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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七巧把杜若一直送到門口,不對,應該說杜若一直把劉七巧領到了門口。雖然兩人都有些依依不捨,可是具體表現的方式卻不太一樣。劉七巧把肩上的藥箱遞給從外頭迎進來的春生,春生看著劉七巧,不得不讚賞一番自家公子的運氣,居然這就見上了。
劉七巧一臉嚴肅、中規中矩的把藥箱遞走,然後平平淡淡的說了一聲:“杜太醫慢走。”
杜若聽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就覺得這種偷偷摸摸的見一面,簡直比不見還讓人煎熬。杜若強忍了半天,回身對劉七巧瞧瞧道:“你休息那日,我去鴻運街的寶善堂等你,不見不散。”
劉七巧面上一熱,心裡也一陣高興,臉上卻還裝出一副不受用的樣子,也沒回話就轉身走了。又走了幾步,繞過了杜若眼睛的視線,這才靠著牆撲哧一聲得瑟的笑了起來。
說起來劉七巧前世忙於工作,年近而立不多的幾次感情經歷也都來源於相親。那種滋味就跟在菜市場挑菜一樣,還不是單項挑選,而是彼此互相挑選,成功的機率是非常低的,所以劉七巧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情竇初開、心神盪漾、七上八下的感覺。但即便這樣,劉七巧也是一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
所以從門口回到玉荷院的時候,她已經又很常規的換上了一副面癱臉。按照方才管理園藝婆子的交代,劉七巧把院子裡剩下的花草都給澆上了一遍水之後,她就開始賦閒了。
這時候院子裡除了雜役丫鬟,大多數人都已經賦閒了,一等丫頭在房裡伺候著,二等丫頭在門口伺候著。劉七巧順便和另外兩個二等丫鬟青竹、丹桂互相交換了一下家庭背景以及工作履歷。
原來青竹是鄭媽媽的女兒,怪不得劉七巧昨天就看著她有些眼熟,原來是女兒像爹,看著倒是和鄭大叔一個磨子刻出來的。丹桂是從少奶奶陪房周媽媽的孫女兒,今年才十一歲,也是年頭剛進來頂缺的。
劉七巧從昨晚和綠柳的談話中,早已經知道了一些這院子裡的情況。原來伺候少爺的有四個一等丫鬟,少奶奶一來,就說房裡人多,把兩個不打緊的先開恩讓她們出去配了人,只留下少爺原來的兩個通房。少爺當時覺得人也夠用,便沒吱聲,誰知少奶奶就開始裝蒜了起來,說另外兩個年紀也大了,不然也放出去吧。
全王府的人都知道那兩個是少爺的通房,可壞就壞在沒過明路,沒開臉。少奶奶是個厲害的,便全然就裝作不知道,還一片好心的為她們物色這個物色那個,又是賞衣服,又是賞嫁妝的,搞的大太太都不知道怎麼去說這件事兒。後來是少爺自己說了,少奶奶哭了一宿,最後服軟道:“我初來乍到的,什麼都不懂,你若早明說了,何至於如此,這樣吧,我把我身邊的翠屏給了你,就當是我將功補過吧。”
少爺一看翠屏是少奶奶那群人中長的最起眼的,便答應了,於是……可憐的少爺,從小服侍到大的丫鬟便一個不再身邊了。後來少奶奶就又在自己孃家過來的陪房裡面,晉了兩個一等丫頭補缺。
所以,現在的形勢就是,少爺的房裡那是少奶奶的銅牆鐵壁,再沒有王府丫鬟的事兒了。王妃雖然覺得心裡過意不去,但看見少爺也沒什麼怨言,便也懶得去說了,這會兒她的主要任務是哺育下一代。
劉七巧聽完這些故事的時候,對少奶奶的手段佩服的五體投地,但同時也引起了自己的警覺。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就能被自己有緣那句話給糊弄了過去,然後任自己頂著她的名字在自己的院子裡呢?總覺得她是沒安好心的。
這時候廳裡的簾子一閃,翠屏扶著少奶奶往外頭來,幾個丫頭忙不迭站成了一排,只聽秦氏道:“碧玉,你去廚房看看,太太的燕窩盅好了沒有。”
劉七巧又打量了一下這叫碧玉的丫鬟,果然也是一個不齊整的,塌鼻樑、麥粒眼、黑面板,這種人放在孕婦跟前真的好嗎?走來走去的也不怕嚇壞了寶寶嗎?劉七巧深深的對這位少奶奶的審美觀表示很詫異,這麼看來,在外頭伺候的這幾個二等丫頭,反倒要比在屋裡伺候的人好一些了。
那碧玉領命去廚房看東西,翠屏和另外一個丫頭冬青上前服了秦氏一起走出院外,又回頭對院裡的人道:“小心看著院子,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
眾人皆小雞啄米的點頭回答:“知道了。”劉七巧也跟著她們一起回話。
劉七巧笑著道:“少奶奶可真孝順啊。”其實劉七巧覺得說了也白說,據說古代的等級制度森嚴,禮教嚴苛,做兒媳婦的人對待婆婆是要百分之百的孝順加服從的,不然的話就是不孝。所以秦氏這麼做,