裡。”
茅道士塞了一塊肉,問道:“前面三具骸骨找到主了嗎?”
“您都沒問到,我們哪曉得。”銀手搖頭,“幾年前的事了,查不清楚了。”
杜九言頓了一下,又接著吃飯。
“九哥,”銀手問道:“我回來的時候聽到李英叔他們在和田大人說繩結的事,什麼繩結。”
杜九言將事情和銀手說了一遍,“他們在哪裡說的,怎麼說的?”
“就在放李工頭的棚子裡,他們在門口聊天,我走前和他們打個招呼,就聽到了一耳朵。沒頭沒尾的,所以我來問問。”銀手問道:“這麼說,你們懷疑他殺嘍?”
杜九言點頭。
“他殺的話,有點說不過去啊。”銀手道:“他的錢還在身上,那肯定就不是劫財,李工頭長的那麼醜,也不可能是情殺,那就只有可能是仇殺。”
“仇殺的話……我感覺也不像,說不出來哪裡不像。”
“滅口呢?”跛子忽然問道。
銀手看著他,嘴裡還含著半口飯,“為什麼滅口?”
“水壩,”跛子問道:“這個水壩,你知道用了多少銀子了嗎?”
銀手搖頭,“這事不歸我管,我不知道。”
“材料呢,用的什麼?”跛子問道。
銀手將飯吞下去,“材料不可能,我天天看著呢,都是大片的石頭,從水底木樁打地基,到鐵錠壓實……沒有一點問題。”
“兩岸加固也是的。”銀手道:“不是,你們懷疑李工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