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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府學,周巖和蔡寂然幾人正和一群人說說笑笑迎面過來,大家臉上的笑容一凝,退在了路邊恭敬地行了禮。
杜九言懶得看他們。
“去看看肖師兄吧,”蔡寂然道:“大夫說他只要再躺半個月就能下地走動了。”
當時劉先生去攆人,他們苦苦哀求,說等肖青楓的傷好了再走。
於是肖青楓這段時間一直在養傷。
“噓,”周巖帶著他們離開,低聲道:“毛寅的父親,狀告杜九言了。”
“或許,過一段時間,西南又將引來一次很大的波動。”
“或許肖青楓不用走,或許,我們都要走!”周巖道。
大家臉色一變,又緊跟著嘆氣,“今年的西南,真的是風雨飄搖,命運多舛。”
“會好的。等度過了這次的危急,我們一定會迎來新生!”周巖低聲道。
其實不是今年,而是從去年就開始了,從杜九言的出現,西南的風波就開始了,就好像被她在什麼地方鑿穿了一個洞,這個洞在一年的時間裡,慢慢塌陷,再難收場。
“程公一定會有辦法的。”蔡寂然道。
幾個人都是這麼想的,默默等著毛獻友告杜九言的案子到來。
第二日,府城的文書送到西南,定在六月二十開堂審理毛獻友狀告西南會長杜九言案。
一時間邵陽城裡沸騰起來,幾個婦人打聽到毛獻友家在哪裡,趁著半夜,往他家院子裡丟了一堆糞便和石頭。
還有人站在門口,攔著門,將毛獻友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作死眼瞎的東西,居然告杜先生。杜先生不管做什麼,難道不是為了你家好,為了查你兒子的死因。”
“兒子死了,就知道盯著要錢,我看你兒子就是你殺的,你就是去西南騙錢的。”
毛獻友沒有回來,郭氏早回了孃家,所以毛家的院子裡一片臭氣哄哄卻沒有人清理打掃。
六月十九,三輛馬車去府城,小蘿蔔憂心忡忡地道:“爹啊,您真的會被打嗎?”
陳朗和鬧兒以及花子都在。
都不放心,所以要跟著一起去。
“打就打吧,多大點事。”杜九言道。
陳朗凝眉,“最後折算下來,大約能有十幾下,忍一忍就過去了。”
“九哥,我代你受刑。”鬧兒道。
“我也可以。”花子道。
“官司還沒打,就搶著證明我一定輸啊,別說喪氣的話,鼓勵我才對!”
“可,你解剖了毛寅的屍體,是不爭的事實。”陳朗道。
杜九言搖頭,“先生,我好睏,我要休息一會兒。”
車到城門口,劉嶸勤正帶著西南二十幾個人在城門口等她,杜九言咦了一聲,跳下來,問道:“先生,你們怎麼在這裡,我自己去好了,不用擔心我。”
“會長,我們不放心您。”
“九哥,我們和您一起去。”
話落,就看到劉嬸也帶著許多朝城門走來,她喊道:“杜先生,明早開堂,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寶慶。”
“您儘管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您的。”
“不用不用,寶慶也不近,你們一早趕路,太辛苦了。”杜九言道。
“我們不怕,怕寶慶那邊的人不知道怎麼辦,他們沒有我們有經驗。”劉嬸道:“更何況,寶慶也不遠的,我們有車,都準備好了。”
杜九言很感動,一一拱手,道:“那我去將客棧安排好,屆時大家都去客棧休息!”
“不用,我們早上過去晚上回來,杜先生您不用擔心我們。您只管專心辯訟!”
杜九言應是,劉嬸一會兒喊著大家回家準備,小蘿蔔站在車上揮著手,“我們明天見,我請大家吃飯!”
“小蘿蔔,還賣瓜子嗎?”有人問道。
“賣的、賣的我都準備好了。不過大家不用花錢,我給你們免費。”小蘿蔔道。
大家都笑了起來。
杜九言看著劉嶸勤和西南近三十人,笑著道:“先生回去吧,我沒事的。”
“行,這麼多人去,我們就不用再去添亂的,你自己多警醒。”劉嶸勤說著,就招呼大家回去。
大家都散了,杜九言上了車。
“義父沒有來呢?”小蘿蔔朝外面看。
杜九言道:“他說他明天早上去。”
“我就說嘛,他不應該不來的啊。”小蘿蔔嘻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