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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症一直拖延至今。
“大長公主,若是七巧說對了,那你能不能讓七巧幫你治病呢?”上次安富侯夫人因為子宮肌瘤破裂,導致小產後惡露不絕,如今這才一個月時間過去,聽說已是好轉了很多,便說明杜若那個方子在這種方面確實是有療效的。
大長公主只淡淡一笑道:“沒想到那麼多的太醫都沒能斷出我的病症,被你一個小姑娘就給說了出來,這叫我的老臉往哪兒放呢。”
劉七巧只笑著道:“太醫們並非不能斷症,只不過是不敢斷症,大長公主若是覺得我說的沒錯,那能讓七巧替您醫治嗎?”
大長公主嘆了一口氣,伸手撩開了床前的帳子,劉七巧急忙從地上起身,上前把帳子掛到一旁的掛鉤上,低頭正好看見大長公主那張氣血不太豐滿的臉色。
“你還沒告訴我,放著老王妃和太后娘娘不求,你為何獨獨選我為你保媒呢?”大長公主看著眼前的劉七巧,見她雖然身量年歲尚小,但一雙杏眼炯炯有神,帶著自信的神采,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因為大長公主是世外之人,所以七巧才有此一求。”劉七巧站在大長公主和老王妃的面前,抬起朝著老王妃看了一眼道:“由老王妃和太后娘娘出面保媒,固然是好,可是難免會讓人覺得恭王府以皇家的威勢壓人,偏要將我一個上不了檯面的丫頭,塞到杜家,且老王妃和杜老太太還是閨中密友,難得都是福壽雙全的老人家,七巧不想讓她們為難。大長公主雖然身份尊貴,卻是世外之人,若是由大長公主保媒,杜家也不會覺得大長公主是在用權勢壓人,只當是大長公主您真心心疼小輩,畢竟你已經看淡浮華四十載了。”
老王妃一邊聽劉七巧這麼說,一邊摸著她的手背道:“難為你這都想的到,你這孩子,平常看你大大咧咧的,心思卻是這般細膩,你這烏七八黑的眼皮子,竟是為了想這些才一宿沒睡的?”
劉七巧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來,帶著幾分懇求,又帶著幾分懇切看著大長公主。大長公主只笑了笑道:“這個理由我先收了,但還不夠說服我的,等你想到了能說服我的,我再應你。”
劉七巧攏在袖中纖細的手指握成了拳,只抿唇道:“大長公主昔年已公主之尊嫁入寒門時候的心思,想必跟七巧是一樣的。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便是出身寒門也不打緊,只要人好就行,如今我倒是和大長公主當年的遭遇換了個個兒了。”
大長公主聞言,再也忍不住面上的笑容來了,只搖了搖頭,對老王妃道:“罷了,幾十年才遇上一個跟我一個性子的人,若不是紅塵未了,我倒還真想化了她在身邊當個比丘尼了。”
劉七巧見大長公主終於鬆了口,只暗暗的舒了一口氣,可面上卻還一片嚴肅道:“七巧方才可是有話在先的,是要先治好了大長公主的病,才會考慮個人問題的,若是大長公主的病沒有治好,七巧也不願要這恩典。”
這回老王妃也忍不住數落道:“你這丫頭,一套一套的,竟威脅起了大長公主來了,越發沒有規矩了。”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反正今天主要任務是勸說大長公主不要諱疾忌醫,要好好把身子養好,至於我的個人問題,那不過就是順帶一說。”劉七巧說著,又暗下了神色道:“可是,我不會把脈,這可怎麼是好呢?雖然知道大長公主的症狀,可是對於公主的體質,還是要讓太醫來瞧一瞧,才能開出合理的藥方來。”
大長公主聞言,只皺了皺眉頭,想了半刻問老王妃道:“她方才所說的那個寶善堂的少東家,是不是太醫院院判的侄兒?”
“正是正是,杜家的長子嫡孫,寶善堂的少東家,如今也在太醫院供職。長得是一表人才,謙和有禮,你若是見了也會喜歡的。”老王妃只說著,不由感嘆道:“我還記得那時候你在宮裡的芙蓉宴上,大放厥詞的說:這男人還是得自己看上的才好,還取笑我們盲婚啞嫁的,洞房之後連退貨都退不成。這不,這裡又來一個膽大不知羞的了。”
大長公主回想起以前的那些時光,也是感慨有餘,靠著引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從不後悔我做過的每一個決定,即便他死了。”她的目光柔和,甚至有著脈脈的溫情,只開口道:“行了,你去把他給我招過來,讓他給我診脈,我吃他開的藥,若是我正能好了,就幫你保這個媒。”
大長公主說著,只又自嘲一笑道:“我這輩子也算什麼事兒都做過了,倒是唯獨一件事沒做過,那便是媒人了,若是這次真的成了,我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老王妃聽她這麼說,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