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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正卻不珍惜,而幾年不回家,實在是令人可惡。”
“此事,如我這樣的旁觀者,也忍不住跟著生氣。可是大家聽聲音,看問題,卻不能只看一面,只聽一人言。”刁沁道:“朱一正在外做生意,常年不回家,他是有原因和理由的。”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梅氏她……”刁沁一句話說了一半,忽然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驚叫,秋丫喊道:“娘,您怎麼了,您不要嚇我啊。”
“娘,您快醒醒啊。快來人啊,快找大夫。”秋丫在隔壁拍著窗戶。
付韜和衙役道:“去隔壁看看,怎麼回事。”
“大人,學生也要過去看看我的請訟人。”竇榮興道。
付韜頷首,大聲道:“休堂,稍後再一議。”
刁沁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目光投向杜九言,杜九言也正看著他,微微拱了拱手,道:“刁先生不虧是丙字組的先生,很不錯啊。”
誰要你肯定了,刁沁心頭冷哼。
“謬讚了,我在師兄弟裡,實在是不起眼。”刁沁道:“否則,先生也不會派我來接此等小案。”
杜九言高高的抬起眉毛,“刁先生,此言差矣。案子無大小,您這態度不對啊。”
“案子無大小,但是有難易,此案一目瞭然,先生便讓我過來練練手,增長一點經驗。”刁沁道:“杜先生覺得呢。”
杜九言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很讚賞地道:“那你先生果真對你很好了。因為這個案子,你會增長很多的經驗哦。”
刁沁一愣,盯著杜九言,彷彿想透過她的眼睛直接看進她的心裡。
可是,這個少年人一臉無賴的笑,根本讓他猜不透。
“大人!”付韜派過去的衙役回稟道:“被告因為常年勞累,加上近日被人毆打,身上多處傷痛,肋骨甚至有骨折的跡象,所以才會情緒激動後暈倒。”
“大夫說,內病要養,外病要治,不能再耽誤了。”
付韜凝眉,沒有說話。
“大人,考慮我請訟人的身體狀況,我請求休堂十日,待她身體恢復一些,再開堂審理。”竇榮興一臉的氣憤,隱隱壓著火氣。
刁沁拱手上前,道:“大人,案子清楚明瞭,和原告身體並不相干。還請大人速速結案。”
“是啊,大人。”朱一正道:“我是被告我都不怕,她還是原告呢,拖什麼拖,趕緊結案得了。”
這事,不管是休堂還是不休,都是可以的,只看付韜如何看了。
“你這狗賊!”忽然,一直跪著的朱一正,被人踹翻在地,噼裡啪啦被人猛打了幾拳,疼的他頭暈眼花,嗷嗷喊疼。
等拳頭停了,他就看到杜九言指著他,道:“你停妻再娶已經夠可惡了,居然還打發妻,你還是不是人啊。”
所有人,發懵地看著杜九言,朱一正倒在地上,完全沒有想到。
杜九言氣憤不已,指著朱一正,又回頭尋找同盟,和外面的百姓,道:“他髮妻來找他,他居然將髮妻打成了重傷,你們說這個人是不是畜生不如。”
“還真是,這種男人,不配做男人。”
“就是,可惡,可恨。”
朱一正氣的蹭的一下站起來,“你他孃的誰啊,你憑什麼打我。你給我等著,我和你沒完。”
疼,疼死他了!這是訟師嗎,這簡直就是土匪。
朱一正氣的揉著被打疼的地方,嘶嘶吸著氣。
“大人。”刁沁忙拉住了朱一正,上前拱手,道:“杜九言身為訟師,居然蔑視王法,當堂打人。求大人依律嚴懲。”
付韜也吃驚的看著杜九言。
“我現在不是訟師,你看我辯訟了嗎。”杜九言白了一眼刁沁,又道:“還有,現在休堂時間,你管我做什麼。”
刁沁被她噎住,指著她怒道:“你!你簡直目無王法不可理喻。”
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嗡嗡響著,指責朱一正。
“大人。”杜九言道:“群情激憤,怕是要出事,不如休堂吧。”
付韜正好苦於沒有臺階下,頓時擺手道:“休堂,十日後再來!”說著,就拂袖走了。
“卑鄙。”刁沁怒道。
杜九言拱手,道:“有人是真小人,有人是偽君子。對於西南偽君子之風,刁先生繼承的很好。”
她說著,拂袖便走。
朱一正氣的追出來,喊道:“你給我站住,打了人就想走。”說著,就朝杜九言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