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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進去了。
一抬首,屋內,李成則和顧青瓷兩人面對面側坐在塌上,中間擺著一張深色的正方矮腳桌几,几上擺著棋盤,兩人正在下棋。
顧青瓷穿著一身華貴的淺金杏黃二色織花錦緞面料做成的上衣,內襯桃紅色馬面裙。
她膚色極白,這身衣服就襯得人明豔動人。
因是知道今日有人來,自然是穿得正式一些。
那執著棋子的手,只見那皓白的手腕上戴著一枚玉白的手鐲,另一隻手戴的是一對兒細細的雕花金鐲。
通身的氣派,好個貴人模樣。
還更別提這間叫人挪不開眼的屋子,亮堂堂,擺放了多少稀奇罕見的珍寶玩意兒。
地上鋪了毯子,李家二位姑娘幾乎不敢下腳走了。
面上露出膽怯的表情。
他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屋子,到過這樣的地方。
再有,顧青瓷李成則兩人親密相處的情形,讓人羞得滿臉通紅。
兩姐妹先後見禮,口裡叫了大哥嫂嫂。
李成則一抬頭,見兩人,就道:“我與你二人各準備了書本紙筆,日後就好生同你們嫂嫂學字。”話落,玉珠就上前幾步把一早準備好的兩個竹編匣子拿了出來,分別給二人。
這會兒也不好再下棋,李成則便站了起來,對著顧青瓷笑說:“改日再同你下,你先教她們,我先過去了。”說完才抬腳大步離開。
第19章
李成則中了秀才後就再沒去林舉人那裡上學聽課,之前是忙於成親,而成親後,此李成則就非彼李成則了,生活上更添了許多雜亂瑣事,需時間去處理。
李成則抽空去見過那位舉人老師,略說了自己之後不得空過來的話,又聽人訓誡勉勵一番後才回來。
士農工商士為首,其社會地位更是遠非其他三種能比。李成則早就無比清楚地意識到這點,所以科舉路肯定是要繼續走下去的,只是恐怕今年十月下旬這次秋闈是參加不了。
一來是李成則並非原裝,半路出家,沒學過這個時代的正經科考課本四書五經,詩詞歌賦同樣不行,肯定是考不上。雖說有原主的記憶在,但原主自己就是個半桶水的貨色,之前的秀才功名都考來得不明不白。
再有,李家現在窮得什麼似的,李成則兩袖清風,囊中羞澀,考科舉那也是要花錢的,各處的花銷加起來不是小數目,所以還是得想法先賺錢,不然照著李家這個趨勢,白氏怕就要開始打顧青瓷嫁妝的主意了,就是孫氏,心裡雖沒那麼多花花頭子,但也是覺得顧青瓷的錢給李成則用是再名正言順不過。
又有蘇子彥不知道安了什麼居心,竟然能抄了一份試題給李成則,前一次原身得了題後沒蠢笨得去找別人買答案,而是自己做了一份,最後勉強取得一箇中下游的成績,但這反而是好事,至少不會引人注意。
只若是李成則沒有穿過來,秋闈這一套考題,以原身的水平肯定做不出來,如此一來他必定會動心思請人捉刀。
試題一旦流傳,後果不堪設想。
蘇子彥現在是李成則重點關注物件。很明顯,蘇子彥的做法,要麼是想在李成則身上圖謀什麼,要麼就是要陷害他。先不說蘇子彥怎麼弄到試題,李成則覺得他第一次丟擲試題,像個引子,目的是想釣李成則上鉤,真正出手的,應該是這一次的鄉試。
畢竟上一次的童生試,蘇子彥自己也是參加了。
按李成則的猜測,蘇子彥是在醞釀一個陰謀,或許他想把李成則折在這次考試中。
如果那份試題是真的,那就證明試題洩露。洩露試題科場舞弊是重罪,而買了題的人同樣有罪,一旦被發現查明,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倒黴,抄家問斬都不稀奇。
李成則假意告訴蘇子彥他要參加此秋闈自然是騙他的。這個月他都故意少出家門了,就為了讓蘇子彥信他那話。
不過雖然不準備考試,但李成則在家也沒閒著,他在準備要寫的小說。
不同於經世治世的正經文學晦澀難懂又拗口,普通能認字的人大也多是讀不明白的,更何談理解。流傳在坊間民眾中的話本小說,大體都是白話文,屬於那種認得字就能看的。
這很正常,不然本意是用來放鬆心情的課外讀物硬要寫成複雜的文學形式,怕是也沒人會來買了。
李成則快速翻看了不少書,然後總結了下,現而今,市面上的小說型別大致分為四類,有公案小說、鬼怪小說、傳奇小說以及連環小說。
當然這裡不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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