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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道。
杜九言笑道:“您這份力氣留著,等我哪日去了,您給我超度。”
“老衲可活不了那麼久。”方丈道。
桂王的紙鳶扎的頭重腳輕,第六次掉下來後,他回來他立在杜九言的身側,看著跛子飛的極高的紙鳶,很不服氣,“他做的什麼鬼東西。”
“王爺,我怎麼聽到了來自您靈魂深處,嫉妒的吶喊?”杜九言道。
桂王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嫉妒他?他哪裡如我?”
“誒?線怎麼斷了啊。”杜九言指著紙鳶道:“好不容易放上去的,一會兒要是我們走了紙鳶掉下來,豈不是便宜了方丈大師,白得一個好紙鳶。”
方丈愕然,哈哈失笑,“放心,老衲若撿到了,定然替施主好好收藏。”
“拉不住了,剪斷了自在。”跛子看著已經消失的紙鳶,和杜九言道:“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做什麼?”
杜九言搖頭看著方丈,“大師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要不然下棋?”
“說到棋,”桂王道:“本王想到和荊先生還有個殘局,不如今日去了了。”
方丈道:“如果王爺是準備收拾殘局,那老衲和王爺一起。”
“我也很有興趣。”杜九言道:“大師您領路,今兒我們跟著您混。”
方丈哭笑不得,“老衲忽然覺得年輕了數十歲。”
“數十歲可能不夠。”杜九言道:“您這年輕,至少再年紀四十歲才能和我們一起玩兒啊。”
方丈笑了,四個人穿過法華寺去了九流竹園。
雖天氣還是冷,但是竹園裡還一派春意盎然,他們說說笑笑一路走著,動靜不小,引著在竹林中讀書的學子們紛紛出來,見是他們忙上前來行禮。
“你們先生回來了嗎?”方丈問道。
“昨天回來的。”學生道:“大師您這時間趕的很巧啊。”
方丈笑著頷首。
杜九言打量著竹園,敲了敲竹子,踢了踢土,桂王問道:“做什麼?”
“找竹筍,”杜九言道:“顯然還沒有長出來。”
桂王白了她一眼,“沒出息。”
到了竹園外,就有兩個小書童迎了過來,“王爺,方丈……”一點都不生疏的行禮,“先生昨晚睡的遲了,這會兒剛起呢,我先給各位貴客沏茶,貴客歇歇腳,先生這就過來。”
“不礙事,我們在亭子裡喝茶也是不錯的。”方丈笑著去了亭子裡。
亭子四面掛著厚厚的簾子,小書童提著兩個爐子來,爐子上燒著熱水,小書童動作嫻熟地沏茶,一會兒工夫茶香四溢。
“這什麼茶?”杜九言端著茶,聞了聞,辨識不出,小書童道:“是竹葉呢。春日裡陽光正好新葉最嫩的時候,和著露珠摘下來的。”
“杜先生喝喝看,雖不如老君眉細膩,但卻有種粗獷的口感。”
小書童也就十三四歲,生的白白淨淨,笑起來很親和童真。但說的話卻一點不像個十來歲孩子說的,她含笑道:“這個粗獷二字說的極好。不過,九流竹園如此清新雅緻,到和這口感有些不相符了。”
“先生第二次來,第一次坐在這裡喝茶,所以有所不知。這竹園看著雅緻,但其實也是外表看上去而已,來這裡的客人什麼人都有,先生說雅緻不如粗獷舒服,客來尋的就是個舒服。”
“所以,我們早舍了雅緻,投在了粗獷的門下了。”
小書童的話剛落,簾子微動,荊涯沖走了進來,拱手道:“平日話不多的,倒是今日幾位貴客來,他像是個八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一句雅緻,一句粗獷的……還不快去做事。”荊崖衝無奈地道。
小書童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跑了。
大家都起了身和荊崖衝行禮,杜九言打量著對方,他穿著一件竹葉青的道袍,長髯雪白散著花白的頭髮,徐徐走來仙風道骨眉目和藹慈愛,她和大家一起拱手,目光含笑。
“王爺過年好。”荊崖衝含笑道:“又是新的一年,王爺今日來是不是打算將殘局了了呢?”
“本來沒這個打算,但方丈大師催著我來,我正好無事,就來了。”桂王道。
荊崖沖沖著方丈拱手,“一定是大師在王爺手中吃了虧,現在也想看老夫吃點虧吧。”
“阿彌陀佛,紅塵事看破不說破!”方丈含笑道。
荊崖衝又轉頭和杜九言道:“昨日回來就聽小書童說過,杜先生年後來過這裡找人,小書童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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