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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手中,但事實上,每一步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都是她提前準備過的角度。
“哈!”薛然忽然笑了起來,搖著頭道:“以往,我教你們如何和辯訟,不要被她帶著走,如今輪到我,卻也逃不過這樣的結局。”
難堪,屈辱,憤怒,薛然已撐不住。
“先生,您放寬心,還有兩場呢,就算是三局兩勝,我們至少還有一次機會,並不怕她!”區恆道。
薛然慘笑,他一直害怕西南輸,怕他的學生丟了西南的臉,今日,卻是他薛然真正丟了西南的臉。
“開門。”區恆敲門,側門開啟,小書童一眼投向薛然,也不行禮,掉頭就走了,區恆罵道:“你這書童,還不快來扶先生。”
書童道:“又不遠,先生自行回去吧,我還有事。”
區恆還要再說,薛然已擺了擺手,“不要和他計較,我們先回去。”
區恆應是,扶著薛然回訟行館,一路上來往訟師學子都垂著頭匆匆過去,若是以前,薛然一回來就會有無數人迎過來和他說話。
今日,卻沒有一個人看他。
“薛先生,”剛到院門外,一位小書童跑過來,面無表情地道:“會長讓我告訴您,您太辛苦了,就不要留在訟行館了。藏卷閣裡劉先生一個人忙不過來,讓您一起去幫忙。”
薛然微微頷首,道:“告訴會長,我這就過去。”
“先生,真的要去藏卷閣?”區恆問道。
薛然鬆開他,“你回去吧,如今我是戴罪之身,你不宜和我多接觸。”他說著踉蹌著往藏卷閣而去,一直強撐到到藏卷閣外,扶著牆便將那口心頭血噴了出來。
“沒有想到,我一生為西南兢兢業業,到頭來,欺我辱我者棄我的,卻是西南!”
被杜九言那小兒說中了。薛然苦笑,靠在院牆上看著頭頂上四方的天,雲依舊是白的,天還是藍的,而他薛然卻不再薛然了。
錯了嗎?
到底哪裡錯了?
……
杜九言陪路家人去牢房看路守正。
“讓你一直跟著忙了這麼多天,”路厲勤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個人情他欠的太大了,“改日我設宴,你們一定要賞臉!”
杜九言拱手,道:“您請客,我肯定我要去。更何況小蘿蔔也很惦記您。這會兒在和他跛子叔說話,等會兒見著您,肯定要撒嬌的。”
“我也正想著他,這孩子你教的太好了。”路厲勤說著,轉頭看想正哭著的路守正,嘆了口氣。
“在牢裡乖點,等過幾日給你送書進來,你閒暇就看書讀書,聽到沒有。”路印喝道。
路守正跪著應是,抹著眼淚。
王氏心頭地摸著兒子的頭,“是娘害了你,當初要是對你教養的嚴格一些,你也不會如此,是娘不對啊!”
“娘,”路守正嚎啕大哭,“我,我想吃肉,我想睡家裡的床。”
杜九言聽著耳朵疼,和路厲勤打了招呼就出來了,焦三問道:“今天辯的薛先生啞口無言,我看著好痛快。”
“她久不上堂,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杜九言得意洋洋地道:“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當我周律都不會背。”
焦三哈哈笑了,“你就得意吧,我看你要是有尾巴,都要將天捅破了。”
“三爺,別人吹牛的時候,您應該捧場,這是做人的基本禮貌。”杜九言道。
焦三呸了一口,“我要再捧著你,你還不知道得意成什麼樣子。”
“膨脹啊。”杜九言咳嗽了一聲,負手走著,“該膨脹的時候,決不能縮著低調。”
焦三踢了顆石子襲擊她,杜九言一閃避開,頭也不回地擺著手道:“改日比試比試!”
“小子,怕你不成!”焦三笑著道。
杜九言去接兒子,一進去嚇了一跳。
就看到桂王正伏案在寫判詞,小蘿蔔盤腿坐在他的桌案上,拿著一本書讀的搖頭晃腦。
氣氛相當不錯。
“看的什麼書?”杜九言走過去,小蘿蔔嚇了一跳,遲疑地將書遞過去,桂王火速伸手,奪了藏在懷裡,“沒什麼!”
杜九言看了眼兒子。
小蘿蔔嘻嘻笑著,一副不好說不能多言的樣子。
“拿來!”杜九言敲了敲桌子,“我兒才五歲,聰明伶俐吧,前途不可限量!我需要知道是誰在毒害祖國的花朵。”
桂王撇嘴,道:“他也是我兒子啊,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毒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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