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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顧氏是哪個?那是侯門出身的小姐,如今你們的嫂嫂,你大哥吩咐了讓她教你們認字,她難道還能不給你們準備東西不成?木魚腦袋,她那屋子什麼珍稀物件沒有,只你這蠢材卻小家小氣來管我拿紙筆。”說著還揪了一把人耳朵。
李芝給白氏罵得抬不起頭,咬著嘴唇再不敢說話。
白氏在外人面前自是溫柔賢惠的好性兒好模樣,屋內關起門來教女兒卻很有些嚴厲刻薄。
她年輕時經過一樁事,是還沒嫁人在孃家的時候。
那時白家隔壁有一戶人家,家裡有一個獨女,年齡比白氏大兩三歲。
白家人口多,女孩子更多,那時住在一起的,除了白氏自己,還有她兩個胞姐,一個堂姐,兩位堂妹。
女兒本來就不比男兒受重視,所以她們的日子就不怎麼好過,不談其他,只說吃穿,白家飯桌上幾月見不到一次葷腥是常事,衣服都是小的撿著大的穿,一年到頭都未必能置辦一身新的。
而白家隔壁那家人就完全不同了,那家獨一個女兒,自小全家捧著疼得什麼似的,倒還比過了幾個兒子孫子。
那女孩尋常手裡不缺零花錢,時常能見她跑出去買些頭花戴零嘴兒吃。這般寵著養大的,養成的性子也是嬌憨可愛又活潑的。
平日裡,白家姐妹心裡眼裡是一千個一萬個妒忌那姑娘。
只是萬萬沒想到,那個姑娘,後來卻嫁了一個坡腳的男人。
據說還是那姑娘自己先認識了人,哭著喊著要嫁的。
父母誰都拗不過她去。
這事當初在附近成一樁笑談,街頭巷尾的婦女誰不那私下說兩嘴,嗤笑那姑娘不知廉恥,又說她眼睛瞎,叫男人哄得丟了魂。
因著這個,那年白氏的娘特特把三個女兒抓進屋子,挨個一通訓誡,告訴她們,這就是寵溺女兒的後果,說女人本就眼皮子淺心窟窿淺的貨色,如再那般鬆散放縱著養,更是要養的不張事,容易失了廉恥心,所以要想讓女孩賢惠懂事,就必要苦著些,吃苦吃得多了才知道克已,以後不犯錯。
白氏的娘是個極刻寡的人,她中年喪夫守寡,長年累月繃著麵皮,外人面前從來不笑一聲,很是嚴肅。
她把那些歪話一字一句深深灌進女兒的耳朵裡,一面讓她們多幹活少說話,要溫馴守禮,一面卻把唯一的小兒子攏在手心,走哪兒都帶著,一下不錯眼,生怕出了一點事。
白氏自小被這樣養大,也沒覺著哪裡不好,更認同了她母親那套,生了女兒後,只管對女兒嚴厲,從不和顏悅色。
李芝李蟬被教訓一頓後出了房門,等白氏離開不見了身影,李蟬才鬆了一口氣,拉著李芝的手,說:“姐姐,日後這些事我看也不必再同娘講了,她哪裡會管。”
李芝先是遲疑,後也點點頭,低聲道:“算了,我們……先過去那邊吧,也不知大哥出門沒有。”
李蟬道:“定是沒有的,方才我還瞧見了元寶呢。”
兩人一邊說這話,一邊往西院走去。
兩姐妹只在顧青瓷嫁過來曬嫁妝那天去西院瞧過熱鬧。
畢竟是兄嫂住的院子,無事怎好過去。
小門自是關著的,敲了敲,一會兒就有人來開。
一看是元寶,兩人就笑了笑。
元寶估計是得了李成則吩咐,知道二人上午要過來的,所以才一直注意著。
元寶先請了安,他臉上笑眯眯的,說:“兩位姑娘過來了,快進來,我帶你們去見大爺和少奶奶。”
李芝李蟬微低著頭,被人行禮顯得很不適應。
不過聽說兄長在家倒鬆了一口氣。
雖說她們同李成則也不大親近,但那到底是大哥,有一份血緣關係在。同顧青瓷那真是比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沒說過幾次話,只曉得嫂嫂出身尊貴,脾氣好像不太好,連祖母都敢頂撞。
兩姐妹心裡噓唏,一邊跟在元寶身後進了內院,等到了走廊,又有一丫鬟秋菊過來,接著領著兩人走。
才進得正房,李芝李蟬就聽見屋裡頭有陣陣說話聲傳來。
進了外屋,又再換了個人領著她們,兩人內心微動,這些都是以往從不曾領教過的,給人一種規矩嚴謹各司其職的感覺。
腦子裡各種念頭一閃而過,腳下不停,到了裡頭一間,又有個丫鬟幫著打了簾子,一面小聲通傳:“大爺奶奶,兩位姑娘過來了。”
顧青瓷清脆軟綿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快請進來。”
李芝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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