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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
吳俊峰和衛正安眼中卻只有對方,戀戀不捨,滿目的深情。
杜九言唾棄不已,和焦三道:“把他們看緊了,可千萬不要讓他們自殺了!”
“好!”焦三盯著兩個人冷笑道:“在我們邵陽的縣衙,還沒有哪個犯人能提前死的!”
杜九言點頭。
“另!”桂王看向外面,“路守正、伍俊峰以及衛正安三家,在十日之內,每戶賠償畢府白銀三百兩,如若不兌現,本官會依法辦,問責重罰。”
畢建雄磕頭,亦是大哭不止。
“韓氏!”桂王道:“明知案情卻瞞而不報,按律杖一百流三千里,但念其婦人膽小,幼子尚在襁褓,又出堂作證認錯態度極好,本官判其杖責一百免流刑緩一年之期,一年一過自來衙門領罰。”
韓氏在隔壁應是。
“本案今日結案,退堂!”桂王道。
“大人,我們告辭了。”區恆扶著薛然出去。
杜九言拱了拱手,“薛先生要好好活著啊!”
薛然靠在區恆身上快步而去。
“杜先生贏了!”
門外傳來一陣歡呼聲,“第一場,杜先生贏了,恭喜杜先生!”
路守正判絞刑不怨,絞監候也可以,最後定案絞監候。而衛正安兩人,若不查明辯訟又得當,流刑亦可斬立決亦可,最後判定斬立決。
這個案子路守正證據清明,而伍、衛二人證據模糊,尤其是是否奸佔一項。所以最後如何定刑,一看主判官員的態度,二則是訟師如何辯。
若是得當,無罪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杜九言贏。
“爹啊,恭喜恭喜!”小蘿蔔站在門外揮著手,說著,噼裡啪啦放鞭炮。
杜九言和眾人拱手,道:“多謝大家,多謝!”
“杜先生。”路印、路勵耘和王氏以及路厲勤擁了過來,衝著她行禮,王氏哭著問道:“杜先生,我兒絞監候……會……會死嗎?”
杜九言回道:“看機緣了。”
“這對於他來說是好事。如果在外面,他下一次很有可能就是殺頭之罪!”
王氏噗通跪下,抓著杜九言的衣襬,“謝謝杜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肯為我正兒辯訟,謝謝!”
“不用謝!”杜九言道:“夫人請起吧。”
王氏被路家人拉起來。
杜九言朝伍、衛兩家看去。兩家人已經停手了,各自分開兩邊癱坐在路邊,伍俊峰姐姐道:“不行,我、我還要繼續請訟師,給俊峰辯訟。”
“胡鬧什麼,他從在衙門內出現,到最後被帶走,連一眼都不曾看過你。”姐夫道:“你這個弟弟的眼裡,只有他的師兄。”
“他的愛情最偉大,為了愛情不惜犧牲一切。你在他眼裡,就算把命給他了,他也不會覺得你好的。”
姐姐愣了一下,頓時捂臉哭了起來,“這個孩子,愛情有這麼重要嗎……人活在世,那麼多事可以做,偏偏為了個什麼狗屁愛情。”
對面,衛正安的母親已直挺挺地躺在了路邊,人事不知。
養了十幾年引以為傲期待光宗耀祖的兒子,不但是個斷袖,還為此殺人丟命。
這個打擊,不如一生下來就掐死的好。
杜九言收回視線,抱起小蘿蔔,含笑道:“剛才賣瓜子了嗎?”
“賣完了。”小蘿蔔攤手,“爹啊,瓜子不掙錢,但是薄利多銷,我要再弄點回來,您要快點接下一場官司啊。”
“對了對了,你贏了第一場了……如果都贏了,您會不會成為西南的會長?”小蘿蔔問道。
杜九言若有所思,道:“高處不勝寒,你爹我還是適合在公堂啊。”
“會長工錢多……”小蘿蔔說完,啊了一聲,“義父欠你的工錢還沒給,我去和他要。”
說著,滋溜跑去找桂王。
……
薛然由區恆扶著,沿著小巷子回去,區恆幾次欲言又止,薛然道:“你想說什麼,說吧。”
“先生,我覺得您今天中了杜九言的圈套。”區恆道。
薛然嗯了一聲,“什麼圈套?”
“她算準了您的路數,所以做足了準備。驗血衣,算時間以及引得您最後說出請訟人之間的齷蹉事。”
“這些她都有準備,所以,您一直在辯的,都是她所準備過的角度。”
薛然一怔,回憶方才的全部過程,果然如此。這一場看似主導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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