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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拳頭,可拳頭剛過頭,就被人突然握住往後一扯,壓在了後背。
“誰,放手。”朱一正喊道。
跛子沉沉的聲音,冷冷地道:“現在牢房很空,你要著急,我現在就能送你進去。”
“不敢,跛子大哥,小的不敢。”朱一正聽出是跛子的聲音,立刻道。
跛子鬆開他,不急不慢的和竇榮興一起,將軟綿綿的梅氏扶坐在圈椅上,又找了兩個雜役抬著她出門等轎子來。
“做人不要太囂張。”杜九言看了一眼隨著朱一正出來的老父母,老兩口跟在兒子後面,苦哈哈的臉上神色複雜,等看見梅氏被抬著出去,更是站不住,想要追過去看看,可又不敢。
“我恨你們。”秋丫死死盯著祖父母,一字一句道:“你們,不得不好!”
說著,追著她娘跑了出去。
老兩口心虛,朱一正卻是火大,指著女兒嚇罵道:“你這個小賤婦,等老子看到你,非把你嘴給撕了。”
“你也小心點,”杜九言上前去,很囂張地指著朱一正的鼻子,“這個案子我要是輸了,我不但會撕了你的嘴,我還會打折你的腿!”
他說著,拂開袖子笑盈盈地走了,和外面的百姓打招呼。
朱一正嚇了一跳,指著杜九言,和刁沁道:“刁先生,這……這人不是訟師吧。”
“是,也不是。”刁沁看向朱一正,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老父母,“訟案結束前,你是個孝順的兒子。若犯渾,我也幫不了你。”
不交代,刁沁懷疑朱一正會將他的父母關在柴房裡。
若真是這樣,到時候不定三尺堂又會揪住什麼事情來說。
“還有,你那個朋友到了沒有,你派人去催一催。”刁沁催促道。
朱一正點頭應是,“現在休堂十日,他肯定能到。”說著,上去熱情乖巧地扶住了父母,一起走。
不知道的,真當他是個大孝子。
“朱一正打你們了?為什麼前面都沒有說?”杜九言看著梅氏露出來的一截手臂,眉頭緊蹙,“那日你們去找他,他動手打的?”
秋丫坐在床邊上,抹著眼淚,道:“是的,那天我娘被他打暈了。”
“杜先生。”梅氏剛才並沒有暈倒,她暈是跛子吩咐的,只有這樣才能找到機會休堂,“我、我想見見我的公爹和婆母。”
杜九言在她面前坐下來,道:“不用十日,他們會來找你的。”
梅氏一愣,“為、為什麼?”
“血緣之上,還有人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杜九言說完,秋丫接了話道:“就算他們來了,我們也不會理他們了。我娘對他們那麼好,就算是告朱一正,也是為了給她治病,現在他們居然倒打一耙,實在是氣人。”
梅氏垂頭,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哽咽地道:“這十多年,都是我在照顧他們,洗衣做飯下地幹活。他們也和我一起罵他,我以為……我以為他們一定會幫我的。”
“是我們疏忽了。”杜九言反省了自己,那天她明明想過這些問題,但卻因為李大人的到來後,而將此事徹底忘記了,“不過,還有挽回的機會。”
梅氏抬頭,眼睛一亮地看著她,“杜先生,還有辦法嗎?”
“在你們朱家村,和朱一正關係最好的,最無賴可恥的人,可有?”杜九言問道。
梅氏想了想,又看向秋丫,猶豫不決,秋丫道:“有!但不是和他關係最好,而是最無賴可恥的人。他經常出門,但是隻要一回來,就會偷偷跟在我娘後面,想要欺負我娘。”
“只要他回來,我就會拿著魚叉保護我娘。”秋丫道。
杜九言微微頷首,“此人,如今在朱家村嗎?”
“我不知道,但我們出來的時候,他在家裡的。我們村裡正讓大家摁手印的時候,他還在一邊起鬨,讓我娘跟他過去。”秋丫想起那個人就噁心,所以語氣不好。
“好!”我知道了,“這兩日你們就住在對面養傷,輕易不要出門。吃飯會有人送到房間裡給你們。不管誰來找你們,都不要出來。”
朱一正這個人,很有可能再找上門打她們母女。
而大周的律例裡,丈夫打妻子這一條,律法定的極其模糊。
“祖師爺也不行啊。”杜九言譏諷了一句,錢道安正好回來,道:“是在為丈夫打妻子的條例,抱不平?”
杜九言點頭,“不過,大約祖師爺當年是立法了,可這麼多年下來,他的那些不孝子孫們,為了體現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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