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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就是在重新查季世子的所有案子,如果劉秀才一家的死真的和季林有關,那麼重新翻出來,也順理成章。”齊代青道。
申道儒看了一眼齊代青,沒有說話。
如果翻案,就意味著他輸了。
意味著作為訟師,他的人生中有汙點了。
意味著……
“我再想想。”申道儒擺手,道:“勞煩大人將人看管好了,不要有差錯。”
他說著就走了。
齊代青站在原地,眉頭緊緊蹙起來。
“大人,如果……如果申道儒不翻查這個案子,那我們……我們查不查?”單德全問道。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案件,關鍵是兇手,是他們不敢得罪的。
那一群年輕人,沒有一個是他們能得罪的。
齊代青道:“現在對於季林來說,多一三條人命還是少三條人命,都不會有多大的改變。”
“至於張三通,他也是該死之人。”
齊代青冷聲道:“我們再等等。”
單德全看了一眼齊代青,沒有說話。他在府衙做捕快不是第一年,各種各樣的案件和內情他見的多了。
他能做的,就是聽從上峰的命令,至於他是如何想的並不重要。
就算他不服氣,又能改變什麼,他不過是個捕快啊。
單德全吩咐手下仔細守著。
至少在案件有轉折前,他不能讓張三通死了。
下午,申時的時候杜九言才過來,手裡提著熱乎乎的栗子,一進門就笑著打招呼,“齊大人,吃栗子啊。”
“剛炒的,可新鮮熱乎了。”杜九言將栗子放在桌子上,“咦,申先生也偷懶了嗎,這個時候還沒有來?”
齊代青根本沒有心思吃東西,看著杜九言道:“單德全要再去一趟西山的別院,你去不去?”
“吃多了,消消食。”杜九言道:“有馬車嗎?”
齊代青回道:“有馬!”
“湊合湊合。”杜九言拱手,道:“那我去忙了。京城可真是冷啊,這才九月末就這麼冷了,說不定過幾天就要下雪了。”
她碎碎念著走了。
齊代青頭疼。
杜九言不急不慢地騎著馬,單德全很有耐心地跟著她。
走了許久到了別院,帶著人搜查別院。
“杜先生,”單德全幾次欲言又止,他很想將張三通的案子拿出來和她討論,問問她的意見,總覺得杜九言一定會有不一樣的看法。
杜九言一笑,道:“單捕頭,咱們分頭行動,這樣節省時間。”
她說著,指著另外一邊,帶著兩個小捕快走了。
單德全忽然發現,第一次的時候她對他的態度還是很好的,後來也很客氣,但是就沒有第一次那麼真誠了,“可真是小氣的杜先生啊。”
“做事做事。”單德全招呼大家。
杜九言進了個房間,她問過在裡面待的時間最久的女子,她清清楚楚地說了這個院子裡進進出出加上現在的她們一起,至少有五十個人。
她不知道那些離開的女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她當時問女子,是不是每次主子都在。
女子說是,因為只有主子有權利殺人。
“這個權利,如何體現呢?”杜九言覺得這是關鍵,少一個證據,可以佐證季林在這個院子裡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
只有他有權利處置那些女子。
她站在大院子的中央,看著一排排的掛著名字的院子,“掛這些,心理是如何想的,想得到無上尊貴,幻想自己是帝王?”
“帝王有玉璽,那麼季林有什麼?”杜九言快步走到正中,那一間是唯一沒有掛牌子的房間。
房間裡擺著很雅緻,但卻沒有女子用的東西,顯然是男子的房間。
如果這個房間有東西,那麼季林暫時還沒有機會取走。
她四處敲著牆壁,直覺告訴她,這裡有東西。
“杜先生,”單德全插過來,站在門口,“您找到東西了嗎?”
杜九言招了招手,“單捕頭,您來聽聽。”
單德全過去,牆壁敲擊的時候是中空的,單德全臉色一喜,“暗格?”
杜九言頷首。
單德全很有經驗,在旁邊的多寶閣架子上翻找,將每一個擺設都拿起來放下去,忽然,光滑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碗口大的中空。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