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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朝她看來,目光相對,肖青楓衝著她揮了揮拳頭。
杜九言漫不經心地靠在抄手遊廊閉目養神。
喧鬧的吵雜聲,一組一組的分批過去問犯案證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本子和炭筆。
“喂!”藍色組的一個瘦子,三十幾歲,眉毛稀疏的考生,衝著她揮手,“你還考不考,到我們了。”
杜九言下來,十個人往乙字房而去。
“我叫繆付,平涼人,可能比你們年長几歲。”眉毛稀疏的考生說完,看著另外一位個子最高的考生,“你怎麼稱呼。”
“在下邱聽聲。”胖子道。
“在下秦長亦。”
九個人一邊介紹認識,又紛紛朝杜九言看來,就她到現在不合群,也不說話。
“杜九言。”她拱了拱手,繆付點點頭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看著她,“杜九言,你就是杜九言?”
大家都看著她。
杜九言點頭,“前輩有指教?”
“沒有。”繆付擺手,稀疏的眉梢凝在一起成了個疙瘩,“走吧走吧,趕時間。”
胖子邱聽聲湊過來,好奇地道:“你就是在丁字房考試的杜九言,一個人打西南十六個人?”
“你們……不是西南的學子?”杜九言問道。
邱聽聲道:“我一直在家讀書,不是西南的學子。”
“我也不是。”
九個人陸陸續續的說話。杜九言聽著算是明白了……這九個人前兩場的分數都不高。
不但不高,還是岌岌可危。最後一場的分數高低,將決定他們今年能否合格。
大家魚貫入了丁字房。
杜九言就看到房內有官衙的差役,押坐著兩個女人,一位約莫五六十歲,穿著灰色打著補丁的短褂和褲子,頭髮花白,看人時側著臉,應該是眼神不好。
另外一位三十出頭,雖面板不白,但五官還不錯,穿著一件藍底碎花的短褂,下面是條布裙,收拾的很乾淨,但雙眸泛紅,顯然是精神上受到了驚嚇和波動。
也正常,一件事連續的不同人來問十幾次,換誰情緒都難穩定。
在兩位婦人身邊,立著一張木板,木板上貼著謄抄的本案卷宗。
順天七年,也就是去年十二月初八,邵陽城外劉家村三十歲男子劉二柱,清晨被發現死在家中的床上,發現人是其妻田氏,報案人是村中里正。
田氏是隔壁田家村人,現年二十九。
兩人上有患有眼疾的婆母牛氏,下有一子劉展,今年十一歲,寄住在縣城青山書院,月餘返家一次。
田氏口供:初七當夜夫妻喝了些酒,聊天至深夜歇下,因第二天臘八,劉二柱不上工,便打算晚起多睡一刻。田氏因飲酒緣故,睡的極沉,第二天睡到天大亮,她起床洗漱做好早飯,請隔壁的婆母過來吃飯時,劉二柱依舊沒有動靜。
田氏覺得奇怪,便去喊劉二柱,可無論怎麼喊,劉二柱都沒有醒。
婆媳二人慌了手腳,就請了里正進城報官。
衙門卷宗調查,房內有酒氣,劉二柱屍驗無內外傷以及中毒,乃為暴斃。
“暴斃?”邱聽聲讀著讀著一臉的奇怪,“沒有中毒,沒有內外傷,已經定為暴斃了,為什麼還叫懸而未決?”
繆付道:“是婆母告兒媳。”他說著看向老婦牛氏,“可是如此?”
牛氏側著頭,回道:“是!我告她與人通姦,和姦夫一起謀害了我兒子。”
“謀害?可是屍體沒有傷痕,又沒有中毒啊,怎麼謀害?”
牛氏回道:“我兒身體健壯,一餐能吃三碗飯,挑兩石的糧,怎麼可能睡一覺就死了,所以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正常來說,一個身強力壯的人,忽然死亡確實可疑。
“告通姦,那姦夫是誰,卷宗裡沒說啊。”
十個人輪番問著。
若兇手是田氏,那麼姦夫就是殺人動機。杜九言站在一邊聽。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有姦夫。因為有天晚上我起夜的時候,在屋後的草垛子邊上,聽到她和一個男人做苟且的事。”劉氏說的斬釘截鐵。
“我沒有,你冤枉我。”田氏哭的激動,歇斯底里地道:“如果你當時真的聽到了,為何不去質問我?現在卻拿出來說,分明就是想要誣陷我。”
牛氏正要說話,忽然繆付問道:“田氏,你說她誣陷你,可有說法。”
第74章 案發現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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