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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的,大人。”賀成道。
任延輝看著他不說話,等著賀成自己投誠。
氣氛壓抑且緊張,賀成跪著垂著頭,等了一會兒有些奇怪,抬頭看著任延輝,“大人有什麼吩咐,下官一定赴湯蹈火。”
“年前來的時候,也是這麼和魯章之說的?”任延輝道:“你一個小小縣令來一趟到不白來,攪風攪雨後還以為能全身而退?”
賀成一臉發懵,要說他錯了,那也是對錢侍郎那邊。當時錢侍郎讓他改判詞他沒有改反而找了吳大人。可任閣老和吳大人這邊,為什麼又生他的氣呢?
“大人,下官不過區區一個縣令,就算借下官幾個膽子,下官也不敢來京城攪和,更何況,下官也沒有這本事啊。”賀成一頭冷汗,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任延輝看。
“你在卷宗中夾著李執的信,我看膽子就很大。”任延輝淡淡地道。
他為什麼喊一個小小縣令來問話,也是因為他覺得賀成這麼做很奇怪,既給魯章之投誠,轉頭又到聖上面前說錢侍郎不對。
只要有腦子的人,都不可能這麼做。
“信?”賀成一臉驚恐,“沒、沒有啊,下官沒有在卷宗裡夾信啊。”
任延輝看著賀成沒有立刻說話,只看著他。
“真……真沒有,下官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賀成想著,忽然想到一個人,猶猶豫豫地道:“會不會是……吳典寅吳大人放的?”
任延輝當然知道吳典寅。
“你覺得他為什麼放信?”任延輝問道。
賀成腦子飛快的轉著,“他當初因為李執而被聖上責罰過,且寶慶府衙內還有許多的爛賬處理不完,他肯定、肯定想借機將這些事一併推倒李執身上去。”
這個解釋,說得通。
“你還想回寶慶?”任延輝忽然問道。
賀成臉色煞白!就在剛剛他還是想的,但是現在他就算想也不能回去了啊。
吳典寅若知道了他今天說得這番話,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
賀成忽然發現,他一瞬間將所有不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一遍。
“不、不想了。”賀成如實回道:“下官去哪裡,聽憑大人您安排。”
任延輝嗯了一聲,“回去等著,有合適的去處,本官會讓人告訴你。”
“是。”賀成應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任延輝就和吳大人道:“他說的這話你認為有幾分真?”
“下官認為,他不知情是真的,但信是不是吳典寅放的,下官不敢肯定。”吳大人道:“據錢侍郎那天所言,當時曾讓賀成回去重新寫過卷宗再上交的。就算吳典寅曾夾過信在裡面,那賀成也應該發現才對。”
“嗯。”任延輝頷首,“這個人暫時留著,有用!”
李執的事,到最後勢必要一個人站出去頂罪,賀成,正好是現成的。
“至於吳典寅,”任延輝道:“本官記得他是保定府人吧?就以李執的名義給他家中父母送些禮品去。”
吳大人應是。
“如果……”吳大人道:“如果這信既不是賀成放的,又不是吳典寅,那麼……會是誰?”
前面他們雖和魯閣老在爭,但實際是浮於表面的,直到這封信的出現,才真正給魯閣老那邊提了醒。
放這封信的人其心可誅!
“查!”任延輝道:“這京中,有幾個查幾個!”
吳大人應是。
而此刻,“罪魁禍首”已經到了廣平,時間不趕,他們晃晃悠悠走半天,歇上半天。
小蘿蔔坐在車前面,跛子拿著他的手甩鞭子,“別真打到它,它吃疼了就會跑得快。等真正趕路得時候,你再打。”
“嗯,嗯。知道了。”小蘿蔔點著頭,笑嘻嘻地和跟在車邊騎著馬凍的一臉鼻涕的宋吉藝道:“宋叔叔,你想不想試試?”
宋吉藝搖著頭,“冷、冷!”
“前面就到客棧了。”跛子道:“你再堅持一會兒。”
宋吉藝眼巴巴地看著馬車,“我、我、我想……”她想和杜九言一起在馬車裡睡覺,不等他說話跛子打斷他的話,道:“等九言睡醒出來,你再進去休息。馬車太小,擠的很。”
宋吉藝吸了鼻涕,他就發現,跛子這個人很冷漠,只對杜九言和小蘿蔔好,宋吉藝嘟著嘴不高興。
錢道安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跛子。
又走了一刻鐘,他們到了客棧,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