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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爭取早點結案,我們也安心了。”
杜九言應是,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問道:“你們村裡沒有車,那路上的車轍印是官府進來的車嗎?”
“不是,官府來不是轎子就是馬,沒人坐車來。一般的車也不會進村的。”
杜九言沒有再問,道了謝又往牛氏家門口去。
有個書童站在人群后,朝她偷偷看著,杜九言找到繆付等人,問道:“怎麼樣,範圍有沒有縮小?”
“兩個人。”繆付撇了她一眼,不太高興地和她說了一下過程,杜九言打量過去,就見兩位男子被單獨拉出來,都是三十出頭的年紀,生的容貌在這支龐大的劉家村男人隊伍中,都算是上等的。
兩個人很激動,嚷嚷著道:“我們沒有,你們不要誣賴好人。”
田氏也在一邊哭著,“你們簡直欺人太甚。就你們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訟師,你們連個捕快都不如。”
罵的大家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有人道:“兩個嫌疑人先放在一邊再審,我們先去看開棺。”
杜九言打量了兩位所謂的嫌疑人,眉頭微擰。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劉家村村後的墓地過去。村裡面,一位知道自己男人被定為通姦殺人犯的婦人嚎啕大哭,罵的話更是難聽。
一位則是母親聽到鰥夫兒子被扣,也是坐在樹下抹著鼻涕眼淚,說不可能,他兒子就是因為眼光高,才三十好幾沒成親,怎麼可能看得上田氏那個騷狐狸,還為了她殺人。
“都白讀書了吧,這麼多人,連個殺人犯都抓不到。要你們有什麼用。我呸!”
“隨手一指就是,這樣誰都能去做訟師了。”
“我看你們一個都考不過。”
數眾考生,在罵聲中倉皇穿過劉家村去了後山。
後山是密林,還算陰涼。劉二柱的棺材已經挖出來了,周巖等兩組二十人正圍著棺材,看仵作在驗屍,一陣被醋燻過但依舊臭味濃厚的氣息,不斷隨著風吹來。
有的人受不住,蹲在樹邊乾嘔。
“功能又多了一項,連仵作的事都能做了。”杜九言做了這麼多年的刑事律師,還真是頭一次親眼看驗屍。
以往都是調去驗屍報告看。
體驗和觀感,有了質的提升和飛躍。
“四肢,面頰,頭骨,腹部沒有內外傷,沒有中毒的跡象!”仵作不耐煩,這具屍體已經是第二次驗了,“這具屍體,沒有任何他殺的跡象。”
以前的縣令刑正以,此人就是個麻煩簍子。這案子分明就是婦人之間扯皮誣告,他偏偏接了。
接了你就審好再走,沒想到,案子還沒辦完,人就被彈劾走了。
又不能消案,真是害苦了他們這些走不了的人。
“那就非他殺,而是誣告了。”馬毅出聲道:“沒有任何證據,甚至連死因都查不到,這案子,分明就是一件誣告案。”
他話一出,有許多人跟著點頭。
“都確定了?”此事,薛然負手出現在眾人面前,“可以自己選擇替原被告辯訟,無論選擇哪一方,都不可中途反悔。”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確定。
林子外,牛氏,田氏以及方才選定的兩位嫌疑男子都帶到了現場。
十幾步外的林子裡,劉家村的村民聚眾守著,對這種現場辯訟的考試的形勢,感到好奇。
當然也很想知道結果。
“我的兒……”牛氏撲到劉二柱遺體前,雖身體已經腐爛臭氣熏天,可牛氏依舊趴在一邊,嚎啕大哭,“兒啊,你走了,娘可怎麼辦啊。”
田氏在一邊嚶嚶抹著眼淚,噗通給眾人跪了下來,“民婦田氏,跪求各位先生,幫民婦洗脫冤情,也讓夫君能早日安歇吧。”
“這三不五時的就開棺驗屍,他在九泉之下也難以安息啊。”
田氏年輕,哭的自然好看,說的也情真意切,眾人都同情地看著她。
“先生,現在就分原被告嗎?”周巖問薛然。
薛然點頭,“現在就分。”說著,有人從村裡搬了兩張桌子來,薛然坐在右邊,劉嶸勤坐在對面。
左面為原告,對面則是被告。
“讀書人還真是不一樣啊,墓地裡也能論學問。”村裡有人竊竊私語,流露著對讀書人尊敬。
薛然咳嗽了一聲,書童就大聲道:“都過來,選原被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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