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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毛寅也是不能吃海貨?”吳典寅問道。
“不可能!毛寅最喜歡吃的就是魚蝦蟹。”毛獻友回道。
杜九言搖頭,“過敏的東西很多,有的人在春天對花粉過敏,有的人終生不能吃花生,有的人不能吃黃豆和豆腐,五花八門難以圈定。我提到海貨和這些食物,是舉例,意在讓各位明白,這種病的特點。”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吳典寅點頭。
杜九言看著毛獻友,道:“毛獻友,你和郭氏雖半路夫妻,卻卻成親多年。毛寅八歲時他生父去世,兩年後你們成親,算算時間你也做毛寅父親足有十年之久。”
“且,你們還是同村,你和毛寅生父算起來還是五服內的堂兄弟,你……不知道毛寅對什麼食物忌口?”
毛獻友搖頭,“我不知道。這件事他親生母親都不知道,因為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杜九言話鋒一轉,提高了嗓門,道:“你為何約毛寅在隆慶寺見面?”
毛獻友一抖。
“隆慶寺和毛寅的死,有關?”吳典寅問道。
“這世上有一種人,不能吃蠶豆,甚至於連蠶豆開花時的花粉都不能碰!”杜九言看著毛獻友,“一旦碰到,輕則面板髮黃腹瀉頭暈,重則會在兩三天內迅速臟器衰竭而死亡!”
“而隆慶寺的後院,卻種了滿滿一院子的蠶豆。毛寅如約去的那天,正是蠶豆開花的時間,在我們看不見的四周,飄著的都是花粉。”
“尋常人無所謂,可毛寅不可以。所以,等他從隆慶寺回到家中又返回西南的第二天,他開始周身發黃,腹痛嘔吐出現了症狀,或許他想忍一忍,或許他覺得無所謂,但沒有想到,那天夜裡,他沒有熬住,丟了性命。”
“所以,毛寅是你殺的,你的動機就是,他死後你和西南訛詐的這一萬兩銀子。”
毛獻友開始流汗。
夏百川拱手,道:“杜先生,你又如何證明,是毛獻友約毛寅去的隆慶寺,可有證人?”
他雖沒有針對毛寅的死因親自調查,但就透過杜九言說的這些,也能輕鬆應對。這個案子就像一隻沒有腳的鳥,只能浮在空中,而沒有具體的落腳點。
杜九言說清楚容易,但是想辯訟並且定罪,卻難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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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好些長評了,開森!都特別的厲害。
第317章 是何居心(二)
“大人,學生要傳證人。”
她來,三輛馬車同行,其餘兩輛車中,坐著的都是本案的證人!
吳典寅頷首,“傳!”
話落,門外進來八個人,有的跪下有的則立在一邊拱手行禮。
其中有幾位是毛獻友認識的同村和當鋪的同事。
“喬棟,你當時是什麼時間,發現毛寅面色蠟黃,嘔吐腹痛?”杜九言問道。
喬棟拱手回道:“是六月初二,當時是毛寅從家中回來的早上,我看見他面色發黃,問他是不是生病,他說沒事,他兒時也得過這樣的病,吃一點藥就好了。”
“六月初二,就是毛寅死前的白天。”杜九言走到另一個證人面前,問道:“毛獻友和你是哪天離開邵陽?你們又是何時確實行程的?”
當鋪的夥計道:“五月十七八的時候就知道要走的,因為那個客人寫信來約的時間。於是五月二十八的早上,我們就啟程走了。”
“五月二十八,他就離開了邵陽,卻在離開前的一個晚上,他約了毛寅六月初一在隆慶寺見面。”杜九言看著毛獻友,“如果我沒有記錯,當日我問你的時候,你親口說你和毛寅有兩個沒有見面,可是如此?”
毛獻友點頭,“是!”
“沒有見面?”杜九言走到從西南一起帶來的書童面前,“你告訴大人,五月二十七的晚上,你看到了什麼?”
小書童回道:“大概吃過晚飯快要休息的時候,毛獻友就來找毛寅,當時天黑對方穿的又多,我沒怎麼注意。但毛寅來的時候,我親耳聽到他在臺階上喊了一聲爹!”
“兩人說話的時間很短,半盞茶的時間都沒有,毛寅就回來了。”
“這叫沒有見?”杜九言道。
毛獻友要說話,杜九言打斷他,“大人和我沒有問話,你不要開口。”
“小師傅,”杜九言拱手到一個小沙彌面前,“毛獻友是何時去的隆慶寺?”
小沙彌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